第十八章：天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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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場決戰，卻以讓人目瞪口呆的方式收場。

只見官軍一到，幾萬名賊頓時騷動了起來。幾名賊率先不顧一切的奔出隊伍，朝著官軍跑去。

就如同洩閘的洪水一般，霎時間引起了連鎖反應，許多賊隨著那幾人的行為，同樣不顧一切的朝著官軍衝去。

後面的賊骨幹本無法約束，他們瘋狂的砍殺著逃跑的賊，但卻無濟於事，逃跑的賊實在太多了。

有些賊甚至公然反抗，將那些骨幹砍倒在地，然後再奔向官軍的方向。

幾萬名賊不到片刻便以土崩瓦解，那些賊跑到官軍面前，然後直接往地上一跪，向官軍乞降。

官軍遲遲沒有動進攻，而是開始收攏那些投降賊，大概半個小時後，那些投降的賊被帶到了後面。

而那些打算拼死抵抗的賊，已經剩下不到三千人，簡直是兵敗如山倒，那三千人中大多數的臉都面如死灰。

一些賊領，絕望中拔出刀劍，往脖子上一抹，在面向東方那刺眼的陽光中，倒在地上…

一些沒有自殺的勇氣，垂頭喪氣的看著遠處的官軍。有的則是渾身散著戾氣，決定拼死一搏。

“殺！”趙巖一聲令下，騎兵營再次出擊，經過這些天的戰鬥，騎兵營已經減員到了九百人，死的倒是不多，畢竟騎兵營的士兵身上都穿著板甲，防禦力不是蓋的，大多都是意外受傷，或者因為長途奔襲而病倒，修養一段時間就可歸隊。

騎兵營行進中排列整齊的隊形，讓人看了心中萌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覺。肅殺的氣息再次籠罩在那些賊的身上，那些賊背靠著西肥水，他們沒有退路，官軍也不給他們任何活路。

絕境中爆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決死一拼。

兩百米外，騎兵營進入衝刺階段，戰馬的度緩緩提了起來，向著賊的陣形一頭撞去。

儘管賊在絕境中爆出了拼命的鬥志，但依舊毫無懸念的被騎兵營撕開了一個口子，直接突入陣中。

一場混戰開始了，騎兵營的士兵以力破力，以亂打亂，在混亂中不斷的廝殺著眼前的敵人。

傷亡在所難免，趙巖在遠處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戰鬥，心中硬如鐵石，騎兵營此刻只是面對賊罷了，有朝一，他們要面對是滿清騎兵。只有讓騎兵營在鐵與血中成長，在戰鬥中不斷銳變，未來才能與滿清騎兵抗衡。

那些賊只是給騎兵營祭刀的目標，為了他們拼命的決心，趙巖才讓人把所有抓到的賊骨幹都砍了。

往常這些人應該是抓回去修路、採師、開礦的。

騎兵營的士兵如同瘋一般，狂暴的攻擊著眼前的賊。那些賊越打越寒，這簡直是一場不可能打勝的戰鬥。

兵器砍在那些騎兵的身上，對方事都沒有。

而且這些騎兵訓練有素，排列著整齊的隊形衝進陣內，讓賊無法揮出人數優勢，無法形成幾個賊對一名官軍的圍毆現象。

騎兵對步兵，最怕的就是落單，一旦落單就意味著九死一生。步兵可以從前面擋住騎兵的去路，然後從側面、後面將其拉下馬，或者直接殺死。

但訓練有素的騎兵營，沒有給賊那樣的機會。平裡的艱苦訓練，在這一刻揮了巨大的作用。

雖是混戰，但卻是有組織的混戰。

不到片刻，賊的隊伍就被衝得七零八亂，更是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九百對三千，卻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很快騎兵營就衝過了賊的陣形，從另一面衝出。

反觀賊那邊，已經倒下了將近七八百人。

騎兵營的士兵衝出後，迅的進行整隊。林毅調轉馬頭，伸手掀起面罩，看了一眼戰場上的形勢，然後將面罩蓋上，將馬刀一舉，帶頭衝了出去。

轟隆隆的馬蹄聲中，騎兵營再次突入賊陣中，將賊那剛收攏好的陣形再次衝亂，這次騎兵營的士兵沒有衝出，而是進行持續混戰。

混戰進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最後一名賊終於倒在了血泊之中，地面上已經橫七豎八的鋪滿了賊屍體。

那些已經投降的賊，看著那血腥的場面人人顫抖，心中更是慶幸自己已經投降，否則就要跟著那些人命喪黃泉。

那幫前來觀戰的鳳陽官員更是一個個無比震驚，楊澤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著對趙巖說道:“趙將軍手下的將士果然勇猛無雙，天下無敵。”

“呵呵！天下無敵可不敢當，楊公公還是快去清點一下戰果吧！”趙巖乾笑了兩聲，對楊澤說道。

楊澤馬上神一陣，立刻讓人去清點那些屍，然後從俘虜中提人來問，確定那些賊的身份。

這些可都是功勞啊！希望這些功勞能夠平膝上的怒火。…賊下鳳陽的消息，十九傳至京師，兵部尚書張鳳翼“驚怖僕”哀嘆道:“萬世本之地，一旦竟為飛灰之場，良可痛也，良可恨也。”朱由檢接到消息，整個人呆在了那裡，良久未有動靜。

內閣輔溫體仁見朱由檢的反應，琢磨了片刻說道:“聖上，鳳陽雖被賊攻克，但索山東援兵及時趕到，雖震動皇陵，然賊未將祖墳掘開，未傷萬世本。”朱由檢聽到溫體仁的話後，這才有了反應，好似有這一分希冀和慶幸，問道:“愛卿所言當真？”

“臣剛問過風水大師，那先生言說，只要祖墳未被賊人掘開，龍脈就未傷本，只需花些銀兩重建皇陵即可。”溫體仁自然懂得崇禎的心思，崇禎是一個希望自己有所作為的皇帝。

中都失陷，可謂是一個十分不光彩的一筆，其核心問題就是所謂的‘龍脈’，既然龍脈未失，那便沒有過失。

朱由檢神情一振，但立即又暗淡了下去，說道:“明朕往太廟祭祖。”第二，朱由檢出了宮門，在太廟哭告列祖列宗，聲淚俱下，涕泗橫，第三即‘罪已昭’告於天下。

鳳陽陷於賊手的消息傳開後，不由天下震動。

但隨後幾天陸續傳來的消息更是讓人震驚，山東登萊遊擊將軍趙巖所帶去的山東援兵，不僅擊殺了攻克鳳陽的太平王，還成功的生俘了自號‘古元真龍皇帝’的掃地王，更是將進犯鳳陽的二十餘萬賊俘虜了十三萬，斬大小各部賊16人，斬殺賊骨幹六千餘人…

官軍與賊之間的戰鬥，向來是各有勝負，嚴格的說是官軍顯得更加頹勢，幾乎沒有人想到過，會有這樣的大勝出現。

捷報一條接一條的傳往京師，朱由檢一掃之前的頹然，當看到生擒掃地王的捷報時猛拍了一下桌案，叫道:“好，好。”

“待賊酋押至京師，遊街三後凌遲處死！”崇禎無比振奮的下令道。然後對朝中的大員們問道:“登萊遊擊趙巖立此大功，諸位愛卿以為該如何賞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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