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難以掩飾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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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站在他們地角度來說,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一個王朝要想屹立不倒,需要做太多不得已的事情了,即使他們幾乎已經統治了半個地球的神領域。”葉無道搖頭笑道“現在的我其實處於一個比較
的政治棋局上,以圍棋作比方,中梵博弈到今天,已經進入官子階段。琉璃,我考考你,圍棋進入收官階段最重要的是什麼?”
“劫材。”赫連琉璃笑著輕輕道。
“不錯,這官子俗稱磨官子,最講究的是找劫材,前幾年的那次祝聖事件,就是整盤棋上最後一個大劫材,餘下的棋其實已經無甚可觀。
如果說50年前教廷執黑子先行,一度佔據優勢的話,下到今天,中方的白棋已經是可以倒貼目的局了。但梵蒂岡是不會投子認輸的,所以這棋還有得糾纏,但再磨再拖也是個輸。
不過是了輸少輸的差別而已,等收完最後一個單官,棋局也便終了。屆時再來對去局棋覆盤,也是頗有趣味的。
然而,就中梵博弈的勝負來說,對餘下階段的發展,作為你們旁觀者,就大可以溫一壺黃酒、烹幾條肥魚,作遊戲之觀了。
借用一句曲兒詞,那便是太平也,說不定,我這顆不聽話的棋子可以給雙方不小的變數呢,雪痕,你說有趣不有趣?”
“虧你還笑得出來!”慕容雪痕“恨鐵不成鋼”的恨恨道,別人對他牽腸掛肚得相思成疾,他自己卻悠然自得毫不在乎。
“人活著本來就累,如果能苦中作樂也許就是一貼處世的絕妙藥方。”葉無道摸著孔雀的腦袋聳聳肩道。
“梵蒂岡這個可惡的宗教騙子,他們所謂的神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大謊言。”孔雀以超越同齡人許多的漠然態度冷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收回我應該擁有的一切!”她抬起頭,看著並沒有像慕容雪痕和小琉璃那般詫異的葉無道,那雙眸子讓她漸漸平緩混亂的心境,忐忑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欺騙你,你會不要我嗎?”
“如果是真的,我現在就原諒孔雀。”葉無道腳尖輕輕點地,鞦韆再次輕輕搖盪開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柔和圓滿的弧線。
孔雀嘴角悄然翹起,朝赫連琉璃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雪痕,我馬上要去趟太子黨總部,下午可能不能陪你了。”葉無道伸出手輕輕撫摸慕容雪痕的雪臉頰依戀道。
“下午我和小姨約好了去逛街,你忙吧,對了,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外公家過年。”慕容雪痕微笑道。
“嗯,我也想看看外公,很多事情都要談,呵呵,就怕他擔心自己的蘭花被我蹂躪。”葉無道想要放下孔雀去太子黨總部,結果這個小女孩就是不肯下來,苦笑的他只好帶著孔雀一起走向那輛他最鍾愛的瑪莎拉蒂,坐進車後朝慕容雪痕輕輕揮手,靜止狀態到100公里加速不過5秒的漂亮跑車瞬間無影無蹤。
“無道哥哥真的很忙呢。”赫連琉璃喃喃道,慕容姐姐臉上的那抹落寞是那麼楚楚動人。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慕容雪痕抱著琉璃苦笑道,微笑很淡,哀傷也很淡。
“爺爺說,男人都喜歡江山。”赫連琉璃若有所思道“因為他們覺得只有整個江山才能讓他們的女人心動。”
“也許吧。”慕容雪痕輕聲道,就算女人不要,男人也執意要把江山征服下來送給女人,因為這就是他們骨髓中千古傳的本能。
所以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愛無道的時候,我都是幸福的,我愛他,可以做一切,哪怕是要我放開他。琉璃,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女人往往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去死,卻無法忍受他愛上別人。
女人,學會了執著,卻沒有學會成全的放手,雖然無所謂對錯,卻有所謂寬容與否。愛情自私固然天經地義,但有些人的愛情,本就無法用常理衡量。
“男人希望擁有江山,是因為他們都覺得為美人放棄江山才是最極致的愛情。”葉河圖輕輕走來淡淡笑道,坐在一旁的石板凳上點燃一菸,慕容雪痕和她不一樣,她從來不會甘心像家庭主婦那樣無所作為,她有自己經國濟世的理想,有自己的堅定立場和強硬原則。
“爸爸,你後悔嗎?”慕容雪痕小心翼翼問道,這其中的意思雙方都明白。
“我做事情,不管對錯,都不會後悔。”葉河圖輕笑道。
“書上說,男人徹底懂得一個女人之後,是不會愛她的,是不是這樣的,爸爸?”慕容雪痕有點忐忑,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長時間。
“這種事情男人和女人一樣,你會不會不愛無道呢?答案顯而易見,傻丫頭。”葉河圖眯起眼睛菸道,剛才葉無道那番中梵博弈的論述讓他
到很滿意,這孩子,終於跌跌撞撞的長大了。他笑望著赫連琉璃“琉璃,把你上次偷偷哼的歌唱給我聽聽。”赫連琉璃臉紅的嗯了一聲,緩緩唱來。赫然是一曲《西藏文殊咒》。悠然,輕靈。***太子黨總部大樓本身設有咖啡廳,這幢類似京城俱樂部的大樓絕對是南方最豪華的休閒場所之一。
雖然它背後掩藏著最滔天的罪惡,在g省企業高管和金領階層來說這裡擁有不亞於詩洛奇餐廳的奢華和品位,至於這裡是否太子黨的樞紐,反倒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只不過到十層以上便是尋常人的區了,一般人中除非太子黨星組黃金會員否則
本沒有資格入內。
因為孔雀說要口渴要喝咖啡,葉無道把車停下後就抱著孔雀先來到第四層的咖啡廳,坐下後發現附近一個青年坐在椅子上“勾引”一位正在櫃檯內手工研磨咖啡豆的漂亮服務生,這青年託著腮幫凝視著含笑不語的女孩,深沉道:“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的誠意?我難道讓你覺得像是那種一見面就想跟女人上的齷齪男人?”似乎這個青年的直接和眸子裡的濃郁哀傷讓女服務員起了惻隱之心,她並沒有馬上把一杯熱咖啡倒在他頭上。
而是禮貌的善意拒絕道:“就算你真的不是那種男人,但是我不覺得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很實際。”
“如果你這麼容易就接受我,我反而會不懂得珍惜。”不可否認,青年的神真的如同
子般滄桑,那是一種成
男人的味道,他絲毫沒有氣餒:“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因為有愛。才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漂亮的女服務生輕輕挑了下眉頭。笑道:“如果我大學剛剛畢業,說不定我會考慮跟你睡覺。只可惜,我已經畢業三年了。”青年苦笑著用指尖摩挲咖啡杯,道:“你是高價菜單,可以看,但是我吃不起?”那約摸二十六七地女孩噗哧笑道:“這種說法真的很新鮮。”青年突然轉身朝葉無道舉起咖啡杯,用他和葉無道、女服務生都聽得清楚的聲音喃喃道:“碩達無比的自身和這腐爛而美麗地世界,兩個屍首背對背栓在一起,你墜著我,我墜著你。往下沉,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詩意的事情嗎?”
“少在這裡tmd廢話,難道不知道老子在喝咖啡!?你那一套還不如直接甩出一百萬來的有用。切,狗屎!”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拍桌子冷笑道,他雖然在一家外企擔任部門經理,但也有黑道背景,對青年這種小白臉行徑到可恥。
那青年笑的慢慢走到中年人那座前,不說話,原本以為要面臨單挑局面的中年人等了片刻見這傢伙沒有下一步動靜。也就來了底氣,眼神一橫陰陽怪氣道:“這麼著?”
“你喝的就是產自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的努瓦克咖啡吧?”青年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笑道。
那中年男子怎麼會知道這咖啡地品種,他的意思是隻要來這裡喝最貴地咖啡就是了。青年轉頭望了望那看戲神情的服務員,後者輕輕點頭示意確實是努瓦克咖啡。
這個時候她眼睛裡多了點欣賞的味道,能夠坐在這裡的就算不是太子黨的中層成員,也多半是有錢有勢跟太子黨沾上關係的傢伙,這個看上去輕浮的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一點就讓她收斂起原先心底地輕蔑,畢竟。
能夠不品嚐就認出努瓦克咖啡的肯定不是窮人,也不可能是那種沒有品位的富人。中年男子的身旁坐著一個眼神玩味的金領男子,年輕。不到30歲,意氣風發,難以掩飾鋒芒,他嘴角帶著濃濃不屑的斜眼瞥著走近的青年,剛才他的視線其實一直放在低頭喝咖啡的葉無道身上,這一刻才緩緩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