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習慣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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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這麼說,無道恐怕就不會對她那麼有興趣了。”葉琰一語中地道。
“呵呵,如此說來。倒是我畫蛇添足了。”葉正凌朗笑道。
“那如何解決呢,現在無道可夠忙的,可能顧不上她這一茬了。”葉琰嘆息道,她自然是希望這個爺爺能出手的。多久沒有見過他的手段了?
“亂一點好啊,越亂越好。”葉正凌眼神深邃道,棋力雄厚,竟然不輸讓葉河圖頭痛的葉琰。
“爺爺你真不管無道在北京的死活了?!”葉琰驚訝道。
“你這個妮子,總算出狐狸尾巴了吧?”葉正凌釋然笑道,終於落子,這盤棋贏定了。葉琰俏臉一紅。不再說話,雖然她好像是在葉家內部跟葉無道爭奪未來的家主地位,但葉正凌這種成了
的老狐狸自然是能看透這個妮子心思的,這一點。
就連他的弟弟葉正強都未必能看出來,這也是為什麼葉家是銀狐做家主而不是別人的原因。
“在北京,找一個靠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是權傾朝野如中天呢,還是風頭己過在走下坡路?
有沒有潛力?有沒有基?核心領袖的前途如何?
格如何?是不是一時得勢還是長盛不衰?有沒有潛在的威脅?小琰,知道當年我們葉家和楊家為什麼要退出北京嗎?為什麼無道父親要跟無道母親走到一起嗎?”
“聽我爺爺說好象是因為那個人找到了最可靠的後臺,而且暗中做了手腳,讓葉家元氣大傷。”葉琰皺眉道。
“算是吧,說實話,雖然是敵人。但我對那個人沒有什麼恨意,反而有點敬意,這麼多年了,呵呵,之所以不死,很大程度是為了看看他是怎麼下臺的而已。”葉正凌微笑道,豁達而寬容。
“他這次會對付無道嗎?”葉琰擔憂道。
“自然。
“葉正凌輕笑道。葉琰撫摸著一顆棋子,思考著其中的危險係數。
“孔雀,你說說看怎麼辦?”葉正凌玩笑道。
“非友即敵。殺了就是了。”小孔雀冰冷的紫眸子中沒有半點猶豫。
“確實,最直接最簡單的做法往往是最正確的做法。”葉正凌嘆道“可往往也是最難的抉擇,因為人不像僅僅為了生存而廝殺的動物,人有太多的顧及,忌諱和錮,所以千百年來英雄總是多過梟雄。”
“孔雀,去把少天叫進來。”葉正凌這頭永遠不知道疲倦的銀狐也出些許的倦怠。很快葉正凌的大兒子也就是葉無道大伯葉少天走進書房,這位魁梧男人安靜的坐在父親對面,神情平淡得令人看不出任何心思,但
據他在商場上的許多經典兼併案例,都能夠身出這個男人的隱忍和鐵血,很多老人都說在商場上,葉家最像葉正凌的是這個葉少天,至少目前還是。
“少天,你最近併購英國斯克重工集團的進展如何了?聽說英國議會準備把這件簡單的商業事件上升到國家利益的高度,還真不愧是美國的狗腿,學啥像哈,你有應付的措施沒有?”葉正凌柔著太陽道。
“暫時還沒有。”葉少天恭敬道,語氣有些冷淡,其實葉家的人都見怪不怪,面對葉正凌這個葉家家主,除了享受很多特權慕容雪痕和孔雀,誰見了銀狐都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似乎對他們來說,這份血緣牽伴著的親情就像他們的表情一樣刻板。
“恩,找機會辦個慈善晚會,跟上議院幾個人多拉拉關係就是了,規矩和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葉正凌道。
“知道。”葉少天有點機械的點頭。望了一眼這個讓他滿意的兒子,葉正凌嘆了口氣道:“你們都知道在北京的風波了吧?”葉少天出現一抹情緒波動,道:“安靜了將十多年的北京終於沸騰了,不可否認。無道做的很有震懾力,不知道是在警告華夏經濟聯盟,還是掀開北京混戰的序摹,總之,從三年前,我就已經不懂無道了。”
“我知道你,對那件事情放不下。”葉正凌淡淡道。
“放下?”葉少天反問道。竟然笑了,這種笑讓一旁的葉琰很不舒服。
“不放下,又能如何?”葉正凌再反問道。
“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他怎麼都是我的兒子啊!他被無道整成那個樣子,我做父親的已經對不起他二十年,現在還要讓我對不起他下半輩子!你讓我怎麼做?”以冷靜著稱的葉少天咆哮道。
“人沒死,已經算葉玄機運氣。”葉正凌斜眼看著憤怒的兒子,不為所動道:“如果你剛才直呼‘葉無道’,你就會被開除出葉家董事局。
你要明白,葉家能有今天靠的是什麼,一個不成氣候的葉玄機,實在太無足輕重了!”葉少天一聲不吭的站起身。徑直走向門口,最後停下腳步,帶著濃郁的自嘲意味嘆息道:“不管無道做什麼,我都當他是我的侄子。”葉正凌鬆口氣。閉目養神起來。
“如果他敢直呼‘葉無道’,那他就是我的敵人。”孔崔冰冷道。葉正凌望著這個危險和神秘的沉默小女孩,微笑道:“每個人都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真能放下的,叫神,而不是人。孔雀,等我哪一天老了。或者死了,不能再保護無道了,你幫我保護他,好不好?”孔雀點點頭,稚傾城的臉龐充滿堅毅的執著神情。
“那我們拉鉤,這是我跟你之間的君子協定。”葉正凌像個孩子般伸出那滄老的手指。但那種嚴肅的神情讓葉琰一陣心酸,轉過頭不讓人看到那微紅的眼眶,無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爺爺的苦心?
“他死了。我就讓整個世界給他陪葬,爺爺,我是說真的,你相信孔雀嗎?”伸手跟葉正凌拉鉤的孔雀歪著小腦袋輕聲道,這是她第一次喊葉正凌“爺爺”葉正凌摸了摸孔雀頭,道:“爺爺相信。”葉琰輕輕收拾棋盤,堅強如她,這一刻也是淚如泉湧。也許真正懂這位老人那種孤獨的,只有這個孩子吧?
“胡鬧!簡直是胡鬧!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大陸跟香港的時期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嗎?他這是在跟整個香港商界為敵!在挑釁李嘉城,在怒舒典旗,在挑戰整個香港四大財閥!難道他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是身處北京的釣魚臺嗎?”紫楓別墅的書房傳來一陣斥責聲,楊凝冰得知北京的釣魚臺風波後怒火中燒,對葉無道的荒唐行徑十分不滿。
一旁喝茶的葉河圖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悠閒模樣,還不忘給楊凝冰的茶杯添水。
“錯誤都把了,再說他也沒有什麼意義,關鍵是如何擺好這盤亂棋,唉,可是亂麻一樣的局面讓我如何下手呢?”楊凝冰自言自語道“香港方面加上北京針對楊家的多個勢力,夠我們吃一壺的了,兒子被打成植物人的舒典旗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看來他是一個關鍵點,這場風波如何定位,就看他的表現了。”
“丈人怎麼說?”翻閱報紙的葉河圖終於開口道。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楊凝冰皺著眉頭,事實上她並不知道楊望真這次真的準備要跟北京那個人直接鋒,還還以為父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怕她有火上澆油的舉動而已。
“正解。”葉河圖淡淡道。看到楊凝冰殺人的眼神,原本心靜如水的葉河圖馬上放下報紙解釋道:“你也說了現在關鍵是舒典旗的態度,不過現在他似乎並不急於表態,他不表態,中央也不好說話,所以就這場不小的風波只能這麼脫著,貌似很詭異。
其實恰恰最正常不過,舒典旗這是在蓄勢,他在等我們楊家出牌的時候給我們致命一擊,現在就像一場心理博弈,先把底線說出來的一方,註定是吃虧的一方,舒典旗既然能等,我們為什麼不能?
再說了,要穩住舒典旗,又不是沒有辦法,那個兔崽子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葉家方面不會坐視不管的,葉家在香港方面多少有點人脈。”
“怎麼穩?人家的兒子都廢了,這本就是兩敗俱傷的死結!”楊凝冰朝葉河圖吼道,她就是不滿這個男人如此鎮定的神情,她不希望見到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希望他
有成竹的眼神。因為,在楊凝冰看來,那不像是一個父親,而是局外人。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就在於他們知道怎麼忘記過去的,把握手中擁有的,只要舒典旗不是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他就有依戀,對,舒擎茂這個兒子對他來說是很重要,但我可聽說他在外面有兩三個私生子,所以這是個死結不錯,但並非真的怎麼都解不開。”葉河圖苦笑道,放下報紙和茶杯,他站起來望著窗外“一個身家百億港幣的老人,一個有幾個私生子的父親,多半是不會絕望,不會狗急跳牆的,玉石俱焚?他沒有資格!”
“那你呢?”楊凝冰突然問道,有種莫名的哀傷,她突然有點怕,怕他也是舒典旗這樣永遠不會玉石俱焚的男人,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忠誠,楊凝冰突然發現他似乎成了她的底線,雖然她仍然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