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敵是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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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棄武大喝道:“且慢!”有心人回身一笑道:“閣下想必改了主意。”丁棄武搖搖頭道:“我想起了一件事,在丁某尚未到白家之前,有人殺了他們四名護院武師,並且把一名管家斬去雙臂,那人…”有心人立刻然接口道:“是我。”丁棄武怒道:“可是冒我之名?”有心人搖頭道:“我本沒說出姓名。”丁棄武道:“你有心使他們疑心是我?”有心人坦然道:“也許,反正你我都喜歡身穿黑衣。又都有一把寶劍。所不同的只是在下蒙了面孔而已!”丁棄武咬牙道:“白家與你有何仇恨?”有心人搖搖頭道:“無仇無恨!”丁棄武然大怒道:“這明明是給我栽誣,難怪白家指稱我做了那件喪心病狂的事,原來是你這惡徒!”刷的一劍,揚空刺去!

有心人反手一劍,架住了丁棄武刺到的長劍!

丁棄武冷笑道:“好劍法,好寶劍,你果然有些像我!”有心人寶劍一收,道:“還有更像你的地方…”陰陰一笑,又道:“天山雲劍法殺人的特徵是什麼?”丁棄武一怔道:“劍刺眉心,血一線,難道…”有心人神秘的一笑道:“白家的四名武師,就是如此死法。”丁棄武道:“你…”有心人笑道:“不必大驚小怪,我可沒偷學到你的雲劍法,但以我師門之學,也同樣可以劍刺眉心,血一線!”丁棄武咬牙道:“你處心積慮給我栽贓?”有心人連點頭道:“這是我的手段,除非你答應我去殺九華老人。”丁棄武長劍一揚道:“你錯了,九華老人是有名的武林長者,不論是真是假,是實是虛,我都沒有理由去殺他…”聲調一沉。又道:“但我可以殺你,象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留在世上是一大禍害…”有心人搖頭道:“你殺不了我!”丁棄武冷哼道:“除非你的劍法較我為高。”有心人笑道:“在下的劍法雖然也足以睥睨天下,但卻還不是天山雲劍的對手,但是,你有缺點,除非施出你雲劍中的‘七絕招’來,在下還能勉強應付!”丁棄武咬牙道:“就算你說的事實,我就用上七絕招,又當如何?”有心人搖頭道:“別忘了我是有心人,如果你的七絕招能夠如此隨便施展,在下那能這樣輕易用命來開抗關!”丁棄武寶劍一掄道:“如果像你所說,我非施展七絕招才能殺得了你,則你又何必藉助於我的力量,難道你來不了九華老人?”有心人點點頭道:“就只需那麼一點點,只要我的劍法再一點,那老賊必死無疑!”丁棄武忍不住笑道:“你可以練上一年再去找他,也不遲!”

“對…”有心人雙掌一拍,道:“你說得對極了,我已經練了三年,也找了他三次,但每次卻都是無功而退,因為他同樣的沒把武功放下!”丁棄武略興趣的道:“那麼,說說你的身世,以及與九華老人結仇的經過,還有,九華老人為什麼是一個心黑之人?”有心人搖頭道:“九華老人路九重為什麼是黑心之人。你不妨自已去查去問,因為我就算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至於我的身世來歷…”伸手一指自己的蒙面黑紗道:“如果我能說,也不會戴上這方面紗了!”丁棄武冷哼了一聲。寶劍寒光疾閃,刷刷刷,一連刺去三劍。

有心人運劍如飛,連格三劍,最後卻跌坐地上。

丁棄武寶劍一,道:“快說實話,否則我這一劍就要了你的命!”有心人雖是狼狽不堪,但卻仍然從從容容的道:“沒有用,除非使出你的雲七絕招,否則你不但殺不了我,就連我這面紗也扯不下來。”丁棄武一言不發,又是一連三劍攻了出去。

有心人就地一滾,又連接三招。

丁棄武收劍入鞘,微微嘆道:“你說的不惜,如果不用雲七絕招,的確奈何不了你,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怕人知道?”有心人苦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在下也是恪守師命!”丁棄武笑道:“這樣說是你那師父怕人知道。”有心人點點頭道:“可以這樣說,因為家師的仇人太多,一旦有人知道他或是他的弟子復履江湖,那將使江湖為之大亂,家師不願有那樣大的騷動!”丁棄武瞧著他道:“令師想必是一代巨魔!”有心人搖搖頭道:“為俠為魔,很難有個定論,正如九華老人之被認為是武林長者,實則卻是個心黑之人!”丁棄武哼道:“九華老人心黑不心黑暫且不去提它,單以你在白家的那種殘狠作為,就足證令師徒是一丘之貉,俱皆心狠手辣,視殺人為兒戲!”有心人道:“如果你知道那四名護院武師,原本是江湖盜匪,曾經做過不少殺人放火,姦擄掠之事,又該怎麼說?”丁棄武一怔道:“這要證據,而且,就算四名護院武師出身不正,那名管家難過也是罪大惡極之人?”有心人道:“被你說對了,王管家垂涎白家資財已久,截至目前為止,至少有三成中的一成財產已入他手,由於罪不至死,我才斬去了他的雙臂!”丁棄武皺眉道:“我被你糊塗了…”又搖頭一嘆道:“你走吧,我不想結你這個朋友,也不想得罪你這個仇人,自然,我不能幫你去殺九華老人,我只想辦我自己的事!”有心人道:“報仇?”丁棄武道:“那是我的私事!”有心人笑道:“我說過,你的仇報不成了!”丁棄武道:“為什麼?”有心人道:“我可以分析給你聽,白展堂之所以易名改姓,匿居洛陽城,固然是躲你,但他卻不是怕你,而是因為你母親的事對你負疚,不願見你而已,因為他一直信他的白家劍天下無敵…”丁棄武道:“但這次他的夢已醒了!”有心人道:“正因為他的夢醒了,你才無法再報得了仇!”丁棄武搖頭道:“我不懂!”有心人道:“這很簡單,白家劍失去了依恃,以白展堂而論,遇到你是那樣的不堪一擊,自然使他提高了警覺…”丁棄武冷笑道:“這也沒有用處!”有心人道:“用處大得很,他可以迅速聯絡天下群雄,聯手來對付你,他可以用種種手段,將你置於死地,不論正俠魔,只要武功有一技之長,都會受到他的攏絡…”陰陰的笑了一陣,又道:“雖然你武動高強,但江湖道上可以致人於死的辦法多得是,你將防不勝防,也許會因而喪命!”丁棄武道:“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關心!”有心人道:“但我還是說這句話,如果你不能與我為友,則必會與我為敵!”丁棄武冷冷的道:“好吧,就算敵人好了!”有心人微喟一聲,又站了片刻,突然長身而起,疾掠而去。

瞧著有心人逝去的背影,丁棄武心中不忐忑不安,這真是個莫測高深的人,他究竟是什麼出身來歷,他的師父是誰,為什麼他不敢說出姓名,為什麼他對自己知道得如此清楚,為什麼他要殺九華老人?

一切都是難解之謎,這實在是一個使人難懂的人。

但他並以為這件事費太多的時間,他雖然困惑,但不大放在心上,他順著洛水緩緩而行,向慈雲寺走去。

他要在慈雲寺度過漫長的三天,完成對白採萍的許諾,然而再尋找白展堂,報父母之仇。

五鼓之前,他回到了慈雲寺,進入了他的臥房,胡瘸子與二楞子的鼾聲隱隱傳來,可知他們睡得正酣正甜。

第二天,丁棄武病不出,又是躺在上出神。

這可忙壞了二楞子,問長問短,跑前跑後,但丁棄武卻只是平靜的躺著。二楞子不但擔心,而且著急,因為據他猜想,爺千方百計的就是要知道莊老員外是不是開過鏢局,當過兵部侍郎,是不是隻有一個女兒,這些事他巳經打聽了個差不多,按說爺必定會採取行動,有一場熱鬧才對,為什麼爺反而病起來了?

爺的病不輕不重,若說他病輕,他又躺著動多不動,若說他病重,他又不肯請郎中吃藥醫治。

二楞子不知道虛實深淺,只好去請教胡瘸子。

“拐老…”這是二楞子對胡瘸子的稱呼,因見胡瘸子沒有及應,二楞子只好又道:“依你看,爺究竟算是什麼病?”胡瘸子翻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被你氣的!”二楞子苦笑道:“拐老,咱們兩人的緣份可不小,雖然年紀差的不少,可是,咱們就像手足弟兄一樣,你何必對我老是氣呼呼的…”眼珠滴溜一轉,又道:“爺病了難道你就不著急,咱們哥兒倆商議商議,是不是該請個郎中來替爺看一看…!”

“呆瓜…”這是胡瘸子對二楞子的稱呼,只聽他沒好氣的道:“練武之人,寒暑不侵,別說爺的造詣已經爐火純青,就說我胡瘸子,也不能說病就病!”

“對…”一言驚醒了夢中人,二楞子連連點著頭道:“我二楞子從小到現在,還不知道病是什麼滋味。”胡瘸子兩眼一閉,靠在牆上養神!

二楞子拍拍前頒,又去看書,這一看可不得了,他有了更大的發現,連忙走去椎胡瘸子,同時急急的道:“不得了啦,爺…”胡瘸子也是一怔,皺眉道:“說呀,爺怎麼啦?”二楞子了一口大氣,方道:“爺一身…是血!”

“噢…”胡瘸子卻鬆了一口氣道:“我早就知道了。”二楞子皺眉道:“那麼你…”胡瘸子冷冷的道:“爺的武功高,沒人能傷得了他,那不是他的血,是別人的血,要你大驚小怪的做什麼?”二楞子忖思著道:“你說得對,但是…爺為什麼躺到上不起來,而且,那血是什麼時候到他身上的!”胡瘸子道:“昨天,爺大概出去過…”二楞子忙道:“為什麼我不知道?”胡瘸子哼道:“不但你不知道,連我也不知道,爺要做的事,不一定要讓你我所知道,你知道爺去做什麼了?”二楞子忙道:“拐老,快告訴我,爺去做什麼了?”胡瘸子道:“很明顯,殺人,報仇!”二楞子神一報道:“這麼說他的仇是報了,那莊老員外就是爺的仇人,一定是已經給爺宰了…要不要我去打聽個信兒!”胡瘸子哼道:“要真是這麼回事,小心你的狗命,只怕莊家會有人跟你算賬,你不是去過莊家,而且被人認出來了麼?”

“對…對…”二楞子一疊連聲的道:“這麼說我不能去。”胡瘸子兩眼一閉道:“爺不高興殺人,殺了人不開心,是一定的事,去小心伺候著,我要打個中午覺了…”二楞子點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到走到丁棄武內室門外,也靠牆坐了下來。

一天。就這樣混了過去,黃昏之時,丁棄武起身下,換過一身乾淨衣服,邁步走出門來。

二楞子忙陪笑道:“爺,您好些了?”丁棄武點點頭道:“喂。”二楞子道:“爺,您去那裡…飯快燒好了!”丁棄武談談的道:“你跟胡瘸子吃吧,我去擾念慈方丈一餐素齋!”二楞子喏喏連聲道:“是,爺,您儘管去吧!”二楞子放下了心,他知道,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跟那老和尚念慈,卻是有說有笑,滔滔不絕,而且每次兩人都談到深夜,每次都是盡興而歸。

只要是爺去找念慈方丈,他就可以去買些酒,和胡瘸子大吃大喝一頓,胡瘸子只要見了酒,也會打開話匣子,和他東拉西扯,總之,這是最寫意最開心的時候。

由於胡瘸子的話,使他提高了戒心,不敢進城,免得莊家有人找他算賬,只能去洛水邊上找些小攤子去買。

二楞子揣著幾兩散碎銀子,在洛水邊上走了一轉,見一家牛攤子上鍋杓亂響,陣陣香,不由饞涎商,當下走近攤子,指定要兩斤紅燒牛,一大盤沙茶牛,一斤滷牛,付了銀子,又去買酒。

當他買酒回到牛攤時,卻見一箇中年漢子,正在攤上吃酒。

二楞子並沒在意,因為洛水邊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夜市,各種吃食攤子都有,雖然沒什麼氣派,但是經濟實惠,不少人趨之若鶩,於是,入夜之後,這-帶,也就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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