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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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滿天星子回家,夜更濃。
“你先睡,我還有事。”看著鬱倪安全進門,火安琪扳著門板,有些陰晴不定的說。
“不會吧,都子夜了,伊文他們還在唱歌仔戲,你找誰?”說到那群寶貝蛋簡直笑掉人家大牙,鄉下人嘛,熱鬧時總會請幾個歌舞團、布袋戲、歌仔戲團來給神明看、小老百姓們捧著神明的福氣,勞自己辛苦了整年。
而戲團們為了無形的競爭,也開出熱鬧滾滾的戲碼期望能把人群拉到戲棚下,那幾個不過鄉間國粹的寶貝蛋一看到演員們亮晶晶的戲服,也不想想自己會不會,就跑到人家的歌仔戲團要由客串,團長推拒無門,只能安派無傷大雅的龍套角給他們過一過戲癮。
幾個高鼻子、金頭髮的“阿都啊”硬撐著快爆開的戲服演起“楊門女將”不只幹掉正主的男女主角,還笑壞來看熱鬧的鄉下人,為戲團掙得滿堂採,一夜間紅透半邊天,她親耳聽到一個阿婆大喊夭壽卻看得津津有味,一個老阿伯笑得嘴巴快咧到耳後,興奮得差點心臟病發。
為此,開了洋葷的幾個人本不肯回來,賴在那兒非唱個過癮不可。一批人浩浩蕩蕩出去,剩下兩人落單回來。
“我還不困,你先睡。”火安琪把她輕輕往裡推。
“你就這麼討厭我,每天到睡覺時間就把我當怪獸!”鬱倪迴轉過氣憤的身體,不明白為什麼他每天總是等她睡才回屋裡,她真有那麼可怕嗎?這陣子所累積的自卑在此時全部爆發。
“不是那樣的!”火安琪想解釋,但是卻一時啞然,講不出自己心底的為難。
他總不能隨口就說自己因為太過渴望她才不敢接近,因為單單看著她甜睡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親她、抱她,對她做盡一切下的動作。
他因為這種想法苦苦的煎熬自責,甚至萌生起汙穢罪惡的覺。
他夜夜不能睡,只能等鬱倪睡著,偷偷踮著腳尖回屋裡躺下休息。
他相信只要她多碰他一下,他就會奮不顧身的變成大野狼,吃覬覦很久的小紅帽。
隨著他心中起伏的想像,一隻潔白無瑕的手搭上他的臂,火安琪全身起了戰慄,聲音不自覺的啞“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要你進來睡覺,扭扭捏捏的算什麼?”咦,她的聲音怎麼突然降低了好幾度,有種媚惑人心的催情。
他了好幾口口水,覺得喉結正上下不安的滑動,身於被不明的煩躁佔據了,體溫愈來愈高,一股陌生的狂熱直在他的小骯竄燒。
“在想什麼?門口有金子可挖啊?”看他不動,鬱倪揚起頭瞧他,卻發現他一頭的汗。
她很自然的伸手去擦。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纖細的手腕被他扣住,接著,就被擁入結實的懷抱,被他用力親了下去。
唔唔…痛!
牙齒撞到牙齒,親吻原來是用啃的喔。
“你幹麼咬人的嘴,好痛!”她美美的櫻
紅腫起來,看來更顯得秀
可餐。
不夠!她紅潤的瓣可口異常,火安琪堵上她還想碎碎唸的小嘴,重新做了一番狂肆的品嚐。
初識情愛的跟
一旦開始糾纏,天雪勾動地火,結果…
沒有結果。
因為火安琪馬上逃得老遠,有好幾天板著一張臭臉。
絕世俊容寫著生人勿近,其實不只生人不敢靠上來,就連三王一後的麥可夫等人也慘遭池魚之殃,被莫名其妙的颱風尾掃得哀哀叫,直說要投奔自由去,再也不要在他的暴政下討生活。
其實又沒人綁他們的手腳,誰要走,私人噴客機隨叫隨到,比計程車還方便。
麥可夫的油井採礦組員在風雨飄搖的天候裡趕到。
十八個世界級的頂尖鑽油好手,跟火安琪見過面後馬上進行沙盤演練、平面作業、探勘、化驗…各種手續繁瑣的工作,大型的金屬探測器、以鈦金屬製造的鑽子,採高科技一貫作業,在短短几天裡變成巨大的怪獸,聳立在淺藍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