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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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德嫻呆呆的順著他舌尖的力道張嘴，於是大男孩順理成章的入侵了她，笨拙的親吻和。

他整個覆住她的，溼溼的，不怎麼舒服，他的牙齒撞疼了她。

但就是這個笨拙的吻，讓她頭暈目眩，腦子裡空白一片。

她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這是進級版的歡回家之吻嗎？

而這個疑惑卻是不了了之。

兩人在稍後分開之後，有默契的略過這件事，完全當作了選擇記憶喪失，各做各的事了。

當晚──其實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夜晚──陸冠羽作夢了。

夢裡面是各種的溼幻想，在臉難看的報廢第一條單之後，他不得不改變luo睡的習慣，穿起了內褲，並且，他開始習慣一大早起來，就偷偷摸摸的進到外間的洗手間裡，去洗淨溼透的內褲。

大男孩的舉動，虞德嫻是不知道的。

但像是受到了青期腦電波的影響，她也斷斷續續的作起了夢，那種溼漉的夢境，讓她不知所措，為此，她求助了她的新朋友。

“你是說，你對著比你小五歲的未成年男生，唔，發情？好了、好了，不要打，不要生氣，不是發情，太難聽了，是…呃，對，是動心！動心了，對嗎？”被抱枕很砸了兩下，捂著臉抗議虞德嫻的暴力，用字不雅的蘇嬿妤被迫改口。

虞德嫻兩頰通紅，恨恨的瞪著新認識的損友，“幹嘛強調人家跟他差五歲？而且還講他未成年？雖然他確實是未成年…”虞德嫻沮喪垂頭。

蘇嬿妤卻滿不在乎，“五歲又沒怎麼樣，你看起來青美麗，一樣穿了西裝禮服走出門，誰也不會說你們是姊弟，本看不出來。”

“真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蘇嬿妤用力點頭，“而且，比起那些外在問題，講回你們之間，你不覺得那位小先生對你太上心了嗎？出門回家都要親吻擁抱，偶爾還抱著被子上你的去睡，平常也沒聽他講其女生的事情，還對你收到花啦，有沒有人追啦之類的情報特別關注…”越聽越害羞，虞德嫻低頭，企圖推脫掉這些敘述，“那只是他很關心…呃，我們以前是一起長大的。”蘇嬿妤撇嘴角，“他從來也沒叫你一聲『姊姊』，都是叫暱稱『德德』，他本沒把你當姊姊看吧？”

“那是從以前就這樣喊的，可能他喊習慣了。”

“少來，我上次問過他，要不要改口喊姊姊，他回我說:『德德是我的德德，不是姊姊。』你聽清楚啊，是『我的德德』喔。”

“所以…你不會覺得我和他不合適？”

“完全不會！”蘇嬿妤毫不猶豫的支持，又加上但書，“不過，為了社會大眾觀，也免得人家閒言閒語，要是他試圖進行下一步，你還是冷靜阻止，要他學習忍耐，等到二十歲之後再說吧。”蘇嬿妤的建議很務實，虞德嫻噗哧的笑了。

“那種事情太遠了，而且說不定是我一頭熱而已。”一直都暖昧著，兩個人本沒有互相證實過對方的心意啊。

蘇嬿妤憐憫的看著她，“男生都比較笨的，又遲鈍，偏偏又是下半身動物…你是大姊姊嘛，體諒小男生一下喔。”這真是戳心窩的建言啊。

虞德嫻氣死了，抓起抱枕施展連環攻擊。

咖啡店的隱蔽一角，兩個女人抓狂打鬧，櫃檯裡，正在當班的陸冠羽也和吧檯前的徐清，小聲的嘀咕著。

“哇噢，你作夢？還連續作？而且很烈？體位很多嗎？”聽到這個世界無敵大八卦，徐清的情緒超動。

“小聲一點！”陸冠羽恨不得撕了他的嘴，“你想讓整間店的人都知道我作夢，還夢遺嗎？”

“好！大**！”徐清毫不猶豫的取笑他，“你也太早了，人家都上大學了才男女朋友的。”

“徐清，你才！三班的那個大妹，難道不是你國中的女朋友嗎？”陸冠羽掐他鼻子，“再說謊裝清純啊，你說謊的長鼻子都撞到廚房牆壁上了。”被暴力打壓的徐清老實了，“我錯了，陸老大，對不起，您老人家作夢是青期正常現象，只是您的對象有點超乎一般標準而已…但那是平民百姓的一般標準，不適合您老人家…那個，呃，對，你是國王陛下嘛，要找配得上您的，當然是手藝超好，人又正的皇后陛下啊。”而且，皇后陛下的格一定要溫柔！這樣才會記得阻國王的暴力打壓。

可惜徐清不知道，在他身後，同樣傾訴秘密的蘇嬿妤也遭到武力鎮壓了，而且是現在進行式喔。

陸冠羽無視他的諂媚，“我不喜歡德德和其它人太親近，不管男的女的…小籠包勉強忍受了。我喜歡和德德兩個人待在家裡，也喜歡抱著德德…我那天還親了德德…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作夢的。你覺得我這樣是喜歡德德嗎？”徐清傻眼，這什麼鬼問題？你的慾望對象，你的整個生活重心都是那個人，這麼明顯的被牽動著情緒，居然還問出這是不是喜歡？

陸冠羽依然很惑，“許維貞禮拜五在班上嚷嚷說，她們家鄰居是姊弟戀，相差七歲，都要結婚了，結果新郎在婚前反悔，說他只是習慣和對方在一起，不是真的戀愛了，結果新娘當場換人，換成小新郎一歲的女同學。”徐清皺眉。怎麼又是許維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