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父女代傳言愛徒趕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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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皮魯秋及吉士文臉上變了顏,並不是花蝶夢的功夫嚇了他們,而是他們發了暗號,但吉文瑤卻按兵不動,沒有乘隙將毒針發出。

這本就是他們最擔心的事,事先曾經再三排練,想不到臨時吉文瑤仍未做到。

他們焦急地換了一下目光,但又不敢明白的說出,只有暗暗著急,並在心中把吉文瑤罵個不住。

花蝶夢見他們久無聲息,不由甚是詫異,問道:“你們怎麼了?時間是你們的,多耽誤只有你們吃虧!”吉士文不敢耽誤,怕引起她的疑心,當下強笑一聲道:“花婆,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問路,厲害的還在後面呢!”花蝶夢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她實在太狂了,可是她的功夫也確實太高了,怎會把這點破銅爛鐵放在心上?

她笑罷之後罵道:“沒用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有言在先,現在只要一抬手,你們就沒命了,還敢如此猖狂!”花蝶夢話才說完,又聽吉士文大叫:“瞎婆留心!”他們二人又發出了大把的暗器,可是仍然避開了花蝶夢的口鼻,花蝶夢不由深為詫異,忖道:“他們莫非不知我要害,還是另有詭計呢?”當然,他們這一把暗器,是絲毫收不到功效的。

這一次他們更急了,原來“瞎婆留心”這句話,是他們預定的暗號,可是文瑤仍然沒有發出,這如何不令他們驚心呢?

接著他們暗器、掌力拼命地向花蝶夢打去,現在只有專打口鼻,並且每打一次必喊一聲“花婆留心!”看看一個更次快到了,花蝶夢身旁已落了一大片亮光閃閃的暗器,可是那埋伏著的吉文瑤,卻始終沒有發動,好似她已經死在那個地中一樣。

是寒夜。

冷風颼颼,可是皮魯秋及吉士文,已是渾身汗透,急得發了昏。

吉士文真恨不得飛到地前,一掌將吉文瑤擊死,可是他不敢這麼做。

這時花蝶夢仰起了頭,用她那隻勉強可以辨別光明的左眼,向上望了望,怪笑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現在你們再發一次,我們就結束了吧!”皮魯秋及吉士文聞言,又急又怒,這是他們最後一個機會,如吉文瑤仍然不動,那麼十年來的苦心,和這股敢死的勇氣,都算白費了,更何況又加上了元子箋一條命。

吉士文恨得把牙咬得亂響,狠聲道:“好!好!看我不要你的命!”他這話原是罵自己的女兒吉文瑤的,花蝶夢竟誤會了意思,怒喝道:“吉小子,你要是再口出惡言,可別怪我不守諾言,今天的事…”她話才說到這裡,突然發出了一聲極慘的怪吼,隨見她身子突然向上拔了七八丈高,由石頭上躍了起來。

她身在空中,雙手平分,腳上頭下,活似一隻大老鷹,隔著二十餘丈,撲了過來。

皮魯秋和吉士文大驚,拼命地躍出了七八丈遠。

就在這時,花蝶夢那一雙鳥爪般的怪掌,已然整個的擊在那塊大石頭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好厲害的功夫,偌大的一塊石頭,竟然被她擊得四分五裂,表面的三尺以上,也都成了碎屑!

皮魯秋及吉土文嚇得魂出七竅,正要飛逃,卻見花蝶夢坐在那塊石頭上,一動也不動,更是不發一言。

吉士文不覺甚是奇怪,壯著膽子,藉著月光往花蝶夢臉上看去。

只見花蝶夢面慘變,額角上已滲出了一顆顆的汗水,其狀甚是痛苦可怖。

吉士文見狀又驚又喜,心知文瑤居然另有見地,在自己最緊要的關頭,也是花蝶夢最大意鬆懈之時,竟將毒針發出,並且奏了全功。

“五羊針”為苗人所用的毒藥浸針中,針又小又毒,細如羊,用百餘種毒蟲毒草,提煉而成,休說入內腑,就是刺中皮,也是七步必死。

這也是劫數,花蝶夢自從眼瞎之後,因自己的仇人太多,隨時均會遭人暗算,所以把耳朵練得奇靈,任何事均細心思慮,以免吃了瞎眼的虧,所以她眼瞎之後,反較以往更為靈厲害。

這一次,花蝶夢卻大意了,她雖知皮魯秋等人,既敢約她赴宴,料必有詭計,但她只以為是火攻之類,想不到他們竟敢在自己數丈之內,埋伏著人,施放這等毒針。

花蝶夢正在與吉士文說話,由於一個更次已快到,料想他們也沒有什麼伎倆,一時大意,不料她話未說完,突覺自己的鼻孔,有無數勁風襲來,當下知道不妙,連忙閉氣,已來不及。

當時只覺鼻內微微一麻,接著一陣錯亂昏眩,心知受了敵人惡毒暗算,暴怒之下撲了過來。

她一擊未中,已然知道中了極毒,這條命是萬萬保不住了,當下坐在地上,拼命用玄功支持著,不讓劇毒侵入心腑。

皮魯秋及吉士文見花蝶夢久坐不起,知道她傷得極重,壯著膽子問了她幾句話,卻不見她答理。

吉士文見狀又走近一點,問道:“花婆,你可要我們送你回去?”他問過之後,這才看見花蝶夢微微地點了點頭,按說花蝶夢雖然受了重傷,可是要取他二人的命,仍然易如反掌。

原來花蝶夢一生吃了傲的虧,受傷之後,剛飛起空中,便覺毒針厲害,知道自己十九必死,連忙把氣閉住。

這時她坐在地上,心知自己所受之傷,最忌動氣,復仇之念己然全消,怒火一熄,反覺自己一生殺人太多,雖然替天行道,所殺俱是惡人,可是也有不少冤枉的,自己今死在仇人手中,只怪自己心驕氣傲,中了毒計。

她原不願多說話,雖然知道自己功力高,但最多不過活上七,自己尚有要緊的事,告訴愛徒駱江元,這時雖然可以把皮魯秋、吉士文以及暗算自己的人一齊殺死,可是自己一動氣,也必同歸於盡,便不能與愛徒訣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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