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原因差不多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滿心期待媽媽做的美味飯菜，卻看到屋子裡靜悄悄，尋到廚房，同樣看不見人影。媽媽沒在家嗎？

回到起居室，小馬撥通電話，聽到淺淺的鈴聲從媽媽臥室裡傳出，循聲過去，只見房門虛掩，隔門輕輕喚了一聲“媽？”鈴聲依舊，沒有聽到回應，他掛斷電話，推開房門，轉頭看到臥室裡的獨立衛浴間傳出微光，恍然明悟媽媽在房裡洗澡，假裝沒來過，輕手輕腳退出去。

閒下無事，小馬便自覺回房，拿出課本來溫習。大半小時很快過去，眼看天已經完全黯淡，仍不見母親洗好出來，肚子已餓得咕咕叫，他想了想，合上書本，再次進入母親臥室，遠遠隔著衛浴間詢問道:“媽…媽？我想煮點水餃，你要嗎？”房內靜籟無聲，還是沒有回應。小馬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走近浴門，偏著耳朵仔細聆聽，似乎聽到裡面有絮絮絲絲的水聲，抬手輕叩兩下，再次詢聲道:“媽，你在裡面嗎？在的話就答應我一聲？”側耳靜待兩分鐘，小馬愈發到奇怪，扭身探出腦袋，望了眼放在梳妝檯上的手機，心想媽媽是不是正放水洗澡的時，恰巧遇見急事出門，手機也忘了帶？再一琢磨，也只能是這樣了，他便回頭抬手按上門把，準備進去關燈關水。

主臥的衛浴由裡外兩個隔間組成，外邊是馬桶和洗手檯，內間是陳放蓮蓬頭和浴缸的區域，當他拉開那道防水的玻璃隔門，視線穿過面而來的一股溫熱的氤氳，腳步一頓，頭皮當即一震…

＊＊＊“對對不起啊媽！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進來關水的！”他扭頭就退了出去，可剛退到門口。

突然意識到什麼，皺緊眉頭，慢慢再把腦袋伸進門裡，只見母親‮體玉‬斜陳，左臂搭著浴缸邊緣，俯額靠著那隻小臂，一雙美腿斜蜷臥地，單看姿勢，很像古羅馬浴堂壁畫上身小憩的貴婦。

然而母親卻雙眼微闔，臉煞白，口中的呼若有若無，神情近似於暈厥…“媽！？”他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抬腳就衝了過去！這一趟跑得太急，鞋底一溜，他噗通一聲滑倒在地，顧不得手上的疼，驀然起身，手足並用繼續往前爬去，抓住母親冰涼的胳膊用力搖了搖“你怎麼了媽！”

“…”秀華失去血的嘴角傳出淺淺的哼聲，她緩緩睜開虛弱的眼眸，沒有對兒子的呼喚做出回應，此刻，她的腹內有如鋼絲纏繳，而劇烈的腹痛，大約和她壞心情成正比。

早上婉熙走後，她就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反覆思考著婉熙那些扎心的話語，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思維的困境。

難道自己真像她說的那樣的偽善、固執、自以為是？以為在關心她幫助她，實際上一直在拿自己的道德標準去壓迫她，是這樣嗎？秀華總是習慣地從自身上找原因，這次也是如此，她這一坐，就是一整。

直到小馬歸家前夕，母愛和責任讓她強撐起虛弱的身體，打算去洗個熱水澡，完了就做好可口飯菜，一定要打起神，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的負面情緒。進入浴室後，她才發現腹中獰痛。

漸漸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最近她連續熬夜，本就透支了大量力，加之心事重重，從昨夜開始就滴水未進，偏偏最近又恰逢月事期，多重因素的影響下，便誘發了風寒的症狀和劇烈的痛經，就像在為“莫須有”的錯誤贖罪。

她甚至主動尋找腹中那份疼痛，幸好小馬闖入浴室，她才終於從自的宮中出了思緒。睜眼看到兒子那一刻。

她隨即明悟出一個道理:世事本無絕對的對錯，於人於己，重要的是問心無愧。退一步講，就算自己真有錯，那也不足以成為婉熙作惡的理由，況且已經決定了要徹底斬斷過往。

那就本不用在乎她怎麼說、怎麼想。秀華抬起失去血的嘴角，對著兒子微微一笑“兒子…你回來啦。”小馬見母親還能說話，大大地鬆下一口氣，隨即眉頭再緊緊一皺，赫然起身，一臉凝重道:“媽你等等！我馬上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用。”秀華輕輕搖搖頭“媽媽只是生理期，肚子…有些痛。不用叫救護車。”為了不讓兒子太擔心，她想就勢站起來，可手腳虛浮無力，本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於是她故作輕鬆狀，只微笑著輕輕說了句地上滑，側身背靠浴缸，將蜷著的左腿擺直，支起右腿，右臂搭在膝蓋上，擺出一個看似很舒服的坐姿。

小馬的注意力絲毫不在母親的體上，只將她逞強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很是猶豫要不要無視剛才指示，繼續出去叫救護車。可小馬牢牢記著自己發過的誓，此生絕不再忤逆母親，一時陷入莫大的猶豫。

“別擔心啦。”秀華銳地察覺到兒子的糾結，抬起玉臂，輕輕拉了下他的褲腿，提起一口氣，很虛弱，但是很溫柔地微笑著說:“媽媽只是趴久了腿也有些麻，上回在你邊睡著也是這樣。”說話間，餘光瞟過前的團。

她才發現，自己又一次在兒子面前赤身體。小馬也注意到了母親眼中的侷促，趕緊將腦袋偏向一旁，蹙眉小聲確認道:“媽，你真的不要緊？”

“嗯…不要緊。”抬頭凝望著兒子緊張的小臉，秀華的心態悄然起了微妙的變化，嘴角輕輕提起，她知道，兒子乖巧懂事，再做防備，完全沒有必要。雪蓮般氣質絕美的冰容上浮現出溫婉的微笑。

她隨即放棄了捂的想法，坦然出高傲的雙峰，彷彿在索求擁抱般，緩緩抬起兩隻玉臂“快過來，拉媽媽一把…地上太涼了。”

“哦！”小馬聞言，回身一把扯下疊放在架子上的浴巾，彎在母親的體上囫圇裹了一圈，然後雙手捏住巾兩角，眯著眼睛慢慢彎下去。

繞到母親脖子後面，認認真真地打了個結。確定遮好了母親的上半身，他打直桿，伸手拉住母親冰涼的手腕，後仰著身體往後挪了兩步，試圖利用體重將母親從地上拉起。

然而因為體重的巨大差距，加之秀華腹痛難忍，‮腿雙‬本無法使力，小馬試了好幾次都沒法將拉起母親身體的重心。

眼瞟著母親痛苦的神情，小馬心口冒出一陣酸楚，暗恨自己還是這麼孱弱無力，就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本照顧不了母親…秀華看到兒子撇著小嘴，一臉要哭要哭的小表情，趕緊深呼一口氣，背過右手撐著浴缸，坐起來一點。

忍著腹痛微笑道:“兒子別急，媽媽只是腿上還是使不上力，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小馬一臉心疼地盯著地面，帶著自責又無力的心情開口再勸“媽…還是去醫院吧？我、我照顧不了你…”

“沒關係，沒關係。”秀華再提起一口氣，泯然一笑，認真解釋道:“媽媽的身體，媽媽自己知道，不打緊的。說了你別笑話媽媽，其實是昨晚到現在，媽媽都沒有吃過東西…呵呵，餓得沒力氣了。”

“…啊？媽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是啊。”秀華點點頭，繼續說道:“媽媽在大學支教那會兒，肚子也有過一次像今天這樣疼，原因也差不多，連續熬了幾天夜，沒怎麼好好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