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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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橋雲是我大媽的二兒子,也是我的二哥,三十二歲,是個金融界的高手。很聰明,思慮也廣,但太聰明的人往往也因為想得太多而容易神經質與自以為是。

在三天的狂歡假期過後,樓逢棠並沒有立即回臺北,他留在臺中巡視分公司,聽取簡報與做整體評估,預計再過兩天才會回臺北。

也就是趁這個空檔,我二哥找上我,一臉的凝重。

“你最好小心樓逢棠這個人。”我揚著眉。小心他?對於他,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損失嗎?

二哥嘆氣:“你就是一副懶洋洋,凡事不管的脾,如果爸的錢全到你手中,你會連怎麼不見的都不知道。”我有些明白,詫異而笑:“你不是在暗示我,他接近我是為了我的錢吧?”老天,堂堂樓公子居然會被看成小白臉?我二哥可能真的聰明過頭了。

二哥不悅地瞪我:“我認為他們樓家的事業版圖有意向南部延伸,而我們家正是南部有名的大地主,有些難以取得、地價又高的土地,幾乎都在我們名下,也都是屬於未來十年都市計劃區之中:如果他娶到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那些土地,那樣一來,原本並立臺北三大財團的樓氏,就可能成為臺灣第一財團了。”我不怎麼有興趣地問他:“你真的認為我會繼承大批財產嗎?別傻了。”

“不管如何,與我們家聯姻,他大大受益,也許還可能煽動父親合併在樓氏企業下。我知道父親很賞識他。”

“二哥,你不懂爸爸。他沒得到老年痴呆症,再怎麼欣賞也不會將鍾家的財富奉送,何況,我與他沒打算有結果。”

“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我都要注意。不然你答應我,如果父親當真要把一半財產當你的嫁妝,你先去法院登記夫財產分開,互不干涉…”天哪,這個神質的男人!他很明沒錯,但如果他長期草木皆兵下去,不出四十歲就會英年早逝。看著他嘴巴一張一歙,我的心思已不在他談話上,想著樓逢棠。唉,如果他只想要土地也就算了,我會免費奉送以謝他長期陪伴我,然後互不相欠地說拜拜。

物質的往來可以算計,還簡單得多。可是情就難以理個一清二楚了。

他正在以他的方式捆綁住我,我知道,從同居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走下去會是這種結果;我們互相在意對方,也開始忠實…即使我與他都不承認。

未同居之前,我本不介意與其他男人發生關係,所以才會邀請方慎哲上,雖然沒有成功,但我從未有忠於一人的念頭;但同居後,一切都有些變了,變得很慢,但我還是有所覺,只是一直相信那種變化於我無妨。

但,時至今真的還能沒有妨礙牽掛嗎?

我的心慌難以掩藏,明白地浮上心頭。也許一切都該冷靜下來了,我不知道當我再度邁開步伐時。會不會依然灑脫如昔,所以我必須走開來讓自己明白。

一面知道自己不要什麼。並不代表真實的情況允許我冷靜地取捨。一旦當我對樓逢棠的在意不是可有可無的看法,並且益親密瞭解下去,那真的是該糟了。

尤其是他已克服大男人心態那一套,不會非‮女處‬不娶,願意與我下賭注地共度一生,才真正令我有危機意識。他還算君子地在三天過後,又用起保險套,只是不祥的預湧在心頭揮之不去。我竟然任由他在那三天的夜裡完全沒有防護措施,是否我也在賭呢?

但為什麼之後的現在我竟想逃?

“穎兒!”二哥不耐煩的聲音穿過我神遊的世界。

我回神看他,眨了眨眼,出傻笑,當然知道他看出我的不經心,全然沒聽進他的話。

“我在問,要不要認識我的一些朋友,都是老實可靠的男人。”原來想替我找個老公,最好不會理財也不會覬覦我嫁妝的男人。

“不了,謝謝。”

“你應該考慮的,比起臺北男人,你更該珍惜南部青年的純樸。臺北男人都很壞。”

“你被騙過嗎?”我笑問,招來一道白眼。

他低頭看手錶:“算了,不說了,我還要趕飛機回高雄。你自己看著辦,無論如何,請先以鍾家財產為考量。別被騙了。”起身後還不忘以大哥哥的姿態我長髮。

我伸手推開他:“不是小阿子了。”

“可是仍是會忍不住摸這頭亮麗的長髮。”他又撥了一下,提著公事包與帳單先走了。

因為我就住在酒店的頂樓,當然不必陪他一同走,坐在咖啡座上,我正想起身回頂樓午睡,不料面前又坐下來一個,是樓逢棠。

“咦,這麼早?”

“他是誰?”他冷淡地問著。

我笑,沒有回答,不想讓他有資格質問我,我不須向他報備,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再進一步了,淡淡地就好,不必到達濃烈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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