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情書與《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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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翻看六年前的一些情書,不覺到愛情與婚姻之間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讓人不可思議。
戀愛中的我們,整天想著的便是如何如何讓對方快樂,讓自己取悅於對方,做他喜歡你做的事,穿他愛看的衣裳,他喜歡你清新自然的樣子,不喜歡你擦脂抹粉;他喜歡你翹著嘴笑的樣子…每次見面都將自己最為亮光的一面展示給對方,收起各自的小子,溫文爾雅、溫柔似水。一切的一切這些都是為他所好。而婚後,一切都在慢慢地改變著彼此。
現實的生活不再讓人如意,繁雜的瑣事讓我們抱怨生活,甚至抱怨為什麼在結婚,嘴裡說著:要是不結婚該有多好!臭襪子可以隨便放幾天都行;鞋子可以滿屋甩;任那上比狗窩還臭都不必管;可以熬通宵與狐朋狗友們打牌,一屋子煙霧裊繞…哪像這結婚了,老婆成了清潔工,把家裡收拾得條條理理,那些陋習通通改掉!十不準條約整得你服服貼貼。而每每這時,做家務累得不行的老婆也丟了以前書香才女的架子,整天都被家務瑣事所累。而且不由自主地漸漸染上了男人最怕的惡習:嘮叨…
這些全是看了一封情書後的即興慨。看看情書的真面目吧,這封情書從一篇文摘說起。巧得很,題目就叫《紅袖添香》。
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做窮學生的時候想:擁有百冊藏書多好;等拿了薪水能夠買幾本書又想;如果有間乾淨寬敞的書房多好;好不容易這一切都實現了又想,看書累了,要有個人陪著沏茶,聊天該多好…
秉燭夜變,嫋嫋茶香,娉娉佳人,剪燭西窗…這種古典雅緻的場景是中國古代才子佳人的幸福夢,然而,時代的腳步踩碎了我們的夢。現代都市裡要想看書香、茶香、柔情瀰漫一室,悠然過居家子早已成奢望。即使能將桌上堆砌長城的聲音關在門外,可有誰來聽你的
悟,誰來和你一同逸興飛揚地指點江山?很多時候只能讀著“紅袖添香夜讀書”的句子掩卷長嘆。
在某種意義上,女人分為兩種,一種為花菊古劍,一種為紅袖添香。前者宜為友,後者亦為。我用這兩句話贈給一位很豪氣直
的女友,本意是讚揚她是個花木蘭似的女中豪傑,誰知她似乎不樂意接受,原來她認為自己也有溫柔可人善解人的一面。
由此可見,多數女孩還是希望中別人眼裡是“紅袖”在都市裡,最亮的風景線是美麗漂亮的時尚女孩,她們清楚地知道每一種名牌衣服的質地與價格,她們瞭解全城任何一家卡拉ok的音響效果的好壞,她們對大小明星的隱私如數家珍,她們永遠走在免費的最前沿;然而,她們很少讀書,或者
本不讀書,你只要用初中以前所受的教育就能很容易跟她們的思想統一,打成一片,老實說,她們大多數漂亮
人,然而她們的美麗就像櫥窗裡衣著鮮豔的塑料模特,毫無生氣,經不起品味。
既然“紅袖”難覓,只好自我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這樣想,我就老老實實的回到書屋裡,像百年《聊齋》裡的書生,點一支殘燭,在月圓人靜的深夜,靜候那美麗多情的狐仙。
假如我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現代“書生”我會對生活中的“紅袖”大加討伐。因為她們實在有很多讓“書生”們失望的地方,而作為一個現代女,我不僅要求自己既要有“紅袖”有“書香”更要有現代女
的智慧與幹練,“巾幗不讓鬚眉”對於“書生”難覓的無奈,絲毫也不亞於對“紅袖”的程度。很多“書生”過早地開始享受人生,沉
於時代的汙河濁
之中,少了幾分“書生”的純樸。他們雖然身居高位,而往往志向、氣節如市井
氓般惡劣低下,利慾薰心。雖儀表堂堂,內心卻
惡可憎,實在讓“紅袖”們望而生畏,更何況是與他們“剪燭西窗,紅袖添香”呢?
我也開始抱怨:世人為“書生”覓來千嬌百媚、有情有義、有靈有、溫柔善良、美麗多情的狐仙,怎麼就不能讓閨閣之中的佳麗在孤芳自賞、獨處相思時,出現位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溫柔體貼的有情郎不陪她呢?
也許是兩都皆難覓吧,我們都有過無奈,有過奢望,有過對夢想的渴求,然而,時代的腳步在前進,想在這一片喧鬧之中找尋一份屬於自己書屋,是不容易的。它需要我們的努力來共同創造一個溫馨美麗的家居生活環境;它更需要你有建築師般智慧的頭腦與靈巧的雙手,來設計這個理想中的境地,它需要彼此付出心血、汗水、熱情、漫、還有愛,還有那些裝飾美化它的:藝術、寬容、坦誠、理解、信任、還有對彼此的一種依賴。
坦白說我是個“紅袖”般的女人,也是個平凡的女子,一個有著放棄不掉的理想的女子,是在等著有人可以欣賞她的與眾不同的才氣,還有一種對生活倍加熱愛的熾烈的心,這個人願意為她實現夢想,然後一起分享所有的快樂。因為我知道,為自己所愛的人付出是件很幸福的事。當我想起一句話:“愛一個人的同時要準備接受隨時可能失去他的事實”這句話似乎說得太殘忍:愛要有勇氣,當你覺得將你所愛的人留在身邊已經很困能的時候,你就意味著將要失去他了,如果沒有了他,你會覺得你自己的生活將無法繼續下去了嗎?
其實,我也害怕,失去一個朋友,那是比失去生命還有痛苦的事,所以,我決定這一條路要一直走下去。
這一路上,只希望有你陪伴,一切都無所謂。
2001年1月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