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被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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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平且全是軟骨的菱形狀身子,頭頂上有對稱的小眼睛和噴氣孔,純黑的皮膚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白斑點,長長似鞭子的細尾,尾巴的邊緣帶著數
鋸齒狀的毒刺。
林鳶望著這個躺著船底、微微張著肚皮下的嘴、醜萌醜萌的生物,無法辨認出它到底是魟魚還是鰩魚,因為兩者實在長得太像了。
點開養殖分類,翻了下新獲得的拓展海產,林鳶才確定是鰩魚。
鰩魚的平時影藏在沙子裡,一般不會去主動攻擊人類,尾巴上的毒刺可致人身亡。
這傢伙跟鯊魚是近親,沒有腎臟和膀胱,全靠皮膚來排洩廢物,也就是說它的皮膚裡存在著素。而發酵過的鰩魚被譽為是世界第二臭的食物(第一臭是鯡魚罐頭),散發著一股氨氣(公廁)的味道。
腥臭糙的
質,和呆萌(?)的外表,讓它避免了成為盤中餐,近些年裡反而成了水族館裡的寵兒。
林鳶想了想,小心翼翼抬起它軟乎乎的身體,將這條鰩魚放生了,她還沒有挑戰公廁的勇氣,海鮮市場裡也有賣鰩魚的,只是極少,反正新的海產一經獲得就已經化為了可養殖的拓展海產,單單一條魚也不能給她創造什麼經濟價值,看在它剛剛沒有攻擊自己的份上,也就放它一條生路吧…
鰩魚重新獲得自由,歡快地圍著船身繞了兩圈,隨即搖擺著身體深入海中,消失不見。
正好有幾塊沿岸漁場都成了,林鳶收穫後連同剛剛捕上來的梭魚放進了海鮮倉庫,種下了皮皮蝦和梭子蟹。想到三天後就有自家產的蝦蟹可以吃了,林鳶的心情就大好。
從空間漁場裡出來,林鳶洗了個澡,換上柔軟的睡衣,剛躺在上拿起手機,發現十分鐘以前收到了一條短信。
【最泥羅(錯別字)吃完了還能問你要嗎?】“…”不用問就知道是誰發來的,林鳶有種和幼稚園兒童對話的錯覺,她深深懷疑雅闕里從詩經篇名中取來的極富詩意的包廂名,絕不是出自他手,這傢伙明顯連唐詩都認不全吧!
林鳶默默把他的號碼存下來,然後回:“還沒吃完就想著要新的了,我的菜譜呢?”過了幾秒,收到新短信:【菜譜我需要思考改進一下,明天發給你。】【好,錄節目辛苦,你早點休息吧,晚安。】【嗯,晚安。】末尾還加了一個蘋果手機裡自帶的微笑表情——本來是表達愉悅,現在已經被用戶們廣泛應用為和“呵呵”同等嘲諷意義的表情。
林鳶看著那個暖黃的微笑臉,
角勾了勾,鎖上手機屏,莫名地覺得有點可愛。
***第二天,林鳶開著小貨車來到海鮮市場,把今天的貨搬了出來,將新鮮梭魚擺在店鋪門口,掛上了“今特價,梭魚18元/斤”的牌子。
剛把各的貨品陳列好,之前在她這訂了三十箱烏賊的大佬、那個做乾貨生意的蔡老闆又上門了。
這位蔡老闆名叫蔡東,是位個子不高、黑黑瘦瘦的南方人,永遠穿著一件土灰的破舊夾克,身上沾染著淡淡的魚腥味,若走在路邊,多數人都會把他當做是不起眼的農民工,事實上他經營幹貨生意多年,已經是位身價過千萬的土豪了。
這位蔡老闆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林鳶要很費力才能聽得明白,這位蔡老闆比外表憨厚實則滿嘴跑火車、愛佔便宜的趙時茂,看起來不止呆板了多少,然而前者有做大生意的襟,後者也就只能勉力維持一間店鋪了。
所以對於海鮮生意剛起步的林鳶來說,挑好客戶最重要。
開了店鋪後,林鳶似乎就再沒跟趙時茂打過道,他的店鋪在東區,林鳶在西區,橫跨了整個海鮮市場,這些天連偶遇都不曾有。
蔡老闆這次來是要訂購一千五百斤的帶殼扇貝,要加工成扇貝丁。林鳶和他談攏了價格,蔡東看到了梭魚的特價牌子,忽然想起來道:“我跟我的朋友最近合資想開家罐頭廠,需要大量的金槍魚、沙丁魚和鰻魚,不知你這裡能不能提供?”林鳶搖頭,不好意思道:“您要的這兩樣,我這暫時還都沒有。”金槍魚、沙丁魚倒罷了,尤其是鰻魚,屬於深海魚類,以漁場現在的等級沒法肖想的。
說起罐頭,林鳶腦海裡閃過一種被她遺忘了很久的新手魚,問蔡東:“加工罐頭的話,你們應該也需要鯖魚吧?”蔡東撓撓頭髮:“我之前看好了一家主賣鯖魚的,倒還沒決定。”
“既然沒決定,我這裡有鯖魚的樣貨,您要不看一下?”蔡東點頭,看看也無妨。
林鳶在冰凍區裡翻找了一番,從箱底扒拉出幾條凍在冰塊裡的鯖魚,遞給蔡老闆。
冰塊裡嵌著的鯖魚足有四指寬,四十釐米長,一條魚就大概快有一斤重了,鯖魚罐頭最主要的是吃,用越大的魚做越能給他剩下不少成本。蔡東眼睛一亮:“這樣的鯖魚,你這裡是什麼價格?”林鳶想了想,笑說:“您是回頭客了,大批量買的話,算您五塊一斤。”蔡東放下冰凍魚塊:“等我回去考慮考慮,明天給你個準信兒。扇貝是肯定要的,不會讓我像上回一樣等十天吧?”林鳶在心裡估算了下,因為扇貝是熱銷海鮮,她的二十塊沿岸漁場裡,至少有三塊是一直養殖扇貝的,空間的保鮮倉庫裡還有不少存貨,臨時把所有沿岸漁場都種上扇貝,收一波大概就能湊夠數了,便道:“用不了那麼久,不過還是需要給漁場那邊打個招呼,得三天左右吧。”
“好,三天後我來拿貨,先付給你定金。”蔡老闆很快道。
林鳶回店裡賬臺下面取來pos機,蔡老闆掏出卡,直接刷了2萬塊的定金。
翌上午,蔡老闆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說鯖魚確定要了,大概要兩千斤左右。
林鳶沒想到他一次要這麼多的鯖魚,鯖魚也是沿岸漁場出產的,怎麼也得把扇貝搞定了之後,再去養殖鯖魚。
林鳶跟他說鯖魚可能要晚些才能供應上,蔡東則說不著急,反正罐頭廠還沒開始正式運作,半個月、二十天也是等得起的。
鯖魚的利潤微薄,兩千斤的鯖魚價值也不過一萬塊,花心思和時間去養殖,是因為林鳶想在經營店鋪之餘,走量產的路子,在蔡東這裡把路子打開。
三天後,林鳶親自開車給蔡東的廠子裡送去了扇貝,蔡東隨便打開了一箱,深褐扇貝埋在晶瑩的冰塊中,個個都有手掌大小,扒開來,裡面的
柱比瓶蓋還大一圈,做成扇貝乾的話,質量也是頂優質的。
蔡東讓工人們把貨物搬進去,對林鳶笑著說:“林小姐,不是我說場面話誇你,在你這訂的貨到底是比別家的好,沒有缺斤少兩的煩心事不說,最重要的還是貨好,從不濫竽充數。”林鳶客氣地回道:“蔡老闆抬舉了,做生意要講誠信,這是應該的。”謝絕了蔡東邀請她在廠內四處逛逛的好意,林鳶拿到了剩餘兩萬五的尾款,從蔡東的海鮮加工廠出來。
正逢紅燈,林鳶把車窗打開透了透氣,胳膊撐著窗沿,正琢磨著是回店鋪還是直接回家,不經意地看了眼後視鏡。
她的後方是一輛黑桑塔納,車主不像是個愛潔的人,前幾天下雨,車身上濺得泥點子都未擦乾淨。
林鳶也未在意,等綠燈亮了,徑直啟動貨車,開遠了。
現在時間還不到四點半,回家也沒事幹,林鳶決定還是去店裡兜一圈。經過四五個紅綠燈,到了海鮮市場的西門,林鳶將貨車停在臨時停車區域。下了車,林鳶關車門時,再次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那輛黑的車影。
林鳶的眉頭微微皺起,從蔡東的加工廠到海鮮市場經過了五個十字路口,岔路很多,這輛車牌後綴為771的黑桑塔納明顯是在尾隨著自己。見她停車,那輛桑塔納也躲在一處隱蔽的樹蔭下停了下來。
林鳶用餘光冷冷掃過,車的前座似乎坐著兩個男人,車內有零星的菸頭明滅閃爍。
看到林鳶進海鮮市場後,車裡的人謹慎地在車裡等著。只見沒過幾分鐘,林鳶又空著手出來了,重新發動了貨車。
主駕駛的人摸不到頭腦,副駕駛的男人冷靜地說:“繼續跟。”離開了海鮮市場,駛上了公路,小貨車在前,桑塔納在後,怕林鳶發覺,一直勻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林鳶慢悠悠地開著車,不時地掃向後視鏡,到了轉彎的時候,不見他們的車跟上,還故意放慢了速度,等著他們跟上。
沿著大路開了約十五分鐘後,車上的人辨認出這似乎是去碼頭的方向,忍不住蠢蠢動起來。
藍的小貨車直楞楞地一往無前,駛進了碼頭的區域,卻見她車頭一轉,沒有按照後面人的想法下車,而是拐進了碼頭最大的一家冷庫倉儲有限公司。
黑的桑塔納在原地逗留了一會,似乎在猶豫,最後還是咬著貨車的
股,跟進了冷庫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