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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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韶荏惴惴不安地,落入宇文慶的手中,似乎是羊入虎口。
宇文慶上前摘掉她的小帽,一頭如雲的長髮如瀑布般瀉,她嬌柔的五官映入他
慾薰心的眼裡。
“小美人,你是不是對哥哥我一見鍾情,才跑到王府找我?”
“我…”唐韶荏慌亂地,面對他毫不掩飾的掠奪,她真的怏急哭了。
“不是的…”萬一清白毀在他手裡,她還有什麼顏面回去見念禧?
“別害羞,我會很溫柔的。”宇文慶欺身近她。
她從他的懷抱中躲開,繞到硃桌椅後面,哀求地說:“求求你,放了我。”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怎麼叫我放了你?”宇文慶目光。
唐韶荏現在才知道她是多麼不自量力,隻身前來查探十年前的真相,實在太危險了。
她只好與他虛以委蛇,拖延時間。
“你不能橫來,破壞了我對你之前的好印象。”宇文怯譾了頓,饒富趣味地說:“也對,慢慢玩,才有意思。你是唐朝人,我也會說唐文,咱們在語言上一樣可以溝通。”韶荏故意出驚喜的神情。
“原來少主博學多文,真是令人青睞。”
“你若是跟了少主,比跟那管念禧好得多。”他洋洋得意地道。
“怎麼說呢?你們一樣都是少主。”
“我比較有機會繼承長老之位。”
“少主為何那麼有把握?”她逮到機會,小心翼翼地試探。
宇文慶誇耀地說:“因為我有我阿孃撐,管念禧的阿孃已經死了。”
“瑤夫人的權勢很大?”
“我阿孃會在外公跟前美言,現在外公只剩我阿孃一個女兒了,將來苗族的一切都是我們宇文家的。”
“可是長老似乎比較偏愛管念禧!?”她瞎說,希望再引誘他多說一些內幕。
宇文慶不屑地說:“管念禧只有一半苗族的血統,本沒有資格繼承,我娘也會設法除掉他。”果然有陰謀,她的推判沒有錯,最有可疑的就是宇文慶母子。
這趟總算沒有白來,至少有個頭緒。
“據說管念禧的父親原本是江南大戶之家,本姓管,但十年前管家慘遭滅門…”她邊說邊注意他臉上的表情。
宇文慶臉僵硬,眼神閃爍不定,支吾其詞。
“這…我不清楚,當時我也才十六歲。”沒錯,那個時候的宇文慶年紀尚輕,絕對策劃不出這麼心狠手辣的慘案。
那麼最有可能的主謀者,就是瑤夫人了。
韶荏知道再問下去,已經不可能套出什麼,眼前最要緊的,還是設法脫離魔掌。
“少主,你…能不能帶我在府裡四處逛逛,欣賞一下。”她媚笑著說。
“當然可以,來者是客,我府裡珍藏古玩可多了,走,我帶你去聚珍樓。”其實他是想拐騙她到房間好辦事,在廳裡總是不方便。
沿著白石甬道,韶荏假裝佇步停留,觀賞花卉,暗自思索逃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