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思量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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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天穎終於說出我是她的故，我注意到劉總、秦總都出了驚訝的神。去年底提拔了我的秦總趕緊給我使了眼，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我能通過和顧天穎的單談來為這次招標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好…好的，榮幸之至。”無論我是否願意，看樣子今天是無法輕易逃脫和顧天顧的第二次面對面了。

哪怕我總是對顧天穎的慵懶到一絲警惕。跟隨顧天穎離開會議室，走入了她的董事長辦公室後，我難以掩飾自己的惴惴不安，顧天顧倒是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還特意為我倒了杯茶，然後才各自落座。

“那天的視頻我看過了，喬伊的身子可是連我都沒怎麼碰過呢。”如果說眾人面前的顧天穎有著商界女強人的威嚴，那麼此時的她就恢復了別墅中那種綿裡藏針的味道，短短的一句話頓時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和她之間的修羅場之中。

“顧總您說笑了…當時只是形勢所迫，讓喬姐因為我而受委屈了。”夾在劉總、秦總的期待，以及對顧天穎的警覺之中，我只能選擇謹小慎微，乾脆等對方先出招吧。

“呵呵，我怎麼覺得喬伊好像還享受的，你也別謙虛，看起來無論可可還是喬伊，都十分信賴著你吧。”

“我只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喬姐和可可都待我不錯，我能做的不過是盡力幫她們而已。”

“看不出你這人表面上老實本分，實際上也能說會道的，不過要我說你也的確是個人才，這次招標做的很好，才讓我手下的人將你們引入複試。

只是當時你我在別墅裡見面時我還沒有詳細調查過你，要是當時便知道你就是接下來要和榮天合作的工程師，也許我們在別墅裡可以有一次更好的初會吧。”

“顧總…您…過獎了，我只是個盡本分工作的普通人，實在難當這麼高的評價。”雖然到今天為止不過兩面之緣，但我已經能意識到顧天穎此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溫柔祥和，我也心知她今天特意找我單聊，一定是另有所圖，因此面對她的稱讚，我依舊不敢有絲毫放鬆。

“你知道嗎？你走後第二天，喬伊就和我攤了牌，抓住我不想放棄跨國富商的心理，讓我不得不放棄未來對可可的使用。我和喬伊相識五年，一起做了不少事情，她從未有過對我的公然忤逆。

不過我現在終於搞清了她為何一反常態，原因其實就出在你的身上。”

“…過獎、過獎了…”聽顧天穎越來越接近她想要表達的真意，我暫時保持沉默，低頭喝茶的同時靜候著她的下一步棋。

“你也不用太緊張，喬伊和可可這樣的人間尤物能把你當成主心骨，說明了你的能力。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覺，久浸浮塵中的她們，正是因為不斷接觸你的執著才對所謂的道義重新抱有了嚮往，可是呢，我又捨不得喬伊的人脈以及可可的魅力，所以我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低頭品了一口正山小種，顧天穎改用更緩慢也更威嚴的語氣對我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做事，先不說喬伊，那麼至少我絕不會再去找可可的麻煩。

若你能在接下來的時間做到讓我足夠滿意，我甚至考慮讓你飛黃騰達，這個提議聽起來如何？”

“聽起來不錯。可是能麻煩說得再具體點嗎？”儘管我深知顧天穎所說的要求絕非聽起來那麼輕鬆，但我也很清楚自己暫時不能明確地拒絕她，否則不光是回公司之後難以面對劉總和秦總，連喬伊和可可都會再受牽連。

“放心，你是有才之人，我可不會讓你去做喬伊她們做的那種事。正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我對你的要求只有兩點。

一是用你的聰明才智為我賺到比可可更多的錢，二是從此以後只對我個人足夠忠誠。我這個人呢，現在基本上是不缺錢了，唯一重視的就是招募德才兼備又絕對忠誠的人才。

你看，假如咱們這次合作真如你所說，能幫我們省下來百分之二十的成本，一年下來的話…”

“一年下來可以為貴公司省出至少八千萬的資金。”因為此前準備充分，沒等顧天穎說完，我已經將具體數字脫口而出了。

“不錯，這八千萬兩倍於可可這一個月陪伴富商為我帶來的收入。那麼…假設我未來一年用五次可可，你就需要為我賺出兩億以上的收入才可以抵消失去她的損失。”在顧天穎終於開出她的價碼後，我再度意識到這位商界女強人有著絕非僅侷限於黑道的明。更重要的是。

雖然兩億聽起來絕對不算小數目，我卻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沒有選擇，想必顧天穎也深知我此刻的立場即代表公司又關係到可可和喬伊，因此基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今年之內我們一定努力為貴公司賺取超過可可能奉獻的金額。至少在工作上，我馬樂就此為你馬首是瞻。”

“我喜歡你這樣的痛快。”似乎對於我的表態頗為滿意，也或許是滿意於她自己找準了我的軟肋，總之顧天穎看起來心情不錯。

只見她當著我的面撥通了給手下的電話“告訴另外一家複試公司，這次招標我們已經決定給福塔魂公司的劉總他們了，另外通知劉總一聲，我要求今後和榮天的全部業務往來，都由馬樂專人對接我們。”在顧天穎掛斷電話後，我人生中第一筆真正意義的大單就算完成了，而在她笑盈盈的美麗容顏面前，我還是表現出了應有的禮貌。

“顧總，特別謝您的垂愛。時候不早，我想我要回去了。”

“我也該忙我自己的事了，咱們來方長。”見我主動起身，顧天穎也從寬大的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並對我主動伸出了白皙的右手，我們禮節地握手之時，她又面帶笑容地對我說道“放心，我對你的使用，雖然有興趣所致的因素，也有對於我自己來說很正當的理由。這個理由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只是你要相信，只要能對我忠心不二，還能創造價值，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明白了，謝謝…謝謝顧總。”記得第二天我回到公司後，總經理劉總和部門領導秦總簡直像在看待救世主一般對我大加讚賞。

不明真相的他們誤以為我真的深藏不，通過和顧天穎的舊一口氣拿下了這筆四億的大單。更重要的是，聽說榮天公司指名我來負責今後的一切業務，說明我們這家小公司徹底攀上了榮天這艘大船。

‘人生就是如此現實啊…明明是我很厭惡的權貴，簡簡單單的利益就讓我不得不俯首稱臣…不過是否忠於她暫時有待商榷，先利用好顧天穎這艘大船，為小晶、可可和喬伊創造足以擺脫現狀的條件吧。

‘當時的我如是勸著自己低頭折的選擇，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一旦上了這艘賊船，恐怕輕易是下不來了，‘那也好過讓可可和喬伊去直面這些風險，所以我…相信自己做的沒錯！’考慮到顧天穎強大的實力，以及諸如此前差點把我打成半殘的殘忍作風，為免節外生枝，我對小晶等人隱瞞了那次特殊的會面。

在我的生活裡，現在最重要的除了儘快掙錢，還有就是決心用自己的懷來好好安一個月以來恐怕已經飽受摧殘的可可。

從吃蛋糕開始，可可的臉上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素來堅強的她很快便從一個月的煎熬中恢復了過來，儘管我知道她無非只是不想讓我們太過擔心而已。

“傻瓜，為什麼一直看著我，你也吃點呀。”三人聚在一起吃蛋糕之際，可可見我始終沒怎麼動嘴，便主動對我發問。

“我只是覺得…你能回來就好，一個月沒見到你了，就想多看看你。”當一個老實人不經意間說出自己的心聲，帶來的效果往往是沁人心脾的。

果然我注意到可可的眼眶似乎又有些溼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可可今晚歸來卻遠不止是尋求安那麼簡單，已經知道我此前獨闖顧天穎別墅，還被人打傷了後腦的她，眼見我和小晶發自真心地愛護著她，堅定了她內心中一個驚人的決定。

“馬哥，有你這話，我覺得自己此前的付出都值得了…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你們說。”可可說著，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套包裝美的材料，我看到封皮上清楚地寫著“鏈家地產”四個字。

打開綠的封皮，裡面赫然是大概四五處的二手房簡介，其中每套都是三居室，總價在500到600萬左右。

“想必你也知道，我這一個月以來幫喬姐做了筆大買賣，雖然搞得自己身心俱疲，最後總算收穫不小。

我不會對你隱瞞什麼，這趟下來我和喬姐一人分了大概一百二十萬，加起來就是二百四十萬。”面對著滿臉驚詫的我和小晶，可可似乎早已打定主意，用堅定的語氣繼續說道“我思量再三，這筆錢放著也是放著，據說房價今年會增值，就不如趁此機會買套好一點的房子，也算給自己好歹找個窩。”

“我算了一下，我這筆錢能付得起這些房的首付，但是我和喬姐都沒有固定職業，沒法向銀行做貸款。我和喬姐商量了一下，打算用二百萬首付，房產證也寫上你們倆人的名字，這樣馬哥作為有固定職業的人就可以向銀行申請貸款了。”

“可可姐，稍等一下…我明明什麼都沒出，不能寫我的名字呀。”沒等我開口發言，小晶已經提前打斷了可可的話，想必她心裡的震撼絲毫不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