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強盜與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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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威嚴於“回來”兩字上,十來高大官兵,身手立時頓停,乖乖地退了回來。

接著,申將軍又低聲朝鐵面婆婆道:“娘,看孩兒面上,饒他一次吧!”眾人灼灼注視下,鐵面婆婆深明大禮,不好為難聲名顯赫的將軍,遂悻悻收起鐵柺,指著金遺龍道:“小孩子,算你運氣好,命不該絕,再放過你這次…”金遺龍內傷微見好轉,聞此惡言,起倔強剛直的傲氣,微剔劍眉,就想回頂幾句。乍聽三小姐道:“爹爹,此人武功不弱,若這次將他遣走,說不定會引起百姓非議,何不任他做護院武師,豈不是好?”這一番話,只把金遺龍聽得幾乎氣炸了肺,心中暗道:“我金遺龍頂天立地,怎能被你這賤人輕看,罷了,罷了,我金遺龍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被你戲於指掌之間?”申無畏撫額沉思有頃,紫面上閃過一絲喜,頻頻點首,笑道:“不錯,不錯,你一向聰明解人,爹爹就同意你的意見…”頓了頓,轉向鐵面婆婆道:“孃的意思如何…若不反對,此人就任我護院武師統帶!”鐵面婆婆悻悻道:“全憑你的意思,反正是這小子走運…”言下大有金遺龍因禍得福,得上那萬人企求的將軍府護院武師統領位置。

金遺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暗忖道:“你們把我金遺龍小看到這種程度,僅憑一個護院武師的位置,還當做提拔了我,哼,我縱然餓死,也不願做你們的奴役!”三小姐有意無意地向他走了過去,幽香撲鼻,金遺龍身畔突聽她幽幽地低語道:“秦龍,青青病了!”

“病了?”金遺龍呆了一呆,心如被利刀削著:“可憐的青青!你怎麼生病了?一定是為了我…啊,青青,你對我太好了!”滿眶熱淚為之落滿腮,心中充滿了有負美人恩的覺,吶吶道:“青青,我不用再瞞你了,我思念你,如同你思念我,我深愛著你,不該不告而別啊!”離愁、懷念、自責盪心田,腦中思如湧。

於是,他忍住中一口惡氣,毅然道:“我答應受任這個職位!”平蠻大將軍微微一笑,道:“少年人有前途,你的月薪是二十石半!”金遺龍本就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他腦海裡滿是青青的倩影幽幽,有時悽婉一笑,不勝柔媚,有時回頭注視,目光晶瑩更動人,倚窗凝思,在輕柔的微風裡,掠著散亂的鬢髮,悠悠長嘆,默淚珠,他突然大聲道:“你想念我?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是欺騙你的呀!”三小姐嚇了一跳,俄頃輕輕一笑,清冷明亮的大眼睛內似有神采在飛揚,那是一種會意了什麼傲意。

“告訴你!”金遺龍無故地發起牛脾氣,暴躁地道:“你不要得意,我想的本不是你!”這顯然是無頭無尾,莫名其妙的話,只是他心裡這樣想,無形中就講了出來。

三小姐一怔,回也未回他一眼,板起冷冰冰的臉孔走了。

隨著十來位高大官兵身後,走進將軍府邸大門。金遺龍急速往青青房間走去,目光一轉,卻發現鐵面婆婆滿面鐵青之,手持鐵杖,坐在廣闊園中一張椅上,冷喝道:“小孩子過來!”金遺龍緩步走去,鐵面婆婆冷冷說道:“你今後是武師中的一員,須聽命於主人,不得隨意亂跑亂撞!”金遺龍忍住氣朗聲對答:“知道!”鐵面婆婆哼了一聲,向曲折走廊走去,轉眼不見。

金遺龍抱著頭,狂喊道:“為了青青,我須忍受一切!”驀然一聲洪笑傳來,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來了十一位上身赤,肌盤結、雄壯、獷的彪形大漢,冷眼看著他,為首一位年約四旬,滿面橫,敞聲一笑,拱手道:“兄臺請了,聽說兄臺到任負責統領兄弟等人的職務,恭喜…。”毫無疑問的,這十一位彪形大漢都是他的同仁,只是他地位高上一級,他又氣又好笑地忖道:“想不到我也得跟這些獷的漢子問個住行…”抱拳一禮,笑道:“大哥說得不錯,小弟是大將軍新近任用的,小弟才疏忽學淺,尚未請教各位尊姓大名?”那滿面橫的壯漢皮笑不笑地說:“兄臺太客氣了,兄弟人藝淺,寄居此地,無非混口閒飯:庸俗賤名,哪敢勞動兄臺貴耳,不說也罷,後大家了,當自會明白的。”言來氣,滿是江南口味,並帶著仇視敵意。

金遺龍聽得出來,故作不解地問道:“小弟初來此地,人生地疏,禮數不周,難免無意中冒犯了各位大哥,尚請多多原諒!”那漢子臉上肥顫動了一下,敞聲笑道:“不敢,不敢,兄臺是兄弟們上司,兄弟等謝罪還唯恐不及,哪能說冒犯…!”金遺龍劍眉一皺,暗道:“奇怪,你我初次見面,又非有著不解仇怨,為何出言諷刺挑釁?”放眼四顧,那十位漢子全是滿向仇視之態,不暗地謹慎起來。

耳畔又聽那滿面橫,肌高高隆起的彪形大漢道:“請教統領大名,讓弟兄等也好稱呼!”金遺龍道:“小弟姓秦名龍!”這壯漢撫額沉思,半晌裝做一副錯愕之容,道:“兄臺既能為申老爺垂青,並任做兄弟等頂頭上司,武功必然有過人之處,說來,兄弟閱歷不算不豐,但是,怎麼從沒聽說過江湖上出了兄臺這樣一號的人物?”這一番話,表面上似是不明所以,其實骨子裡滿含譏嘲之意。

金遺龍不是聽不出來,不由為之錯愕,耳畔突聞眾人敞聲大笑,笑聲之中滿是譏諷嘲與輕蔑的成份,心中大不悅。

護院武師大笑一陣後又道:“不瞞兄臺,兄弟等聽說本院來了個武功高強的統領,心中就都高興,想借此時機,請兄臺多指點兩手,也好叫兄弟開開眼界!”說著,手腳亦不怠慢,身趨上,一隻茸茸手掌疾抓過來。

金遺龍抱拳一禮,閃開兩步,道:“小弟兩手三腳貓武藝,難登兄臺法眼,算了吧!”原來這些獷的護院武師聽說新來個統領,特地跑來看看,哪知照面之下,金遺龍外貌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失望之下,油然生出不滿之意,存心試試他的身手。這一回避,更確定他無甚武功,於是嘲笑聲紛響不絕,那滿臉橫的武師得理更不讓人,身手微自一頓,又飛速撲抓過去。

此人勁力渾厚,倒真有幾分功力。

金遺龍不願初次見面之時失了和氣,抱拳又笑道:“大哥請停,小弟實在不行,還請高抬貴手…”豈料,他這一謙虛卻正合了大漢心意,暗把不滿之念化為挫折他的念頭,在對準他抱拳行禮無暇防備之際,一掌搭上他的肩膀,奮力一拉,只聽“嘶”的一聲,他肩衫盡裂,俊臉為之一變。

眾人鬨然一聲,齊聲大笑:“好白的,敢情自幼嬌生慣養,哈哈,這樣文弱的人,也配做我兄弟的頭子?哈哈,申老爺大概是欣賞他的相貌派其他用場吧…”金遺龍努力忍住氣忿,拱聲道:“夠了嗎?兄弟們!”漢子敞聲大笑道:“除非自卻其職,否則我們如不將你趕出門外,誓不甘休!”手腳不停,拔起一丈來高,後來頭下足上,雙掌平分,十指箕張,像一頭兇惡蒼龍壓襲而下。

金遺龍劍眉一挑,朗聲道:“大哥等不聽小弟勸告,彼此傷了和氣,怪不得小弟!”錯掌一聲,倏地擊去,呼呼呼一連三掌,疾如閃電,擊向大漢。

眾人驚呼一聲,腦子裡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大漢與他雙掌接觸之下,忽然悶哼一聲,莽撞的體軀非但未曾落地,反而斜飛而起,重重摔在花園草木叢中。

金遺龍疾步過去,抱拳一禮,道:“小弟冒犯,在此謝罪!”武師晃了晃頭,肥胖的臉上肌顫動了幾下,慢慢爬了起來,直到站直時,忽又虎吼一聲,再度揚掌猛撲。

金遺龍猝不及防,險些吃他擊中,心中不悅,立意挫折他一番。遂借了一閃之勢,忽地一個“風拂柳梢”式子,向前一,一掌推去,快逾疾風。大漢閃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後頭,用力摔出三丈多餘,跌得頭暈腦眩,眸冒金星。

這時,他才知道金遺龍深藏不,武功確屬一等高手之人,但是仇怨已結,再也休想化解得開,周身疼痛,氣得破口大罵:“小狗,你給老子記著,有朝一,老子非擰下你的頭不可!”金遺龍冷笑道:“隨你的便,秦某隨時領教!”漢子更怒,指著那十個彪形兇漢叫道:“兄弟們上啊,給我剁了!”那十來人均呆立不動,目光中已全有畏意。

漢子孤立無援,不氣得目眥皆裂,鼻孔生煙,大叫道:“反了,反了,老子失意之時,你們這群笨蛋沒有一個助上一聲,有福時卻他媽的爭先恐後,深怕老子一走了之!”金遺龍聽得又氣又好笑,暗想這個獷的漢子,原因自私自利,毫無義氣,有難之時,叫破喉嚨,也沒人允了,這是他兇狠的報應,誰叫他無緣無故,挑釁欺壓生人。

冷笑一聲,再也不理會他。

漢子罵聲如雷,咆哮道:“小狗別得意,說穿了一個錢也不值!”金遺龍心中一動,回頭喝道:“此話怎講?”大漢怒氣沖天,不假思索地叫道:“指何而言?他媽的小狗自己心裡有數,你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仗著一副俊俏模樣,討人喜愛,使得三小姐垂青,將你提拔來此,你有什麼了不起!哼,還能比老子當初吃了千辛萬苦,硬闖出來的…”他頓了頓,拍著膛,傲然道:“這就是男子漢大丈夫,小狗,你算哪一門?”金遺龍俊臉倏變,怒哼道:“我今天有這種成就,原來是仗了她的提拔?

”他忽然揚聲輕嘯,龍般笑聲清脆無比,高亢入雲,引得四方嗡嗡迴響著怒意的迴音。

這短短的幾句話,使他自尊心被猛烈地刺痛著,他自負不凡,滿懷雄心壯志,卻不料被認作吃軟飯的窩囊廢,而且,那垂青他,提拔他的還是自己一向最鄙視、輕蔑的三小姐。

來,他周旋於平蠻大將軍千金書閨裡,滿懷的雄心壯志,無處發洩,已是鬱郁不得志的時候,情緒脆弱,遠超過任何人。只見他俊臉忽青忽白,變幻不停,無緣無故一個踉蹌跌出老遠,他自言自語地道:“你罵得好…你…你罵得好…”突然眼中兩股芒,在大漢臉上,厲叱聲道:“你有種的話,就再說一遍看看!”頃刻之間,他像變了個人似的,柔和的臉上,佈滿了層層殺機,星眸噴火,劍眉高揚,不怒而威,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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