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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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缺頁)心神反應,照內功深淺而定,當鳩面老人揚鉤刺去之際,他斗然醒轉,倏忽一個“鷂子翻身”之式,拔起三丈多高。

但是,他雖逃過了一命,卻失去了龍角,鳩面老人極快拾起掉落地下的寶角,心中得意,不赫然大笑起來。

白衣人怒憤之極,半空中默運神功,聚足純陽真氣,一掌擊去,鳩面老人揮袖而上,一霎間忽大叫一聲,疾然向後躍退一丈多遠。

一股大力“轟”地一聲,將一顆大石擊開兩半,鳩面老人心頭大震,脫口說道:“看不出小子還習有內家罡氣,好哇,我將這殭屍香氣,久久未動,快要生黴了。”言罷,捲起袖子,了一隻枯瘦如柴的手臂,呼一聲,如靈蛇一般,向白衣人虛空連拍三下。

三股狂風,先後呼嘯而至,襲得白衣人幾乎站不住腳,心中有氣,大喝一聲,也舉掌打出三掌純陽真氣。

陰掌陽拳,各走極端,在接遇的時候,雙方各自連退三步,心靈也被震動了三下。正是勢鈞力敵,難分軒輊。

鳩面老人嘴一閉,倏然捷逾鬼魅,向他撲去,左袖用“惡風暴雨”右袖是“女媧補天”兩袖各挾沉重潛力,分頭襲至!

白衣人猛然橫閃“忽”地自間拔出長劍,向他手臂砍去,去勢之快,較諸敵袖猶有過之。

電光石火的一霎,鳩面老人竟然不避不閃,側身跟進,猛地掃動手掌,握角掄下,一片金光人白衣人眼裡,猝然間,認不出敵人身立何地。

他心靈大大地震了一下,本能地鼓起勇氣,伸手攫去。

突然,當他手臂接近龍角之時,忽有一股滾熱的熱將他手臂灼傷,他慘叫一聲,向後縱去。

原來這龍角,確是稀世奇珍,可濟百病,亦可當做兵器傷敵。在急揮之時,其本能奇異地自動產生了一種熱能,這種熱不論內功如何深厚,皆難抵擋。

它本身亦有一點好處,即握角之人,揮動之時,並不致遭熾波及,進可攻敵,退可守身,萬無一失。

白衣人吃了大虧,手中長劍也被迫拋棄地上,鳩面老人乘機進招,一連三角,將他迫得狼狽不堪。

鳩面老人得意之餘,桀桀怪笑道:“此寶在手,吾天下無敵矣!”白衣人十分憤怒,揚掌擊,忽覺手臂盡赤,力道全失,他臉大變,一試再試,仍無法驅走乏力的煩惱。心知龍角古怪,自家為其所傷,想著,打從心底裡泛起一種英雄沒落的悲愴。

鳩面老人並不知白衣人已傷於角下,自個兒因獲絕世奇寶,欣喜萬分,不停地‮撫‬,口中微笑不休。

白衣人自無顏再鬥下去,遂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已敗於你手,甘引頸就戮。”鳩面老人心中高興,道:“不用老夫動手,三天之後,你自會毒發身死,去吧,珍惜這短暫的時,痛痛快快地玩一下。”白衣人也不答話,反身就走,轉眼奔行下山。

他自己亦覺怪異,雙足仍與原舊一般,行走如飛,力勁充足,但獨是兩臂痠麻不堪,軟弱無力。

他又想著:“反正快死了,想它作什,乾脆向部下代一番,然後尋一處清雅無人之地埋葬自己…”這時,他心灰意冷,百集,穿出一片林木,不知身於何處。

突然——一條人影,疾如飛鳥,從他身旁機掠而過,那人回頭一瞧,忽停步向他問道:“朋友借個光,請問有無見著一個單身女人打從這兒經過?”白衣人懶散地回道:“沒有。”他忽然又改口道:“也許有的,但我沒注意,因為我一直低著頭走路。”那人點點頭道:“謝謝朋友!”他頓了一頓,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兄弟想再麻煩朋友一下,如果朋友有見一單身女子從這裡經過,請向她說,她的朋友已來了,正在不遠之處,一條小河旁等她!”白衣人無打采地應道:“好的。”那人再三稱謝,疾掠而去。

那人走了之後,他突然自語道:“唉,算了,人死萬事休,我何必再去管你的閒事!”原來那人正是他的情敵俊美少年,照面之時,他已注意到了,只是不願招呼他而已,俊美少年自家心神昏亂並未注意,匆匆而去。

走了一程,他忽然想道:“不對,他分明對申微翠有意,所約的人,必…”他雖熄滅了雄心,但對申微翠極為關心,一股強烈的好奇心油然而至,他突然想看一下,他約好的女子到底是誰。

“如果是…”他重重跺了一下腳,腦中升起一種可怕的情景,猜疑之心,斗然壓制了尋死的念頭。

忽地,一個細碎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猛然回頭一瞧,黃昏薄薄的霧裡,一個蒙面人緩緩走來。

他肯定蒙面人是女的,因為她身體玲瓏,脯隆起,一雙足履也不過三四寸長。

蒙面人悄悄從他左旁走過,然後低著頭向前行去。

他迅速將頭髮散了開來,半遮著臉孔,疾走上前,問道:“姑娘可是去赴約的?”蒙面人訝然止步,從蒙面布的兩個出一雙秋水也似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反問道:“你是誰,怎知我是女的?”白衣人將她口音分析一下,最後肯定她就是鄭芳清姑娘,他並不指破,說道:“這個是個人的經驗,你且別管,我問你可是要去赴約的?”鄭芳清沉默了一下,道:“是的,”白衣人道:“那人已在小河旁等候你了。”鄭芳清姑娘聞言,布後一雙翦水雙瞳,突然出明亮的光芒,道:“你怎麼知道?”倏然欺進兩步,一掌扣下。

白衣人足下一旋,奇妙地避過她的攻擊,向後退了三步,沉聲說道:“想不到我一番好心,卻受你如此款待,早知道就不管這閒事了!”鄭芳清姑娘道:“是他告訴你的麼?”白衣人道:“若非他託我向姑娘提—下,豈是好管閒事之人!”鄭芳清忙朝他福了一下,口道:“對不起,姑娘向你賠罪了。”白衣人避開說道:“姑娘大禮,在下承受不了!”他臉上升起鄙薄的表情,揶揄道:“姑娘快去,那位想是你的心上人,已等得不耐煩了。”鄭芳清聽不出他有意譏諷,只羞得低下頭去,片刻,她抬頭說道:“煩您向他說,我不去了。”白衣人心想:“怎麼搞的,難道你已與他鬥翻了?”口中卻淡淡然說道:“對不起,經過一次教訓,我已不想再管人家閒事!”鄭芳清懇求道:“都是姑娘不好,把你一片好心誤會了,但看在武林同道面上,向他說一下,委實我不想見他的面。”白衣人心中一動,直當地問道:“姑娘與他鬧翻了麼?不然好好的一對情人,何必又要決然離開呢?”鄭芳清道:“您別誤會,姑娘與他只是普通朋友。哎呀,時候不早了,請您趕快去吧,否則,他會尋來的!”白衣人心想:“尋來更好,你倆之間的隱情,立刻便被我知道!”表面卻藉故拖延時間,問道:“請問姑娘芳名,讓我見著他時,好跟他說話。”鄭芳清急道:“不用了,你告訴他一個姓鄭的姑娘請你轉告他的就是了。”白衣人點點道:“向他說,你很不願意見他是麼?”鄭芳清道:“是的,您快去吧!”白衣人大搖大擺走了兩步,忽回頭說道:“如果他不在那兒怎麼辦呢?”鄭芳清怔了一下,答道:“他不在更好,省得你多說話。”白衣人笑道:“姑娘真會體恤人。”說著,才慢拉開腳步,向前走去。

行不多遠,已見前方一條影子飛掠而來,他在半途就攔住了他,輕輕說道:“朋友,那單身女郎我是見著了,可是她不願意與你見面,並託我向你說,她姓鄭,已經回去了,此刻你趕快追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她。”俊美少年臉變得很不好看,低聲說了句“謝謝”向前疾奔而去。

白衣人冷笑一聲,飛身上樹,借樹丫一點彈力,就在林木上飛躍起來,頃刻間便趕上了俊美少年與那鄭芳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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