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帶著眼淚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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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閃著冰冷的寒光，往蒼白的手腕處狠狠劃下。

手腕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皮翻轉，鮮血從傷口裡沁出，再然後，湍急如，噴湧而出，如迸裂一般。

一滴，兩滴，三滴…

慢慢地，汩不止。

曾聽人過，想要割腕，就該在溫暖的浴缸裡自殺，溫熱的水，會讓人身體內的血，得更快更徹底。可是，她就是想要這樣慢慢的受，受著生命在失，受著那自般的*。

蒼白的，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迸裂的肌膚，翻卷著血，原來，即使皮開綻也是不會痛的，原來，鮮血逝的覺，不是平靜而是麻木。

慢慢地，她垂下雙手，閉上雙眼，任溫熱的血，從割裂的手腕處一線線滑下，源源不斷地，如同溪，在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開出妖豔的紅花。

身體越來越冷，心臟彷彿被重重地壓著不過氣，佟佳人的眼前漸漸發黑，世界眩暈而狂亂，蒼白的嘴微微乾裂，呼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冰冷的空氣，將她全身包圍著，漸漸地，讓她如墜雲霧。

上，最後的血已褪盡，眼前漆黑得什麼都不再能夠再看見，生命，一絲一絲地淌，只有那滴著血的手，固執地，緊緊地抓著手裡唯一的照片。那是一張從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照片裡，那個記憶中溫暖的少年，已蛻變昇華，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冰冷而睿智的眼神，還有那緊抿著的，又無情的薄。

鮮血，一滴滴自手腕滴淌而下，漆黑的眩暈中，她的淚，爬滿臉龐。

很想很想，再看他一眼，只一眼，一眼都好…

終於，淌血的手腕，再也握不住手機，‘咚’地一聲悶響，似在她心頭拉響了警鈴，終於，她笑了，帶著眼淚在微笑。

嘴，慘白失血，佟佳人閉著眼，蒼白地趴倒在純白的鋼琴上，微風輕過，帶起她染血的衣，飄飄飛飛，像是夜舞的蝶。

她的頭，無力地垂向一側，任由死亡將她最後的清明，一一帶走…

沉穩的腳步，輕緩而有力，他遲疑地走近琴房，半開的門，從裡面飄出鮮血的氣味，透過那依稀的門縫，隱約可以看到，純白的鋼琴上有人影鮮紅。

彷彿…彷彿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