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賣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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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乃督戰最高指揮官,無法永久困守於此,故仍退返城內,四處巡邏,聽取戰況,以便擬定對策。

張邦昌原想照計畫請奏出城以議和,然欽宗也想及金軍原提議要以宰相為人質,若其前去,恐被扣住不返,實划不來,張邦昌只好建議樞密院事李-,亦或禮部侍郎秦檜前往,畢竟議和總沾得“禮”字。欽宗同意,遂下旨樞密院事李-、鄭望之以及秦檜等人前去金營,試談議和條件及可能。

秦檜原是主戰派,並支持李綱,然見得金軍作戰兇猛,且當真數十萬軍湧來,實是不易對付,趁此前往金陣營採探虛實也罷,畢竟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說不定還以此揚名天下,尤其自己乃徽宗趙佶一派舊臣,且靠高俅提拔,始能坐上禮部侍郎職位,如令徽宗、高俅皆已落跑,靠山頓失一半,非得倚向趙桓不可,倒也欣然接受此事。

當一行人出城,經過炎火陣區之際,方虛默已發現,特前來問話:“諸位想前往何處?”在童貫提拔下,其雖未正式策封國師、賜紫袍,然宮中已無道學高手,故眾臣仍尊方虛默為國師。

秦檜拜禮道:“我等想前往金營談談議和等事。”方虛默其實早有所覺,其阻攔只不過想表現身分,道:“議和可以,求降免談!”秦檜道:“正是我等意思,先生可有另外指點?”方虛默道:“住骨氣,莫讓金軍看扁!”秦檜當然同意,道:“我等絕不失國格!”方虛默遂畫符預祝幾位順利,秦檜等人始小心翼翼穿過陣區,前往金軍陣營。

兩軍戰,相隔甚近,只行半里,金軍陣營已至。

金軍故意製造威嚇效果,讓出一條人牆深路,兩旁士兵冷目直瞪,似要噬對方。

手中槍刃不斷敲往地面,叭叭之聲不絕於耳,此時只要隨意穿一槍,宋臣立即斃命。

任秦檜、李-、鄭望之等人故作鎮定,然背脊卻是冰冷顫麻,生死攸關登上心頭。

好不容易及近金營總部,原是郊區一棟關帝爺廟。此時居中坐著完顏宗望及宗翰兩大元帥,夜無群、怒不笑、錢不貪、沈三杯以及飛鷹六騎左右掠開。

懾人殺氣濃沈,已讓來使心驚膽顫。

完顏宗翰冷道:“三位前來可是答覆我軍條件?怎未遣來宰相及親王當人質?”李-吶吶說道:“在下正為此事前來洽商。”完顏宗翰冷道:“條件已寫得清清楚楚,宋國有何資格洽商?分明是找理由拖延,來人,把三人拉下去宰了!”怒不笑、錢不貪應是,登往前欺來,拖得三人,準備砍頭。嚇得李-、鄭望之急忙下跪求饒,秦檜亦臉鐵青,若非‮腿雙‬筋,恐亦下跪。

完顏宗翰瞄向秦檜:“你忒也大膽,不肯跪麼?先砍斷他雙腳再說!”飛鷹獵將登要出刀。秦檜急道:“宰了我等亦無法解決問題,且陡增宋國義憤,欽宗必更忌議和!”宗顏宗翰伸手製止飛鷹獵將,道:“你倒有骨氣,說來聽聽看,宋國提了何條件?”秦檜道:“金銀數目可以考慮,牛馬數目亦可考慮,割地之事亦無問題,唯九龍寶鼎和尊金國為伯父,實是不妥。”完顏宗望聞言冷道:“那豈非將金國條件打了對摺以上?那沒得談!”秦檜道:“宋國畢竟能守住江山,能同意此條件已是最高限度,希望貴國三思,免讓戰事擴大,陡增傷亡。”宗顏宗翰冷笑道:“該三思的是宋國!別以為我軍破不了汴京城,此舉易如反掌,我軍之所以不攻,即是顧及欽宗剛登基,給他面子,如若爾等執不悟,必若此鼎,一刀兩斷!”他原和完顏宗望平起平坐,居中則置有蟠龍香鼎,高約半個人身,銅鑄造,厚若手掌,尋常刀劍豈能傷之,宗翰卻抓起青龍長刀,猛往銅鼎切去,叭然一響,銅鼎竟然裂成兩半,香灰四散,夜無群猛地一,復將香灰壓下。

秦檜、李-、鄭望之等人瞧得兩眼發直,那刀似砍於自己脖頸,腦袋已掉落地面打滾,全身冰寒僵硬。

完顏宗望亦不甘示弱,右手一抓,猛將銅鼎一腳捏斷,丟於三人前頭,冷道:“宋國有誰能耍此種功夫?能擋我幾手指頭?況我國另有聖王坐鎮,誰強誰劣,還要說清楚麼?”完顏宗翰冷笑道:“快滾回去,照金國條件簽下詔書,否則大宋江山不保!”李-、鄭望之立即應是,叩頭不斷,瞧及那支鼎腳,全身發麻。

秦檜道:“我等將會據實以報。”想及金將武功竟然如此高強,恐非宋軍所能抵擋。縱使江湖術士能練得此境界,然大宋江山豈能全靠他們保護呢?一時銳氣盡失,先前強力求戰心態已極度轉變。

完顏宗望道:“除了宰相、親王為人質外,且把小妖道宋兩利一併逮來,他乃金國叛徒,誰敢收容,立即剿殺無赦!”秦檜道:“他亦為宋國叛徒,自無問題!”完顏宗翰道:“那可好,限三內把人出,否則會恨慘!”秦檜等人唯唯應諾,怒不笑、錢不貪始放人,三人這才躬身而退。驚惶中復行百丈,豈知利箭六支已從三人六百耳際穿過,咻然一響,嚇得三人心脈斷,以為中箭身亡,待利箭穿前頭一斜長槍槍柄,叭然一響,三人始清醒,直盯著六支利箭中同一圓點,形成孔雀開屏狀,三人隨更是怔駭不已,此六人箭術能同時掠過耳際,又同時中細長槍身,如此神乎其技功夫,實讓人寒心。三人對金軍之兇猛厲害,更懼三分。

原來此利箭乃飛鷹獵將六人為嚇對方所,其六人能被夜無群選中,功夫自不在話下,至於其他士兵焉有此功?秦檜等人已嚇破膽,怎還考慮許多,登時加快腳步,逃離而去。

宗顏宗翰這才笑起:“耍得幾招,準讓他們嚇得!”宗顏宗望道:“許久未曾如此夾心,快哉!”原來兩人早設計妥恐嚇計謀,先將銅鼎予極樂聖王切開,以及捏斷,再掩飾黏回去,故表演時能一刀兩斷,以及一抓斷腳,著實耍得天衣無縫。

宗顏宗翰望向汴京城,笑道:“不出三天,准將宋兩利搗得人仰馬翻,陣勢自可破去。”夜無群道:“最好能將他至外頭,一併除之。”宗顏宗翰道:“那是遲早問題。”金軍掠陣以待,期看好戲。

秦檜、李-、鄭望之三人逃回陣區,仍餘悸猶存,不敢稍作停留,立即趕返京城覆命。

欽宗趙桓接見御書房,李邦彥、張邦昌、東宮師保耿南仲皆在場。

在聞及三人回報後,趙桓臉更凝重。道:“金將當真能一刀劈斷大銅鼎,且捏斷鼎腳?還能六箭齊中槍柄?!”秦檜道:“微臣親眼目睹,假不了。”李-道:“且其未盡全力,若全勁發功,恐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鄭望之道:“最可怖的是,金軍當真有數十萬之多,個個強悍無比,宮城宋軍實是太少了。”欽宗趙桓道:“朕早知此事,故始想議和,然只是對方開出條件太苛,可有權商餘地?”秦檜道:“沒有,對方且指明要求出宋兩利!”欽宗趙桓早於東宮太子時,即和宋兩利有所過結,聞言冷道:“又是這壞事傢伙?他不也被通緝?已經回京麼?還不快下令把他逮捕歸案?”李-任職樞密院,當知皇上對己所言,立即拱手拜禮,和鄭望之一併退去。

張邦昌並不知宋兩利乃楊樸之子,遂道:“逮了也好,目前唯一任務即是先撫退金軍,免增傷亡。”李邦彥同意。

秦檜道:“至於金國要求親王及宰相為人質一事…”張邦昌道:“我早已準備好了,金軍能把我吃了不成?”秦檜不便回答。

欽宗趙桓道:“金銀亦非小數目,諸卿得想法湊齊,尤其那些賭坊、院,平賺得不少,現在總該吐出來!”對於父皇常贈寶李師師,他時有耳聞,故認定院必詐得不少錢財,正可利用此機會取討回來。

群臣散去,竟然先掩藏自己寶藏後,始敢外出追討銀兩,一時風聲鶴唳,騷動再起。

芙蓉坊首當其衝,老鴇李媚娘被充去不少銀子,疼得她甚想收山不幹,若非太上皇仍有返京機會,她實無苦撐必要。

李師師一向將銀兩予李媚娘保管,多少被充公,然她視錢財較淡,故不在乎,倒是幾幅字畫,她愛逾命,乘機埋入秘處以自保。

想及欽宗並不友善,李師師不特別懷念徽宗之多情照顧,然看來此情可待成追憶,畢竟徽宗已逃去,何時能返京城,已是末知之數,實是人生若夢,一夕之間全變了樣,叫人措手不及。

而那完顏宗翰呢?他當真為自己而進攻大宋?若真如此,那自己豈非紅顏禍水了?

難道正如林靈素所言,一身三關九難仍未解去麼?不喟嘆,見得軒前觀音菩薩,下跪膜拜,懺悔連連,亦祈戰事快快平息,免得造孽深重。

宋兩利原在神霄寶殿屋頂作法,誰知逮捕行動又自開始。護持洪太極匆忙趕來通風報信:“小神童快快躲開,全城皆在搜您下落,金國指明要你當票,欽宗又下緊急通緝令啦!”宋兩利早有應,嘆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國看是沒得救了!”不忍洪太極受牽連,道:“你也快快避去,我得走人了!這有幾道靈符,有空往空中燒去,多少支持陣勢久些!”說完將引雷符出,洪太極接過手,欣喜道:“引轟天雷陣之符麼?好極好極!”抓著符-極目瞧去,宋兩利道:“有空教你畫它!”洪太極又道:“好極好極!”宋兩利見大軍遠遠搜來,再道一聲珍重,快速掠往小巷,潛逃而去。

此時全城已大規模搜索,連後宮萬歲山亦不放過,宋兩利幾無藏身之處,心念一轉,當年徽宗趙佶為私通李師師所挖掘之秘道,除了小太監郝元以及李師師外,本無人知曉,正可躲身,遂潛行而去,躲入秘道,暫避險難。

如此躲得兩夜,倒也安穩,然隨身攜帶烈酒菜餚已用盡,肚腹無以充飢,任他曾服過紫玉仙芝,仍受不了,心念轉處,但覺李師師家甚近,去要點東西應無問題,且該處並不顯眼,終潛往芙蓉坊。

兵荒馬亂,戰事連連,院生意亦大受影響,尤其王公貴族不是逃難,亦避之不出門,李師師生意極為清淡,她倒落個清靜,鎮禮佛以祈戰事快快終止,恢復往國泰民安。

忽見宋兩利潛入,李師師嚇煞:“小神童?!”登又喜悅:“您來的正好,弟子正想請您卜個卦,算個命…”宋兩利躲入秘道,數未洗澡,一身汗臭,滿臉汙黑,卻也管不得,抓及桌上蘋果,張嘴即啃,囫圇食,道:“要算命也得等我填飽肚子再說!”李師師這才發現其饞樣,怔道:“你多久未食東西?”宋兩利伸出三手指:“三天!我變大通緝犯啦!”李師師輕嘆:“怎會如此?”宋兩利道:“國家大亂,妖作怪,我這正宗神佛就該落難啦!真是越混越回頭!”李師師拜禮:“弟子一向尊您為仙神。”宋兩利道:“好說好說!仙神也要吃東西!”李師師道:“弟子去拿供品!”說完轉身而去。

宋兩利一楞:“供品?!可真把我當神仙麼?”實也餓昏,無暇辯解,又抓得兩顆蘋果方休,轉向左近浴室,那裡總有香噴噴熱水,正好洗洗身子,遂將靈符等物置於一旁,整個人未解衣衫,跳入浴池大事清洗。清水池乃活若山泉,可引可,故將髒水放去,引來清水卻冷若冰,然他已練得神功,當年住在鬼域長生胎鼎,已無懼其冷,如此冰泉亦不礙事,得以連同衣衫一起洗淨。

李師師已捧著燒雞、美酒前來,忽見宋兩利躲入浴池,其只屏風之隔,多少見得身影,且其浸入水中,不知仍穿衣衫,不臉紅,道:“小神童可要弟子伺候?”她信神佛甚深,且知宋兩利神通了得,當年自己以身許予林靈素以解噩運,如若小神童提及以此解噩,她多半會從之,至於替神佛洗身子,對她來說亦只是舉手之勞,畢竟花錢即可佔有自己身子,又何懼於為佛服務。

宋兩利怎敢犯得戒,乾笑道:“免了免了,我只是洗身連洗衣罷了。”裡頭穿了道袍,外邊罩及百姓衣衫,倒也夠厚,然他仍一次洗淨,跳出水面,全身冷氣直冒。

李師師見狀詫道:“小神童竟穿衣洗澡?神仙皆如此?”宋兩利道:“大概是吧!”李師師道:“冷不冷?”宋兩利道:“不冷!”李師師仍覺冰冷,急道:“快到火爐旁,待弟子替您烘乾!”知其穿著衣衫,終奔來,拉著他前往右軒火爐,並要其脫去衣衫。

宋兩利道:“免脫免脫!半刻之後,自動幹去!”早已運功烘及衣衫,那白煙先是冰寒之氣,但此時已化蒸飛之水氣。

李師師伸手摸其衣衫,果覺是熱氣,欣喜道:“神胎仙體真好!”宋兩利笑道:“別信至此,這只是平常練功手法,哪來什麼神胎仙體。”抓來燒雞,先啃再說。

李師師仍虔誠拜禮:“弟子仍覺您不一樣,倘祈指點明路。”宋兩利瞧她如此虔誠,不忍拒絕,道:“好吧!待要算何運勢?”李師師道:“弟子想知未來歸宿?”宋兩利道:“跟徽宗無緣,其實跟了他,遲早要倒大楣。”此事他早知曉,不必卜測,亦能說出。

李師師輕嘆:“多少有所覺了!其他呢?”宋兩利觀其臉相,孤寒居多,隨又應對方心意,道:“你跟完顏宗翰也沒結果,或許該跟子燕青,將有較好歸宿。”李師師嘆道:“弟子自知不可能和完顏宗翰一起,只是他若百般糾纏,該如何是好?”宋兩利道:“避他而去!”心念轉處,始再仔細替李師師窺及天命,但覺其一生因情而亂,若不避之,實難好下場,遂道:“京城遲早不保,看你早收拾避開吧!”李師師詫道:“您不也擺下大陣,難道擋不了?”宋兩利嘆道:“若擋得了,我也不會當落水狗,徽宗昏庸倒也罷了,欽宗竟也亂七八糟,一味求和,不敢應戰,終嘗後果。”李師師道:“小神童可讓他改變一切啊!”宋兩利苦笑:“世上不只是正神,倘有魔神,我亦曾改正徽宗想法,結果魔神又把他校正回來;所以說天命早有安排,對抗不得,姑娘還是先離開為妙。”李師師輕嘆:“天命當真如此安排?”宋兩利道:“不錯,是如此。芙蓉坊非你容身之處。”李師師頷首:“既是如此,仙人可有出家修行觀廟,弟子想古佛心燈,渡及晚年。”宋兩利詫道:“你想出家?!”李師師道:“紅塵一生,總該找片淨土了。”宋兩利急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塵緣未了,尚有燕青等著你,怎可獨自出家?”李師師道:“青郎已含怨而去,恐不會再返回了。”宋兩利道:“那也不一定,有緣即能再相聚,如此好了,你先帶髮修行,若覺真的塵緣已了,再剃渡不遲,至於修行住所…,看你名聞天下,至有名道觀,恐不得安寧,倒不如找得清靜小庵住下,方能不受干擾,至於我嘛,劫難未了,幫不上什麼忙,亦即是我本無法再立道觀,否則必遭追殺!”李師師頷首:“小神童指點甚佳,弟子照辦就是。”她雖虔信佛神,但一般事情仍能理解,自己身分特殊,已無法入名手道觀修行,唯清靜深山小庵方為落腳處,遂拜謝連連。然想及大宋江山不保,她仍顯動:“宋國定會亡麼?”宋兩利道:“恐怕是了!”李師師道:“那趙佶呢?他會如何?命喪金人之手?”宋兩利道:“沒測過,不清楚,天機知道太多亦不妥,你只顧把自己安排妥善即可。”李師師道:“小神童指點極是,弟子不該再多問。”心中卻暗暗決定,後若能幫上趙佶,當盡力為之,畢竟他對自己確用真情,忒也難能可貴。

宋兩利已將衣衫烘乾,烤雞亦啃光,美酒亦暢飲舒服,且裝得羊皮袋滿滿,是該離去了,免得待此太久,拖累人家,遂道:“多謝招待,來再見!”李師師亦恭敬送行。

宋兩利待要掠入秘道藏身。誰知傳來洪太極等人求救意念,宋兩利暗詫道:“不妙,趙桓這混蛋,當真耍出卑鄙手段?”原來宋軍連續搜索兩天兩夜,無法找到宋兩利,眼看時限已到,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竟然逮住洪太極等十數名神霄忠心弟子,準備以砍頭迫宋兩利現身,此招竟然出自方虛默,實讓宋兩利痛心疾首。

為免李師師牽掛,宋兩利保持鎮定,待離去後,始潛往神霄寶殿附近,果然見得洪太極等人被綁於殿前紅柱,方虛默和樞密院事李-在場掠陣,劊子手左右舉刀準備行刑。

宋兩利暗斥,這個方虛默倒是為立功勞,任何手段都耍得出來,得想辦法修理他,並劫救人質才行。冉潛近處,竟也靠近橫豎茶館,他已忘了此館,橫豎道尼卻未忘記,立即潛靠過來,兩人相會陋巷一角。

橫豎道尼道:“小神童敢情混的可以,把我給忘了麼?”宋兩利乾笑道:“豈敢,只是最近太忙,又被通緝,無暇找你啦!不過,還是勸你趕快離去,宋國正想盡辦法收拾我,你沒被綁在紅柱,已是萬幸!”橫豎道尼道:“差一點,宋軍搜來,我即躲藏,方逃過一劫,洪太極是沒躲掉,因為他在屋頂耍法術,方虛默認定必是你傳授,終把他逮住,實是運氣不佳。”宋兩利道:“是我害了他,得救人才行。”橫豎道尼道:“照我思考良久,你明目張膽去救,終必把洪太極貼上你的標記,從此無法立足汴京城,唯一避開方法是不理對方,然後你在他處另起爐灶,引得這群人過去逮你,如此較為理想。”宋兩利恍然:“對啊,有道理,得撇清關係才行,待要何處現身為佳…”思考不斷。

橫豎道尼道:“茅山宮!那劉通已經從外頭溜回來,可以他當人質,引開方虛默,然後你自動投靠金軍,洪太極之危可解。”宋兩利道:“要我投靠金軍?!”橫豎道尼道:“只是一個過程,只要你溜出轟天雷陣,大宋自有藉口不人,至於你是否投靠金軍,全憑你意思了。”宋兩利苦笑:“外頭金軍守得密不透氣,恐更難應付…”橫豎道尼笑道:“天下之大,除了極樂聖王,誰能制住你?何況他現仍受傷在身,我相信你的能耐。”宋兩利嘆息:“我若離去,陣勢一破,京城恐危機連連。”橫豎道尼道:“此即在劫難逃,你我皆盡了力,怪不得誰,江山是被昏君搞掉,不是毀在你手中,幸百姓已逃走泰半,留下來者也是自己命運,多慮無用。”宋兩利道:“你倒是悟得不少禪機、佛理?”橫豎道尼笑道:“否則怎能控制身上魔功?快去快去,我也幫不了什麼忙啦!”宋兩利知時不宜拖,立即潛往甜水巷之茅山宮。

橫豎道尼則潛返茶館,收拾東西,亦準備撤離京城,想及南京應天府,或許韋冰在那頭,所創“心教”得以發揚光大,至有關和無念、不悔恩怨,且碰上再說,畢竟蓮花師太都能解決,還擺不平兩尼麼?——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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