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連環陷阱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睿王子一身普通的淡藍星師袍,負手自畫舫內悠然臉不悅,冷冷看著對面破爛畫舫的廖標。
在唐睿王子身側,還有一矮矮小小、白白的胖子陪同著,一雙小眼
光灼灼,舉手投足間不怒而威,久
權柄的積威無比濃重,散發而出,卻是警戒處的總統領卡繆伯爵。
卡繆統領冷冰冰的掃了廖標畫舫一眼,不屑的道:“廖家?沒有聽過。這等吠的瘋狗,下三濫的貨
,殿下與他廢話什麼?不知進退,公然衝撞殿下座船也就罷了,居然還派遣惡奴行兇,企圖不軌,最後更口出不遜,…真是無法無天了!將這廝
給我警戒處來處理好了,保證讓他後悔為什麼要生下來!”卡繆伯爵殺氣騰騰,臉
兇惡。
萬萬沒有想到自畫舫內走出來的,是睿王子與卡繆統領,想象自己剛才揚言要滅人家滿門,廖標只覺嘴裡發苦,手足冰涼,脊背冷汗直冒:人家做戲做全套,環環相扣,設得圈套卻是深不見底,引得自己一腳踩進去,就再也拔不出腿來,最後看這勢頭,更打算連皮帶骨將自己生滾活剝的了!
廖標躬身見禮,吶吶道:“見過王子殿下,不知是殿下的座船,大有衝撞,還望殿下…”
“殿下自然海量!但帝國的星律卻不海量!”卡繆厲聲打斷他的話道“來人,將這小子給我綁起來,帶回警戒處去,丟進黑牢,先問他一個‘目無法紀、縱奴行兇、意圖不臣’之罪。”廖標臉慘白,差點沒有癱在當場:這幾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還有活路嗎?
廖標顫聲道:“王子殿下恕罪,這座畫舫,是景王子的座船,衝撞殿下…”卡繆一愣,眉頭微皺,看看廖標,又狐的轉頭看向睿王子。
“住口!”次唐睿厲聲打斷廖標的哭訴“不說這是不是我九弟地畫舫,就是真是,你身為他的下屬,卻駕駛畫舫在洪河之上縱橫無忌,為所為,敗壞他的名聲,也是罪該萬死!”廖標臉
呆滯,徹底失去了反駁的能力,情知睿王子這是恨自己投向景王子一方,因此卻是打算下黑手,將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給一舉摧毀了!
廖標不心頭大為後悔:自己沒有事,去投靠什麼景王子?看看這個熱鬧湊的,不但自己
命不保,連帶自己家族都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真是何苦來由啊!
就在廖標臉如死灰,不得不俯首認罪之時,一個陰柔柔、滑膩膩的聲音,忽然自左側黑暗的河面上傳來:“誤會!一場誤會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七哥且別忙動氣。”又一輛畫舫,自水波深處,如同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轉瞬駛到眼前。黃袍金冠的景王子站立船頭,臉鐵青,陰沉沉地盯著卡繆統領與唐睿王子。
卡繆心頭覺大為不妙,再看身邊的唐睿王子,那謙和雍容的微笑,卻是說不出的可惡。卡繆統領老
巨猾,宦海沉浮幾十年,此時又如何不知,自己不經意間,卻是墜入了唐睿地算計之中,被他給當了一回槍使。
卡繆統領是忽然間接到的唐睿王子地宴請,原本以為不過是尋常應酬,而他自副官哪兒得知,元源手中卻是握有一種無比神異的丹藥,並且很快就將投放到軍隊中去;他打聽到元源與唐睿王子關係匪淺,便想著如何自唐睿王子身上打開缺口,與元源搭上關係,從而使得警戒處也能夠向元源購買這種丹藥,因此卻是毫無猶豫,立即顛顛趕來赴宴。
按理說,元源現今算是警戒處的下屬軍官,卡繆有這個心思,直接對他明講就是;但卡繆自知將元源去第四營,等若陰了他一把,恐怕心下正對他咬牙切齒,加上元源背景身後,來硬的顯然不現實,因此不得已,卡繆只得走曲線救國的道路。
事情到了這一步,卡繆悚然發覺,自己國沒有救得了,…事情本沒有來得及說,反過來被唐睿、元源這幹嘴上沒
的小子給當了一回槍使,不知不覺間,與他們合夥擺了景王子一道,不
心頭大為不忿。而今諸王子爭嫡,隨著唐睿王子這個正宮皇后所生的殿下漸漸長大,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對於這等一時不慎、很可能滿盤皆輸的高風險事情,身為帝國重臣,卡繆統領等向來都是明智的置身事外,不敢過多摻和向任何一方王子地;也就廖家這等地位尷尬、權勢開始低落的中等家族,急於打破現狀,才主動上趕著摻和進去的,殊不知兩龍相爭,最先倒黴的往往卻是魚蝦。因此而今被唐睿給陰了一把,不覺站在了景王子的對立面,並且揚言要將他的屬下給捆綁起來、丟進黑牢問罪,卡繆不
對唐睿大為不滿。
睿王子掃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淡淡的道:“伯爵閣下,元源說,這下子你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卡繆神又是一變,眼神閃爍,半響“哈哈”大笑,連聲道:“好!好!好!這小子卻是這麼記仇,也罷了,這次我認了就是。”
“見過七哥;統領大人好。”景王子禮數十足,在船頭微微躬身,對唐睿與卡繆語調柔和的行禮道。
他身邊的那螳螂模樣的詭異星師,指揮著眾下屬,靠攏廖標那艘正在緩緩下沉地畫舫,將船上的人給接了過來。
對此,唐睿王子置若罔聞,只點著頭,與景王子親切談。
見景王子臉溫和,卡繆卻是一陣
骨悚然,自景王子平靜地神
中,
覺出了無窮無盡的憤怒之意!
…
也是,剛剛一個家族紡效忠於他,並且傾盡家族之力,任憑他驅使,哪知轉眼間,這個家族多年培養地人力量,就此灰飛煙滅,被絞殺個光,景王子心頭之憤怒自是可想而知。
卡繆統領苦笑一聲,暗自搖頭,情知自己是與景王子結下仇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索不再出聲,靜觀其變。
“九弟,這小子是你地人嗎?你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了,這麼跋扈,卻是太不像話,竟然揚言要滅我唐室滿門。”唐睿端起王兄地架子,對景王子冷冷指責道此時廖標已然登上了景王子的畫舫,垂頭喪氣,站到了景王子身後;聽睿王子的話,臉一陣驚恐,又差點癱在甲板上,…滅唐室滿門,這可不是謀逆的大罪?自己、連同自己家族,被凌遲處死也夠格了。
景王子忽然咧嘴一笑,轉過身,當著唐睿的面,四枚星環一閃,一記耳光重重扇在了廖標臉上,將他直扇飛出數米開外,炮彈般重重落在甲板上,一口血水混合著十幾顆牙齒,溢出嘴外。
廖標知道景王子這是恨自己愚蠢,墜入別人算計而不自知,將家族的實力毀於一旦,因此給自己的懲罰。雖然捱了一耳光,廖標反而心頭輕鬆起來,知道自己這一劫,是躲過了。
果真,景王子對唐睿柔聲道:“七哥,夠了嗎?如果你覺還不夠,那我就殺了他。”唐睿臉
一沉,隨即恢復平靜,負手默不作聲。
卡繆伯爵“哈哈”一笑,打圓場道:“情還真是誤會,景王子殿下既然已經下手懲罰,那我警戒處也不多事了,就此丟開。”唐睿淡淡的道:“九弟,你好自為之吧!這等大逆不道之徒,還是少與他們來往。”說完,轉身對共工、令狐相吩咐道:“返航,我們走!”望著唐睿漸漸駛遠的座船,景王子臉
如同陰雨地天空,心頭卻在驚疑不定:卡胖子與唐睿泛舟河上,做徹夜之談,難不成警戒處真個投向了唐睿不成?聯繫到元源與唐睿的關係,而今又在警戒處任實職軍官,景王子心頭更是拿不準了,暗道:不成,這個消息要馬上告知大王兄,如果警戒處真個投向了唐睿,那這事還麻煩大了!
“屬下無能,給殿下丟臉了。”廖標一臉羞慚,掙扎著站起,對唐景低聲道。捱了一巴掌,牙齒掉了十幾顆,說話漏風,卻是有些模糊。
唐景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下恨不得將這個蠢貨給一下子轟死,臉上卻笑容浮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打了你一耳光,是打給七王子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廖標心頭驟然一陣驚悚,畏懼地看著唐景,剛才那一耳光的分量,他身為被扇人可是清楚無比,如果真個為了給唐睿王子看,又何必扇地那麼狠?而唐景王子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分明是在掩飾他的真實情緒,看來,景王子恨自己不爭氣,對自己已經不再信任了。
廖標微微低著頭,一時間喪氣無比,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尖叫一聲:“血牙還在那艘畫舫上!”說著,不顧那艘畫舫眼看即將沉沒,廖標星環閃爍,一舉飛掠過去,向著正中房間奔去。
唐景也臉大變,心頭猛然一沉:血牙在船上?以他的
格,外面鬧得這麼厲害,他又怎麼還沉得住氣?當下飛身而起,緊緊跟隨在廖標身後。
正中房間自內反鎖,廖標一腳踹下,將房間給一下子踹開,打眼望去,下一刻全身冰冷,如同被去了筋骨,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景王子隨後趕到,向房內一看,也臉大變。
只見房內的榻上,血牙全身**,騎在一名同樣不著寸縷的蛇女嬌軀之上,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頸,似乎正在埋頭苦幹;然而雙眼死灰,肌膚慘白,全身僵硬,已然死得透了。
景王子心頭一股暴戾竄起,一時間他恨不得將這個房間內所有的一切,統統轟成粉末,燒成灰燼!他雙拳用力握緊,閉上雙眼長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再次睜開雙眼,那螳螂形狀的黃臉詭異星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房內,也一臉震驚莫名,喃喃道:“就這麼死了?這事、這事可大發了!”這詭異星師名雷任,乃是景王子地首位得力下屬,帝京人稱之為“雷大先生”的。
一名公國的未來繼承人,尋歡作樂,最終累死在景王子的畫舫之上,無論怎麼說,景王子卻是都脫不了干係,因此雷大先生才會說,這件事大發了。
景王子緩步走上前來,見血牙身下的那名蛇女,脖頸被血牙死死掐住,雙眼外凸、舌頭伸出老長,也已死去。
景王子臉隱隱一抹兒瘋狂閃現,如同被砍了一刀的瘋狗,瞪大雙眼,在房內團團亂轉,無比仔細的看了看血牙的下體,隨即又在房內低著頭團團亂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殿下,您在找什麼?這座畫舫快要沉沒了,我們還是帶著小公爵,趕緊走吧?”雷大先生輕聲道。
景王子一臉絕望,整個房間內乾乾淨淨,絲毫蛛絲馬跡也沒有。他揮舞著手臂,終於爆發了,臉瘋狂,如若瘋癲,跳腳大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定是元源那廝下的手!一定是!
…
這一切,統統是陰謀!陰謀!包括唐睿的畫舫突然出現,直直撞擊過來,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地陰謀!”雷大先生半信半,道:“小公爵是被元源死的?可、可看他地樣子,分明是…”雷任眉頭大皺,說不出話來了。
景王子“桀桀”一笑,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自從捱了元源那一腳後,血牙就一直不能人事,從而直接導致他心理變態,喜歡上了殺美女;而今他下體汙穢、
元外
,分明一副死於馬上風的樣子,景王子自然是打死也不信,血牙屬於他殺自然也是毋庸置。
“馬上將此事報給大王兄,然後通報大理院,血牙是死於謀殺,讓他們給我查!”景王子最後厭惡地掃了血牙屍體一眼,慢慢恢復了平靜,轉身向外走去。自始至終,對於癱在房內的廖標,他都一眼也沒有看。
雷大先生踢了廖標一腳,低聲斥道:“滾起來,將小公爵帶走!”廖標如同殭屍,僵硬地爬起身來,木呆呆的抱起血牙的屍體,跟隨兩人身後,出了這座即將沉沒的畫舫。…有朋友不喜歡我拉月票,那,就歇歇,過幾天再拉好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