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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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年輕的一個男人,有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雙‬。

喜歡穿深灰的西裝,深灰長褲,擦得發亮的深灰皮鞋,連一雙細長銳利的眼睛也是深灰的。

晚上準七點整,他會從這家頗有名氣的俱樂部側門走進來,見他一手進褲袋,另一手準確地推開大門,然後可以聽到堅硬皮鞋底敲打大理石的輕脆聲響。他走過來,向周圍的人點頭示意,稍微瞄一下櫃檯之後,直接進入專屬辦公室。

俱樂部裡的人大多不稱他的頭銜經理,反而直接稱他叫嚴先生。

因為他很年輕,年輕得令人嫉妒又羨慕,三十餘歲的他顯然荷包滿滿,不管仗的是何種背景和租產,反正在俱樂部裡有錢的就是大爺。

原來他只是俱樂部裹有錢大爺之一,不知怎的半年前入股變成董事之一,而且持的股分不少,大家對他更是尊敬有加。

他和許多大企業家一樣,俱樂部可能只是他眾多事業之一,像人情邀約什麼的,以玩票質來看待俱樂部的營運,就像他從不干涉內部管理事宜,連必要的股東會議也經常缺席,奇怪的是他每天都會到俱樂部裡來,不為玩樂不為喝酒歡愉,更不是來找女人度過寂寞的夜,只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誰都不知道他小裡玩什麼把戲。

難怪大家要議論紛紛了。

大家說嚴森有目的而來,他為了一個女人。

結果,謠言獲得證實,嚴森的確為了一個女人而來。

因為,他的目光始終只注視著一個人…他的視線全落在賀之雲的身上。

賀之雲並不是俱樂部賣錢的道具,她只是坐在櫃檯後面一個普通的小會計,每天六點上班十二點下班,工作普通得使人生悶。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她確實被嚴森盯上了。

為什麼?

真是個大問號,在這般杯酒笙歌的華麗俱樂部裡,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了。而且像嚴森這種年輕多金的貴公子,美女們更是趨之若鶩了,可是他偏偏誰也不睬,唯獨那個奇怪的女人。

說她奇怪,真奇怪。嚴森眼中的賀之雲也是這般奇怪的女人,怪到--連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若以一個踏實企業家的立場說來,最不相信的就是神話了。

然而“神話”卻“真實”在這個奇怪的女人身上發生了。

那已是半年前的事了。

某天,如例行公事一般,嚴森帶著幾個外國客戶到俱樂部“放鬆筋骨”一片杯酒歡愉、美女奉承的熱鬧場面之後,嚴森與外國客人順利談成生意,最後一個接一個帶著心儀美女出場談另一筆“生意”獨嚴森一人留在俱樂部裡。

若依商場上的慣例,嚴森那天應該隨便找個小姐喝咖啡的應付應付,但是他沒有,連最簡單的應酬都忘記,一個人呆呆坐在包廂裡。

他忘記當時在煩惱些什麼,恐怕就是公事類的重大決定吧,然而當他決定到陽臺上一口濃烈的香菸時,奇怪的景象就發生了。

“奇怪”乃嚴森對自己難以理解的思緒作為一個託詞,實際上現場的景況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就是他看到一個女人枯坐在停車場等待,如此而已。

但當時對嚴森來說卻是相當驚人的震撼,他覺自己的目光…毫無藉口被那女人緊緊扣住。

嚴森捫心自問,他絕非漫小說筆下之漫情人,反而帶足了生意人的冷酷與狡猾,但那女人卻能一瞬間撕開他多年偽裝的面具,使從未有過的心悸狠掃全身上下。

事後想起來非常可笑愚昧,可能他心裡潛藏一幅藍圖,而那個女人正好完完全全符合心中的藍圖,以致他會如此失去控制。

至於藍圖畫著什麼他不知道,肯定絕不是撼世之美女圖之類,或者只是自己曾失落的某件物品,就在一瞬間找到了,雖已忘懷但必然有過不知名的傷。

他倚著欄杆注視著女人,企圖澆醒自己紛亂情緒。

女人像一尊神像一動也不動坐在臺階上。

霓虹燈閃爍,豪華俱樂部的外景襯著的她顯得非常不實際,她白得像一枚透明大理石,使他可以看清裡面迂迴旋轉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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