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捨得一身剮終把血債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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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輕輕飄動的水面之下,隱隱約約有幾柱子在晃動,每一
尖端僅僅距離水面不過寸許,卻是歪歪斜斜
向岸邊。郭彤心裡一動,暗忖著必有名堂,卻是不好意思出言向對方詢問。
覃玉潔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意,隨即一笑道:“你一定覺奇怪吧?那我不妨告訴你…先王爺是出身工族之人,但是他本人卻是酷愛武功。非但如此,他老人家還在這所王府裡養有不少江湖上能人異士,其中有一個姓王的人,人稱鐵衛士,叫王天柱,是其中之翹楚,是一個極難得的高人!”
“王天柱!”郭彤緩緩地念著這個名字“姑娘你說的這人,莫非是江湖上盛傳的那個鐵衣太歲王大人…麼?”
“不錯,就是他!”覃玉潔傷地說道“這位王大人由於得到先王爺的賞識,曾經請準聖上保他四品軍功的官位,而他素
卻喜與江湖武林人往來,所以江湖上對他的大名知悉甚清,人人都喊他鐵衣王大人…”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輕嘆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
後那個糊塗的昏君懷疑我祖父心有異謀。說起來我祖父被冤屈至死,與這個王大人的素
作為不無關聯。朝廷的人總認為我祖父是想憑藉武林中的能人異士,以圖對皇帝不利,真是…”郭彤輕嘆一聲道:“這麼說,你祖父死得實在是太冤枉了!”
“唉,不談這些了!”覃玉潔道“言歸正傳,我剛才說到那個鐵衣王大人…我的意思是說,這座王府裡的所有機關佈置,全是王大人一手設計的。”說到這裡,她指向眼前的池水道:“包括這一些在內,全是王大人的心設計。即以眼前而論,外人如果不明白所以,即使有一
的輕功身法,也休想渡到彼岸。”郭彤一怔道:“這又為什麼?”
“哼!”覃玉潔說道“難道你不相信?”說到這裡,她由地上拾起了一塊石頭,抖手向著池內一木樁頂端擊去。
水花一濺,只聽見“篤”的一聲,眼看著那樁子霍地向下一沉,即由四周同時
起了四股水柱,每一股都有兩三丈高,在一片銀
水花裡,即聞得一陣子叮咚聲響,水面上即似開了鍋的稀飯,落下了許多物件。
郭彤仔細注目之下,才看清了那些落下之物,竟是一顆顆黑亮的圓珠子。
原來這些暗器鋼珠,都藏置在噴泉的噴管之內,隨著池水的冒起,首先衝出,其力絕猛。尤其稱妙的是,噴而出的珠體兩兩相對,一經接觸,即發出脆響而雙雙墜落池中。
當然,這絕非是因為好看或是好玩而設。試想,如果方才接觸那樁子頂端的不是塊石頭而是人的一隻腳,那麼情形將是如何?
這麼一想,郭彤由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時只管對著眼前發呆。
“你可看見了?”覃玉潔道“那些藏在噴泉裡的暗器,名叫王芒珠,上面都淬有劇毒,一經打中人身,毒立刻發作,身子一到彼岸就橫屍於地!”郭彤暗道了一聲好厲害,隨即道:“既是這樣,我們怎麼才能渡過這個池子?”覃玉潔笑道:“別急,其實知道了這個隱秘,也就毫無奇處了。”話聲一落,就見她嬌軀輕輕一晃,有如飛雲一片,極輕飄地落在池水之中。
郭彤自然留意到了她極其特殊的身法,這時就見她一隻腳尖,輕輕點向水面柱梢,其姿態端是極美,有如蜻蜓點水…這種一動而靜,由絕頂的快到絕對的靜,的確是極不易為;設非有極高的輕功造詣,萬難如此施展。
只是這一手輕功,就令郭彤大大自愧弗如,也更加確認覃玉潔身手不凡了。
覃玉潔繼續施展身法,一連三四個起落,有如星丸一跳,到達了對岸。
郭彤這才注意到,覃玉潔落下的腳步是採取間隔之法,每隔兩柱子落足一次。不言而喻,那落腳的柱梢必然是實在的,而沒有任何機關。
郭彤也就如法炮製,很快地來到了池水對面!當他足下方經站定,卻見覃玉潔聚會神地注視著腳下地面。
郭彤見狀問道:“姑娘莫非發覺了什麼不對?”覃玉潔一指:“你看!”順著她手指之處,郭彤發覺到地上有一個淺淺的水印,大小不過一枚制錢那麼大。
郭彤皺了一下眉:“姑娘的意思,莫非是什麼人留下的足跡?”
“嗯。”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往前面走了幾步,伸手指著附近的一個地方,說道:“看!”又是一處和先前一般大小模樣的水漬,兩者距離約三丈左右。
注視著這一點小小的水印,覃玉潔若有所思的臉上,微微現出了一些驚訝,又似隱含著一些忿忿。
郭彤走過來,道:“姑娘你在想什麼?”覃玉潔道:“這兩個溼腳印,就是剛才我們見的那個女人留下來的。”
“你說的是畢無霜?”
“就是她…除了她,別人不會有這麼好的輕功!”她緊緊地咬了一下牙,道“哼!姓畢的丫頭,我看你又能躲藏到幾時,我要你知道我水雲不傳絕技的厲害!”郭彤聽到水雲
三個字時,即由不住猝然一驚。蓋因為這三個字他昔
似乎由故世的老和尚靜虛上人嘴裡聽過,悉知是武林中一個極稱隱蔽怪異的門派;只是對於這一門派的一切,全然不知,這時猝然由覃姑娘嘴裡道出,自然使得他吃驚不小。
當下,他心裡一動,想乘機察探一下對方的門路。
覃玉潔卻先道:“這個畢無霜,果然是一個心思靈、武技傑出的人…她竟然只憑表面的觀察,就看出了這池子里布置的機關…”郭彤道:“這麼看來,她像是與向陽君一邊,跟我們為敵了!”
“與你為敵,不是與我們。”她微微一笑,卻又寒下臉來道“實在說,我原來只是心存為你作一個嚮導而已,並不願捲入你們這個是非***裡,可是現在情形不同了。”郭彤內心暗喜:“姑娘的意思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了?”覃玉潔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看不慣這個畢無霜神氣活現的樣子,既然她存心為敵,我倒要見識見識她到底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風聲裡,傳出了一聲女子的冷笑,似有又無,卻是逃不過覃玉潔的耳朵。
“是誰?”她一面出聲叱問,一面仔細地向四面觀看,只是目光過處,難以看出端倪。
樹帽子“刷刷”作響,敢情又起風了。
風聲乍起,即聽得暗中匿身的那個女子說道:“姓覃的丫頭,我知道你的武功的確不錯,只怕還不是我的對手。這件事,我勸你還是到此為止,少管為妙。”話聲摻合著風聲,雖是清晰在耳,卻是難以確知來處。這個姑娘竟然能選擇適當的說話之機,用以掩飾她藏身之處,確是蕙心蘭質,晶瑩透剔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