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又遭天災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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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另一條是: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致於因為虛度年華而痛悔。

也不致於因為過去的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國英看完標語轉過身來,玉峰將茶杯端上說:“唐醫生,坐下喝茶。這裡條件差,比不上你們醫院。”國英說:“這算差嗎?現在我住的是兩人宿舍,比你這間還小。和我同屋住的那位大姐,已結婚兩年了,單位一直未給解決房子,幸好他男人是在開封工作的,據說那邊也沒房子,每逢星期六都往這來。”玉峰問:“她愛人來了住在那裡?”國英說:“有時我搬出去,有時他們去住招待所。”玉峰說:“我這屋子也是剛解決的,才來時三個人一間屋,去年單位才蓋了一排平房,秋後經調整才分開。

領導說誰先結婚,還可以分到一間半房。我們單位鼓勵談戀愛、快結婚,因為勘測隊單身漢多,找愛人困難。”國英問:“那是為啥?”玉峰說:“你能不知道?勘測隊常年工作在山裡,女人哪能光守空房?”國英笑了說:“如果是真的,我在醫院給您找兩位,不過,你們要求條件可別太高。”玉峰也笑了:“哎喲,我首先代表單身漢們謝你了,條件不高,只要是女的,不憨不傻就行。”國英臉一板,說:“廢話,我們醫生、護士能有傻子?”玉峰解釋道:“我是團支書,要為青年辦實事,說話算數。目前,我們這裡中專生多,醫生、護士都行。”在一陣談話中,國英知道玉峰是機關團支書記,也是單身一條,不內心暗自喜悅。國英連喝半杯茶,然後說:“玉峰,向你報告好消息,經我們學院著名教授的化驗鑑定,說你的血確實稀有。

我從來沒遇見過有這樣異常的血型和健康類的血。我們老師羅鳴章教授還將你的血試滴在充滿大腸肝菌的試板上,五分鐘後,肝菌全部消失。

羅教授說,這種鏡檢下的奇觀,是他醫學生涯中第二次嘗試,第一次是在英國,臨診斷中遇見一位愛爾蘭人,也是一位男,羅教授還特意到這位具有特殊血的男家裡查訪,據說與環境和生活條件有關。

你是學生物的,基因突變在植物上常見,在人體上是少見的。羅教授還要來拜訪你,不過,他待先讓我對你跟蹤觀察,請你不要有思想顧慮。”國英還沒說完,玉峰話說:“唐醫生,別說得太玄乎,我可沒覺特別,你們別錯,別拿我作試驗,我可是個大忙人,沒功夫陪你們試驗。”玉峰的講話,使國英心裡猛涼了半截,她忙擺手說:“玉峰,我最怕你有錯誤認識,羅教授也說了。

這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因為你的血對醫學研究太重要,據說是兩億多人中才出現一個像你這樣血型,是很難遇見的,要求我要對你定期檢驗。

你是知識分子,又是黨員,應該想到科學研究的重要,希望能很好配合…對啦,羅教授還說,以後血化驗,會給你相應報酬。”國英還要張口再說,玉峰擺手說:“算了吧,別對我用金錢引誘了。

我是黨員,我只重視影響和名譽,你們這樣作,傳出來肯定對我不利,說我是怪人、奇人,我還沒結婚,讓人知道後,我就慘了。”

“玉峰,別說得太嚴重,怎能說是金錢引誘?協助醫學研究,揭開血與生命的秘密,為祖國醫學作貢獻是我們天職。難道…”國英還要用大道理講,玉峰又擺手說:“道理別多講,要我配合也可以,我是黨員,給不給組織講?越說保密,越保不成密。說不是壞事,但也不是什麼好事,旁人會說我生理有病,你看他常去找醫生…”

“玉峰,你的婚姻問題別擔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國英生怕玉峰會拒絕配合,便搶先說。

“這個…你真認為有必要?”玉峰又反問。

“當然有必要,否則我會這樣懇求你?羅教授還要你參加“中華生物醫學研究學會”我們以研究會的名義在一起,你我又都沒結婚…”國英想抓緊說服他,就開門見山地說。

“能參加你們生物研究會倒是好事。你剛才說的話真讓我動,你是醫生,正好我也需要澄清一個問題,我12歲那年受過創傷,生理可能有缺陷。”這是玉峰首次向人坦誠說出自已生理問題。

“是嗎?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和我主動配合研究。”國英鬆口氣說。

“三番五次對我的血化驗,你卻說是好現象,我未必相信,還更要跟蹤觀察,就證明有問題。我剛才講了,我還有別的損傷,這個暫不談,你也別細問,更別外揚。”玉峰說著作叩首姿勢,要求保密。

“玉峰,請你相信?我是醫生,行醫道德我懂,我為你負責專程跑上海請專家鑑定,我們為進一步探索血與疾病相關聯繫,跟蹤觀測,對你是一種保護行為。

至於你說幼年時受過損傷,上個月剛經過體檢,怎麼沒有發現?你是什麼損傷?說出來我會保密的。”國英連續說。

“你先說下步如何對我跟蹤觀測?總不能整天盯著我吧?”玉峰無奈地說。

“不會的,我還有正常工作,對你血研究,僅用業餘時間,羅老師待,每月要你三次血,逢五檢查一次,我說你是勘測隊,外業時間長,跟蹤有些困難。以後又改為每月十五驗血一次,至少堅持一年。”國英說。

“每月一次也有困難,我們外業工作一走就是半年多。”玉峰搖搖頭說。

“這個羅老師也給我講了,在你外業期間,就是翻山越嶺也要找你取血,千方百計要完成全年跟蹤測驗,是想從你身上得出一個驚人的數字。”國英緊接著說。

“真認為很神秘?那請你轉告你們教授,我佟某已同意。等有機會我要見見他,只要對我身體無損害。”玉峰微笑地說。

唐醫生終於說服了玉峰,高興得站起來就要去擁抱他。玉峰看著唐醫生前高高隆起的峰,不好意思的用手擋了一下,不料竟然碰到了唐醫生那富有彈脯,異樣綿軟的觸使他一下子臉紅了起來。

唐醫生也不由自主的緋紅了臉蛋,她笑了一下,改換成握手說:“你真好,我會很快告訴羅教授,只要你能配合,一定會給你大大的報酬。”玉峰說:“報酬不重要,只要有助於醫學發展。”唐醫生聽後點頭說:“你品德高尚,向你學習。羅老師還讓我瞭解一下你的出生環境和成長經歷,有沒有遇到過特大驚險和災難遭遇?以往都得過那些疾病?”唐國英問的不僅是羅教授的旨意,也是她本人目前急想知道的。目光直盯著玉峰。玉峰想了想,快地說:“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也不怕你笑話,說起經歷很慘…”接著兩人邊飲茶,玉峰邊慢慢講…

***我祖籍是陽武縣福鄉鎮人,舊社會因家境貧寒,父親和爺爺以跑江湖賣藝為生。那時節兵荒馬亂,土匪橫行,天災人禍,莊稼顆粒不收。賣藝、討飯也難易為生,一度我們逃在太行山裡,山上人少地多,靠開荒廣種薄收,住的是山和小木屋。

一九三七年冬天,我出生在深山窰裡。門前山叫玉皇峰,故給我取名叫玉峰。據父親講,因母親身體不好,生下來水不足,就常吃羊,喝羊和兔骨頭湯等。

當我剛學會走路,父親就教我翻跟頭、拔繩、上竹杆,出外討飯賣藝也常帶著我。小孩子翻跟頭,很能引觀眾,一是覺得稀奇,二是倍受人們同情和可憐。

兩歲那年秋季,隨父母過黃河在滎陽一帶賣藝時,途中遇見土匪劫路,將我們多天苦苦要的飯錢被搶劫一空,當時給母親氣得死去活來,無奈只好渡黃河返回老家。

在農曆八月一天,黃河發大水,河面很寬,一隻小船載了二十幾個人,船到河中遇到旋渦,船身東倒西歪,船上人亂成一團,結果船被翻個底朝天,船上人全部落水。父親在旋渦中幾經掙扎,才遊了出來,母親卻是緊抱著我,被急捲走。

父親向河北岸群眾磕頭求救,經許多好心人一天一夜地尋找打澇,才在下游十多里處河邊一個大樹下發現了母親和我。母親早已斷氣,但她懷裡還緊抱著我,經檢查我的脈搏還在微微的跳動,有經驗的人忙給掄救、脫水,奇蹟般地將我救活了。

那時被方圓數十里傳為神話。都說我命大,又說是河神保架。為此,父親和給龍王爺燒了三天香火。家境本來艱難、貧寒,衣不遮體,糧無隔,遇到土匪搶劫,又失去了照顧我的媽媽,無疑是雪上加霜。

父親為了養活爺爺和全家的生活,光靠賣藝不行,又跑到太行山投親靠友。父親去給人家幫工,管山林和農地活,把我給一位七十歲的老照管。父親仍空教我練武,除了翻跟頭,還學拳術、沿鋼絲、拔繩和上樹等功。

大山裡這家親友雖然也不富足,但山上能開荒種地,能砍樹拾柴,一年到頭還能顧口度,父親隔幾還要回老家,給爺爺送點山貨和吃的。

1940年,本鬼子佔領了華北平原,太行山區成了抗戰爭的據地,父親和這家朋友都加入了抗遊擊隊,家裡經常只剩一位老和我。

由於勞力缺乏,又遭天災人禍,四歲的我,成了無人照管的野孩子,夏天到樹林裡摘果子、吃昆蟲。冬天到樹林裡挖草,撕樹皮充飢。五歲、六歲的我,練就了上樹、爬坡、攀石崖的生存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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