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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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璦受到，錢，在彼此內心是一種疲憊的痛。她轉身抱住梁岫宸，張口咬住的肩膀，很用力，鬆口，還伸手去撫齒痕，接著無聲地涰泣。

“天哪，我們到底還要被折磨多久？”

“岫宸，你在我的生命裡，很重要，知道嗎？”其實她說得也沒錯，要不是為了母親。

不！如果可以放棄，不愛了，那麼彼此也不會覺得如此痛苦。或許，應該認命？最近崔璦一直在思考，是否該放棄這段情，從此不再有牽扯？每回被疼，她又想給這段戀情留個機會？

“這麼多年了，我可以等你。”梁岫宸盯著她先表態。

“我在別人上，你也要等？”崔璦的手微微在顫抖，卻沒有察覺到梁岫宸開始緊張。

他站起身，近她，那溫熱的鼻息幾乎噴在她臉上了。她閉上眼，深了口氣，將他的氣息深深進體內。當思念隨著這樣的靠近而顫動著，她幾乎無法站立，想被他像以前那樣抱著，愛著、在乎著。

“岫宸，你…是不是很恨我？”她嘶啞著嗓子，低聲地問。抬頭看他，自也看見他眼睛深處的掙扎與痛苦。梁岫宸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頭，顫抖著手指撫過臉頰，她的眼神中盈滿了愛。

將她抱進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擁抱她，溫柔地說:“我不走，我會等你。”崔璦抓住他的衣服，看來很膽小不敢公然，像小兔子從被被擁抱中，偷偷汲取一點溫暖與力量。

梁岫宸也是，無論是要等待，還是放她走，都需要力量。自己的愛人，是別人上的玩物，每到夜裡都像在洗三溫暖，情緒迴盪在憤怒、愛戀的矛盾當中。

捨不得看她苦，但每一想到王磊趴在她身上，那種怨恨，他又覺得非奪回來不可。

相互不捨，終於取得共識，二個人暫時放下藩籬。遠離煩囂都市，投入山中洗滌心靈，的確引人，他偏急燥的說:“我期待這一天，等過了多少出、落，孤寂的夜空…，你知道嗎？”梁岫宸帶點氣，撇淺笑。骨的嘲諷並未讓她期待，而是讓她反的緊抿櫻，並對他丟了一記白眼。

見崔璦不語，他更是白目，伸手撥開她的衣服，在脖頸間不安的找尋，那是他最在意的領地，不容別人覬覦。

崔璦看見了他心裡的疙瘩，於是開口說:“如果你這樣心口不一，我們就放棄了？”

“我不會服輸，我有預，我們會有一趟難忘的假期。”他伸手往下，想要拉開她的罩，被崔璦逃開。

崔璦知道他在找什麼，卻不解釋也不回應，只顧拿著地圖，在做筆記。

擺明就是，我不再是你的，你該放棄了，不管他怎麼挑逗，就是來個相應不理。

走著走著，他又抓機會說:“山風怡人，很適合情侶談情，我們在這裡坐一下？”梁岫宸指著崖邊的一塊大石頭。她只默默走向石頭，坐下來。

“累嗎？”他在她身邊坐下，遞上礦泉水。

“還可以。”她不肯示弱，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她呼急，臉頰緋紅、疲態畢，看得出來她在逞強，在在都顯的嬌柔而贏弱。

“走不動要說出來，不要硬撐。”他用巾替她擦去額上的汗水，動作親暱又自然。

崔璦站起來，躲開他的呵護，優雅的伸個懶“我們還要走多久，才會到嘉明湖？”

“你的腳程，大約明天中午。”他抬頭看西斜的夕陽，繼續說:“我們大約再一小時會到達避難小屋。

你也可以在這裡看夕陽，不用擔心摸黑，咱晚點吃飯。”

“安全嗎？我想看夕陽。”她飛快的回答。心裡不快樂，但此等美景豈是泰山可以比擬的；置身在青翠山巒裡，呼著山林靈氣，享受著寧靜清幽，一切都值得。

為了看夕陽，二人晚到小木屋，位都被佔滿了。梁岫宸只好在避風處塔了帳篷，邊張羅晚餐邊說:“我愛拍夕陽，常常遲到，沒位就塔帳篷，反而放空，盡情的親近大自然。”對山，崔璦什麼都不會，只會痴痴的笑！忙完晚餐，已是夜裡九點多，氣溫只剩八度，她安靜的躺在睡袋裡，有些心慌，似又在期待。

看梁岫宸躺下來，被慢慢吻了上去她很緊張，沒有拒絕也不索吻，只是閉著眼睛。

崔璦說悶，不如說想逃避。他打開窗戶，沁涼山風瞬間到訪。崔璦趴在帳篷裡，把頭往外探，月圓夜山戀美麗如畫，幽靜讓人心靜，她深深呼。

明明是想逃，表情竟不自覺的放柔下來。

“這種覺像世外桃源，真是個好地方，冬天會下雪嗎？”她笑了，那笑容很讓人著。

“這裡海拔三千四百m，會下雪。神仙的家，你喜歡咱可以多留幾天。”梁岫宸慵懶的半躺在她身邊，側頭凝視著崔璦，在找機會。

夜！明明就月明風清，梁岫宸偏說外頭風大，氣溫低。拿酒出來，邀她喝酒。她覺這男人在使壞。逕自出去，果然風聲呼呼，這才信，還是鑽回帳篷裡喝酒溫暖。

崔璦從包包裡拿出一包東西，在他鼻尖晃二下，說:“給你猜是什麼？”梁岫宸頓時眼楮一亮說:“阿膠棗！”一臉饞嘴樣，還故意裝了口水，說想吃。

愈夜愈美麗，在荒郊野外同樣也可以？

“我看你是想吃我！”被寬厚溫熱的手用力抱緊，她明知會出事，但還是到安心又窩心，崔璦身子一軟，閉上了眼睛，臉上不自覺漾著笑意。

其實被男人捧在手掌心呵護，一直是她嚮往的，摟摟抱抱親親嘴，只要不過份就好。

“你常常帶女生來，像這樣佔便宜嗎？”她輕描淡寫的揶揄他，想要打破此刻太過動情的氣氛。

明知她不是在吃醋，只是挖苦。梁岫宸還是老實回答。

“有！但我…苦苦在等待，希望你能早脫離苦海，陪我這樣長伴天涯。”看崔璦眸加深，他認得出這個反應，那表示她不認同。

梁岫宸忍了下來，獨自握著酒杯，爬出帳篷沒入湮嵐裡去。崔璦默默的跟上，二人在冷冽中各想各的，覺月亮走得很急，因為貪婪的雲在追月。

“我想要。”梁岫宸遞給她紙巾，說:“我幫你護著。”崔璦怕黑，面對著他拉下褲子，蹲下來。她只能用微笑，解釋自己詭異的行為，這種難以啟齒的私密事，做起來怎那麼自在？

崔璦忽聞背後有動靜，側頭一瞄彈跳起來，驚嚷“有鬼！”她嚇到褲子都沒拉，抱著梁岫宸不敢鬆手，閉著眼睛聲音顫抖，源源而出，在風中飛舞，灑到二人的褲子全都是。

“別怕，是水鹿，牠會追人裡的鹽巴。”梁岫宸一手摟著她的臉，一手輕拍她的背撫。

她像八爪魚般牢牢抓他衣服，還是不敢鬆手“真的是鹿嗎？”看著大如牛贖的水鹿悠閒離去，兩人四目相視，笑了！這一泡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