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沙漠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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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進沙漠,為什麼不僱些駱駝呢。當文川秀行將這個疑問提出來後,苟大富就解釋道,我們要去的只是沙漠的邊沿,並不是黃沙漫天的腹地。而這裡沙漠的邊緣主要是戈壁灘,並不利於駱駝的行走。反到是現在開的越野車,更適合些。
寬廣的戈壁灘,滿地的碎石,奇形怪狀的風蝕石,遼闊的天野,都給人一種在都市裡永遠也體驗不到的心靈的空曠的覺。興奮的通仔不顧顛跛,將車開得飛快,捲起了漫天的塵土。將人類的世界拋在了身後,前面的荒涼無邊,屬於喜怒無常的大自然。
前面的天空烏雲密佈,象南方常見的要下雨的天,難道沙漠裡也會下大雨。苟大富說那可能是捲起的沙塵暴,遮擋了陽光的緣故。大家將信將疑,苟大富在這方面畢竟比他們經驗要豐富許多。
按照經緯儀測量的確方位,那一千餘米最為可疑的地區就在前面,盛有木不知在地圖上測量了許多次了,應該沒錯。到了具體的位置一看,那兒是一段石山裡的狹谷。很直,很光滑,聯繫到這裡的風沙,最可能是風蝕的結果。這峽谷不長,正好有一千多米。兩岸山壁陡峭,竟如刀劈斧削一般的陡直,讓人驚歎風沙的力量,竟能將堅硬的岩石磨平。
難道映月煙的墓就在如此險惡的峽谷裡面,停在盛有木肩上的小鳥不出聲,死後的地方,這是她生前不知道的。峽谷裡面有大量的亂石,大小不等,好象乾涸的河。因為那些石頭都光了稜角,變得有些渾圓,讓人想起了河中的鵝卵石。依照常理,風蝕石是不可能呈現這種樣子的。這麼幹旱的地區,不可能有大量的水
成河吧。想不清楚,也就不管了。
在這裡,車是再也開不進去了。只有將它開到一個地勢較高的一處石臺上停好,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沒有人來偷的,大家也就很放心地徒步進谷了。
路很難走,加上在這筆直的峽谷底,本就擋不住風。反而是狹縫效應,讓風速更快了,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的痛。天氣雖然熱,他們也只好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方面是為了防風沙,更主要的是保護身體裡面的水分不至於過快的蒸發掉。在沙漠裡,缺水才是致命的。總算是理解阿拉伯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原因了,不是他們太過於禮貌保守,而是生存的需要。
一邊走,一邊還要留意兩邊懸崖上是否有什麼值得探查的地方。在這麼難行的地方,辛苦是可想而知的了。懸崖的石縫中,生長著沙漠中常見的紅柳,這種頑強矮小的灌木,生命力的強大,令人肅然起敬。脖子都有些痠痛了的盛有木,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也許這就是他道行高深過後的物有的直覺吧。
新鮮早就被疲憊所替代,在戈壁灘上行走竟是這麼的難受。除了身理上的,就是心理上的折磨了。放眼望去,除了天,就是石頭。其間點綴的一小點紅柳的綠
,可以忽略不計了。大家還要在亂石中挑路而行,並要尋找上面的可疑痕跡。時間一長,通仔的勞騷就來了。
前面的烏雲好象更濃了,如果是苟大富所說的沙塵暴,據現在的風向,應該到這兒了。奇怪地是,這兒仍然是天高雲淡,炎熱中吹著灼人的熱風,莫非前面真的下大雨了。誰都知道,乾旱就是沙漠的代名詞,這裡能下大雨,有點異想天開了吧。即使現在是所謂的雨季,最多也是
雨,連地面也打不溼。
風更猛烈了,他們終於見識了沙漠中的飛沙走石,細碎的沙石如子彈一樣往他們身上亂,讓喋喋不休的通仔住了口,產生了一絲恐懼。前面的山谷裡有一種轟隆隆如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而且有一片白光晃動,如無邊無際的水,正向這邊擠壓過來。難道是海市蜃樓,這在沙漠裡是常見的景象。虛幻的光影總是將飢渴的人們帶往錯誤的方向。
腳下也開始有顫抖的覺,似乎有千軍萬馬正掩殺過來。盛有木莫名其妙地就聯想到了水庫洩洪時,那些水的勢不可擋的奔騰之勢。這裡是沙漠,哪裡可能有那麼多的水呢,盛有木自己也為這個想法
到可笑。
只是一分鐘的時間不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景象產生了,一道填滿了半個山谷高的巨大的水牆,以摧毀一切的氣勢惡狠狠地壓過來。通仔一看,忽然有了
神,大聲地喊道:“這海市蜃樓也太
真了,跟真的發洪水一樣。”聽著山谷中傳來的怪嘯聲,和在水中翻滾的樹枝雜物,水面上反
過來的雜亂的光,盛有木反應過來,這不是海市蜃樓,而是真的發洪水了。儘管他有一萬個理由不相信沙漠裡會發洪水,可是眼前的恐怖景象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於是大聲地叫喊道:“快往高的地方跑,這裡發洪水了!”聽到他的喊叫,大家知道一定發生緊急情況了。於是各自拿出自己的本領,努力地攀巖而上,並不管被尖石劃破了手,逃命要緊。盛有木肩上的小鳥也驚恐地向上飛去。這麼多人中,就數苟大富身手最不行,他是忙中出錯,本想向上爬,卻沒有抓穩,反而向下滑了幾米。這讓盛有木非常地著急。於是盛有木趕忙前去推他,一番折騰,總算是上到了一個高凸的岩石上。
苟大富倒是上去了,盛有木這一耽誤,卻留在了谷底。真正的是洪水來了!盛有木正想幾個跳躍,上到較高的一處石臺上。水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怎麼能給他太多的時間,如一列巨大的高速列車呼嘯而過。濺起的水花,將站在高處的人們也
得渾身溼透。如果不是他們緊緊地抓住石壁,恐怕也會被那些水
衝下山谷。
而沒有上到高處的盛有木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滾滾的濁瞬間就將他
沒了。除了洪水疾速而過的轟鳴聲,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任上面的人們喊得聲嘶力竭也於事無補,月妹化著的小鳥,在水面上往返地撲騰尋覓,絕望地哀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