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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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打草驚蛇，縣衙裡就他們幾人呆在距離府邸最近的茶樓包間裡，一有風吹草動，便通知守在府邸周圍隱蔽位置的捕快們動手，而昨一大早李晨就讓茶樓掌櫃稱臨時有事讓夥計都回家整休去了，所以現在，茶樓裡只有他們幾個。

“有萬能的程捕頭在，佛跳牆也能給你變出一盅來，赤赤，你說是不？”不用回頭，鄭凱已經覺到程赫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是你個頭。”一巴掌拍在鄭凱肩頭，程赫瞪圓了眼睛，白亮的大板牙咬住下道。

“你知道那玩意兒有多貴不？”

“咱孃的眼睛快好了，你那壓箱底，不，壓在茅廁底的家底兒…”鄭凱勾勒嘴角笑得嫣兒壞，一邊朝他擠眉眼，意思是他是時候好好表現一番了，不然他可把他收刮的民脂民膏全給抖落出來。

“滾遠點。”程赫懶得理他，最近幾****不是神神叨叨就是陰陽怪氣。

“嘿——”正準備反擊，鄭凱見程赫已經換下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偏頭對著陸晗笑顏如花，他頓時一陣惡寒，程赫又發病了！

“小陸，專門給你帶的驢蒸餃。”他打開油紙包裹的幾隻驢蒸餃，往自己嘴裡扔了一個，其他的都遞給了陸晗。

“前幾不是說，想吃我娘做的驢蒸餃。”

“噢！”陸晗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心中暗自嘆，看來有過革命友情的兄弟就是不一樣啊。

“謝程捕頭。”也不客氣，陸晗坐下開吃。

“你究竟幾個意思？”一口下剩下的油條，鄭凱胳膊一伸攬住程赫的脖頸直接將他拖到角落裡去。

“什麼幾個意思？”程赫一向大度不跟有病的人計較，他繞開他。

“小陸。”鄭凱再一次把他拖回去，眼睛往後一斜，努嘴說道。

“喂，我說你一天天這樣那樣換著花樣獻殷勤累不累？別提秦捕頭，光是你對這小子的態度是不是好得讓我嫉妒？程赫，老實代，你是不是對秦捕頭有意思？”憋了好幾天的話，鄭凱終於說了出來，不過這話沒等到程赫回答，只聽李晨開口。

“別閒扯了，都過來。”

“怎麼？”所有人都到窗邊去，透過那細微的縫隙望出去。

李晨比劃一個手勢——有動靜，凝視著對街，他神情嚴肅，而其他人紛紛不自覺緊張起來。

芙蓉城東北角為後建起的街巷，住的大多是有些地位的貴人或富有的商人，一窩柺子把藏身處選在這種地方並不常見。

此時，那匾額上書著‘張宅’的宅子大門悄悄拉開一個口子，有一灰衣男子鑽了出來。

“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辰進出？”陸晗擦了擦嘴，心中預不妙。

李晨看著那灰衣男子一步步離去，沒有說話。

“晨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鄭凱用手指敲打一下窗欞，提醒他。

李晨看一眼程赫，依舊不語。

程赫託人調查過這夥人販子，結果因他們身份比較神秘，僅知曉幾人來自於江南西道的潭州嶽城，程赫得到消息也納悶，他居然連幾個人販子都查不到？

轉念一想，這事兒怕是另有蹊蹺，程赫便對此上了心。

程赫親自喬裝打扮去接觸柺子，發現接觸的幾人皆口風嚴實，這倒讓程赫確信他們真不對勁兒，他便繼續深挖，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隨後不久，程赫打聽到他們原應把孩子帶出芙蓉城但遲遲未動的真正原因——有大人物要來。

因此，經過反覆商量，他們才覺得在今早抓人。

一方面，為等大人物出現，而那人若不出現，他們必須得以另一方面為主，那就是救出幾個失蹤好幾的孩子。

“孩子更重要。”即使覺得可惜了，程赫也認為孩子的安全更重要，他想了想同李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