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暮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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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總管。”瞅見他的神情似恍惚,若微起身行了大禮,暗自竊喜的樣子。…回太醫院,若微坐在北門外的石階上曬太陽。

雲峰山莊確實比京華城涼許多,太陽曬在身上,如同五月的暖陽,溫暖,而非燥熱,腦袋靠著門框,用順手撈來的美食賄賂了杜康,若微跑出來偷懶,打算曬曬太陽,許是昨晚沒睡好,不一會兒,她便眯了眼。

“巴圖你跑甚?”

“慢點慢點!本王追不上你了,停下!”煳煳,若微聽見有人大聲嚷嚷,又突然安靜下來,有東西跑得極快,步子卻極其輕盈,她尚未睜開眼,緊接著,臉頰上一陣溼漉漉的覺。

“我的天啊…”不知為何,走到太醫院附近,巴圖發瘋似掙脫開韁繩,等男子追過來,只見近一米高的獵犬張開大嘴,出鋒利犬牙,即將一口掉宮女的頭。

男子大驚,卻在下一瞬,更驚訝起來。

兇勐的巴圖,竟然伸出舌頭添著宮女的臉頰,後者睜開眼,萬般嫌棄,一把推開巴圖,平時那般高傲的巴圖呀,居然暴出狗腿的天接著湊過去貼在她腳邊,一副‘狗狗乖乖,主人愛愛’的下賤樣兒。

捂住口,他覺得永遠無法接受此情此景違和強烈!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不敢用手觸碰自己的臉頰,若微已聞見一股子屬於狗狗身上的獨特氣味,唾通過它的大舌頭刷漿煳般塗到她的臉上,一滴一滴,往下落,滴在地上。

“你怎麼那麼…”惡狠狠瞪了一眼撒嬌的獵犬,若微扯起衣袖擦臉,想說它為何如此討厭,可她心裡清楚這是狗狗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無奈,只得焉了下去。可她不對昨合作愉快的獵犬撒氣,對於它的主人,若微是毫不介意整整對面傻站著的男子,怒目而視,她大吼一聲。

“喂!”依舊沉浸在‘本無法接受現實’的世界裡,男子手握套獵犬用的半韁繩,看看她,看看它,震驚中。

如此大型獵犬,在整個京華城找不出第二條,甚至放眼整個承國都不見會有幾人識得,獵犬巴圖,乃曾曲涼國神山裡的犬種,生於深山,子勇勐,兇狠好鬥,在曲涼被滅後,此犬種幾乎跟著滅絕,而在三年前太后大壽,來自西方的金髮碧眼使者意外發現了幼小的它,便將其送給了承國。專人看管,心飼養,才有了現在的巴圖,但它除了親近一人外,其他人皆不買賬,距今,它已經咬傷數名太監宮女,宮裡之人遠遠看見它,便撒腿就跑,生怕一會兒缺個胳膊少個腿。

“喂,傻了啊?!”語氣不善,若微邊擦臉,邊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比她高大半個腦袋,滿頭黑絲束於腦後,一金簪穿過同樣質地上乘的祥雲紋金冠,其間鑲嵌一顆指姆大的明珠,男子身著承國最好且稀少的琉璃錦,澤柔和,質地輕盈,衣衫款式新穎別緻,配著一雙棗紅半筒靴,細看他的臉,模樣倒是不懶,雙眸極大又圓,眼仁黝黑,皮膚白皙水,他看著她,呆呆的樣子,若微心想,如果胖一點,可跟國寶有得一拼。

沒錯,眼前的男子正是王太后的寶貝小兒子蕭瑜,據說,被寵得飛揚跋扈,無法無天,鼻孔朝天,與天公試比高,無論是宮人,抑或是皇宮大臣,他都戲個遍,但竟無一人敢得罪他,只因不光太后寵著他,就連蕭琮也慣著他。

當然,總有例外,此時此刻,他人生中的例外便是對面的若微。

“果真是個傻的!”左右無人,若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偷著樂,她可記得幾年前進宮,當時手拿彈弓的小孩如何嘲笑她,今,記仇的她終於‘一雪前恥’。

“大膽!”似乎有點悉的話語,蕭瑜清醒過來。

“你誰啊?見到本”

“你誰啊?”搶了話頭,若微故意不讓他說出他的身份。

“哦,我知道,你就是那養狗的吧?”

“養狗的?”蕭瑜氣急,宮裡上上下下誰敢這般跟他說話?而且,這宮女究竟是不是眼瞎,有頭戴金冠的養狗人?

“你可真厲害。”為不把氣氛僵,話鋒一轉,若微笑著豎起大拇指,眼裡有著欽佩。

“它叫巴圖對吧?”不待蕭瑜反應過來,若微腳邊的巴圖朝她搖起尾巴,彷彿聽得懂她說話。

“巴圖哦。”蹲下,若微摸摸它的後背,軟,油光般純黑,她仰視蕭瑜,滿臉崇拜。

“聽說它可兇了,可我今一見,溫順的嘛,你訓得真好!”

“溫順…”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蕭瑜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重複起跟巴圖毫不相干的一個詞兒。

“它吃什麼?”想起昨晚的醬,它似乎就蠻喜歡,她可是偷了御膳房裡的雞、豬、牛混合而成。

“巴圖喜歡生牛,偶爾也會吃魚。”瞧見大叛徒那副親熱勁兒,蕭瑜心裡開始不起來。

“喂,它為何喜歡你?是不是你身上藏得有何物?”

“我寧願它不那麼喜歡我…”嘀咕起來,它要不那麼喜歡它,就不至於塗得她滿臉的唾,提到這個,若微渾身不舒服,準備洗澡更衣。

“嗚”巴圖耳尖,徒然倒地,打起滾來。

蕭瑜不得不再次震驚,養了那麼多年的巴圖原來聽得懂人語?!

“男子漢,不許撒嬌,巴圖,起來。”佯裝生氣,若微指著它。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可別當真。”翻滾一圈,巴圖坐起,用頭蹭她的小腿,求撫摸。

“你!”搖頭,蕭瑜趕緊退後好幾步,場景太詭異。

“你為何可與巴圖?莫非,你是曲涼人?”這次,換她愣住。

說她是曲涼人,意味著她是潛入宮中的細,曲涼早滅,怎可有人能與巴圖溝通?如果蕭瑜尖聲嚷嚷引來侍衛,保不準立馬給她判個謀反之罪。

“曲涼?什麼曲涼?”裝起天真善良的小綿羊,若微眨眨眼。

“你來,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見她一臉無知,蕭瑜將信將疑,湊了過去。

“因為我是狗年狗月狗時出生之人,所以可以跟狗狗單向。”若微見他真靠近,暗道一聲‘果真是個傻的’,也不怕她真是壞人,默默嘆氣。

“知道什麼叫單向嗎?意思就是它們聽得懂我說什麼,但是我卻不只它們說什麼,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品種啊。”

“原來如此。”大夢初醒般,蕭瑜點頭。

若微繼續偷笑,忽悠蕭瑜,毫不費勁。

什麼飛揚跋扈,看來只是他的保護而已,明明是個單純的小子,套上母親和哥哥為他製作的保護套,他便可以自由快樂地生活,無憂無慮,可她們忘記硬幣的另一面,身處高位,他哪兒會有真正的無憂了?很簡單的例子,他最好的朋友,叫巴圖。

“先不說了,我閃了。”

“閃了?”

“意思就是離開太久,一會兒該讓人發現我偷懶了,得走了。”

“你在哪兒當差?”若微指一指身後,轉身,讓他給拉住了手腕。

“一起玩吧,去湖心島,我等你。”認識兩刻鐘不到,他已將她劃入她的陣營,好不容易有個人不怕巴圖,巴圖也喜歡她。…約莫酉時,雲峰山莊北側湖心島。

“巴圖為何愛吃魚?”蕭瑜和若微並排而坐,他正垂釣,巴圖在岸邊來回走,好不興奮。

“不怕魚刺卡住喉嚨?”

“這傢伙懶著呢,得挑了刺,它才肯吃。”

“巴圖大爺。”

“哈哈。”蕭瑜開懷而笑,偷偷瞄一眼若微,好在她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然定不會說出這些個有趣的話來,身邊的人,要麼極其怕他,要麼極力奉承他,獨自一人的時候,蕭瑜總會覺得異常獨單,只能在睡不著的深夜裡,摟著巴圖的脖子,一起望著漆黑的天空,雖說他可以去找蕭琮和母后,但漸漸長大,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跟從前一般。

“你去哪兒?”若微起身,他立馬拉住她的手腕,擔心她就是夜晚天空劃過的一顆星,會瞬間消失不見。

“誒誒…想。”一時之間,她忘記去趟衛生間該如何表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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