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案中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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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一聲呵斥，圍著的人散開，封惠著急走到沈文馨面前，發現她昏了。

“夫人，四小姐把大小姐推下去的！”想容大喊道。

一道帶有力量的視線到沈文微身上，尚且沒有人注意，她的衣袖染了血。

“母親…嗚嗚，我沒有。”沈文微哭，大多是因為手臂受傷痛得哭，她看上去冷得顫抖，本就瘦弱，溼了衣裳，幾乎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但說話調理還算清晰。

“我若要害姐姐，我為何要救她。”說著，沈文微撈開右手衣袖，周圍人倒一口冷氣。

右手手臂，將近三分之二的長度，一條深深的口子出現在眾人眼前，皮分離，血外翻湧，就算好了，再用最好的藥，不可能不留疤痕！

“把小姐抬回去。”起身，吩咐婆子，封惠只落下句‘麗，把四小姐送回去’，便趕忙離開。…沈府府上鬧出那麼大動靜，越風自然知曉。

隱藏在角落裡，見她落水，見她受傷，他愧疚更深。

沈文微剛換下打溼的衣裳，越風翻窗而進，一拳打暈麗，一點兒都不溫柔拉過她的手，掀開衣袖。

“不免費憐香惜玉？”她也是累了，見麗被野蠻幹倒，懶得去管，任由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近距離見到那皮分離的傷痕，越風不回答她的話，小心翼翼處理起傷口來。

“疼，咬住。”遞給她一張乾淨絹帕，他取了酒壺木，清傷口，結束時他才說。

“疤痕，我會想辦法。”

“沒事。”放下衣袖，她看著他。

“你為何要救她？”他指的是沈文馨。

“我不救她，罪名就落實了。”在他面前，沈文微不必裝傻充愣扮膽小如鼠，疼，她不會哭，痛，她不會哭，一開始不適應，很快她就習慣了，她的哭只是為了扮演弱者博得同情或者換取其他利益，真正的她，不願如此。

“如何？”只有越風自己明白，他在生氣。

“我百口莫辯，他們會好好收拾我一番，折磨到我死，我還沒有完成你們王爺代的任務，不能死。”她玩笑般說著，拉拉越風袖口，試圖緩解他僵硬的面部表情。

“傷口，意外。”如果水裡掙扎的沈文馨沒有拉緊她又猛然推她一把，她是不會撞到水裡石頭上去，沒有人知道，她會慶幸，受傷的部位是手臂，而非她的腦袋，因為她用手臂替代了唯一的大腦。

沈文馨，有意識無意識的行為，她不知。

越風不開口，沈文微也不尷尬，她躺下就眯眼。

中途，他出去一趟，回來，再次打暈了才醒來的麗，彷彿帶著點洩憤味道。

“你吃了嗎？”喝著粥，她問。

“我要離開一陣。”越風總是跳過她的問題，表達他認為需要她知道的東西。

“去哪兒？”上次她問了，他也沒回答。

“這個藥，早晚一次，若是傷口發炎，再用這個敷一次，結疤後，用這個。”金小瓶標記著‘一二三’，擔心她記不住，他分開擺放。

“什麼時候回來？”崔媽媽在外養傷，她唯一說得上話的便是越風，這個世界裡第一個朋友。

“照顧好自己。”留下一拳頭大小藍布袋子，他翻窗不見。

沈文微呆呆坐在炕上，望天，難道她跟他永遠不是在一個頻道上？

打開袋子，幾張小面額銀票、碎銀及元寶。…兩後，沈文微在去給沈老夫人請安後，轉到沈文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