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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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對不起。”急忙鬆開手,他垂了頭。…用了晚膳,沈文微學著越風的手法成功襲擊敲暈了麗,任她昏睡躺在椅上,沈文微貓著身子出了門。

目的地,趙家母子所在院子。

還是因沈文微‘詐屍還魂’當,趙母請沈老夫人緩緩多停幾再下葬,惹怒了老夫人,她說出的那些話實在是令趙母難堪不已,後來,得知沈文微安然無恙,她鬆了口氣,得知沈文微落了水傷了手臂,她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作為母親,趙母捨不得見到等同於無父無母的沈文微受到傷害。

儘管如此,趙母沒臉踏出院子一步。

她不敢去看看沈文微,近來,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去街上尋找一間鋪子,便於不久後他們搬走餬口。

“趙姨。”昏暗燭光下,趙母仔細縫補著趙翔的衣裳。

“文微?!”抬眼一驚,她復,放下手中的衣裳,兩步走過,抱住門口的姑娘,如母親一般將其深藏自己的懷中。

“可好?莫怪趙姨沒能去看你,文微,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口,他們說可足足傷了你整條手臂!”沈文微在她口輕輕一笑,越傳越盛,手腕至手肘三分之二長,倒真達不到整條手臂。

“我看看,哎喲,這…”掀起她的衣袖,趙母紅了眼,沈文微可還沒嫁人,又身處這高門大院,以後的婆家可指不定如何嫌棄,想到這裡,趙母更難受了。

“沒事,趙姨我有事想問問你,小翔呢?”前面聽趙翔提起的話,實在是讓沈文微驚心。

如果真是那樣,他的父親沈固啟為何會是那樣的人?

“他去向大公子還書了,怎麼,你說?”瞧她的嚴肅,趙母合了門,問道。……

一個常年在外,任由他人凌自己女兒的男人會是怎樣的人?

也許,其中有著一些誤會,亦或其他情況,但沈固啟既然選擇將沈文微帶回沈府,不求錦衣玉食高枕無憂的生活,起碼得負起父親的責任,保證孩子吃得飽穿得暖不受人欺負吧?畢竟,沈府又不是一般貧苦寒門,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

對於這樣的爹,實際上,沈文微毫不在意,別說古代,現代人不也有許許多多這樣那樣的例子。

然而,她無意中巧然得知的一個秘密,不得不讓她驚奇,她的猜測會是那樣嗎?

“趙姨,順天十年,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此言一出,趙母明顯全身一滯,微微彎曲的手指立馬縮成了拳頭,僵硬起來,她垂著雙眸,可左右一排剪羽輕微抖動起來,洩出她的不安,甚至還有恐懼。

“趙姨?”她的問話,體現出她知道趙母跟順天十年戰爭有聯繫,而且,極有可能清楚內幕,而不僅僅單純問上一句‘你跟順天十年戰爭有關係嗎’,如此,趙母緊張起來。

“文微,你…你聽誰說的?”思量片刻,趙母調整呼後問道。

沈文微嘆了口氣,心裡跟趙翔道著歉,她得出賣他了,不然得不到想要知道的東西,於是把趙翔前面說‘他爹不是叛徒’的話大致說了說。

這次,彷彿內心有過劇烈掙扎,隔了一小會兒,趙母抹去眼角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目光堅定看向她。

“他不是翔兒的爹。”沈文微等她接著說下去,之所以奇怪,另一個原因,如果說當年導致沈家幾乎滅門的叛徒是趙翔的父親,那事已過十五年,時間各方面有差異,最簡單來說,趙翔才十歲。

“趙凱,是我的表哥。”提起他,趙母笑得柔和,如懷少女,藏著絲絲甜

沈文微沒料到,他和她的故事竟是這樣。

趙凱姓趙,祖上為趙國人,蕭獻一統三國後,趙家始為承國效命,趙凱和傅晴是表兄妹兩人兩小無猜,情甚好,就在兩人訂婚之初,阿次固倫與承國的硝煙瀰漫起來,趙凱倉促離開,傅晴痴心等候,可她的等,卻換來他的噩耗,傅晴不願相信所謂的事實,獨自一人,連夜趕往西北,可更讓她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半路上,她就聽說趙家、傅家及另一家一起被抄家處死。

打擊過大,傅晴身子支撐不住,終於倒下。

慶幸的是,有人救了他,不幸的是,那人霸佔了她,產下兒子,傅晴謀劃了好幾年才逃離那個地方。因她認定她一輩子心裡只會有趙凱一人,所以給兒子取名為趙翔,曾經,趙凱跟她說過,如果我們有了孩兒,就單字為翔,願他在天空自由翱翔,無拘無束。

“他絕不是叛徒!”猶如擲地有聲,傅晴續道。

“表哥作叛徒有何好處?白白連累幾家人被處死嗎?他的小侄子才剛滿月,三弟正準備明年科考,祖父癱在榻上等著他的消息!若表哥是阿次奴的細,何不先把大家轉移至安全的地方?!”沈文微點頭。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表面上看,趙凱因某些利益叛國,而從傅晴角度來看,覺得毫無可能

也就是說,沈固啟也如此認為,才偶然遇見傅晴母子後,堅持將其護送至沈府。

否則,沈固啟怎肯把與害死父親兄弟的大仇人有關之人藏在家裡?

再往深想,假設,趙凱並非叛徒,出賣沈家家軍者另有其人?

後面的猜測,沈文微不敢再想下去。

“趙姨,沈府終歸不是一個好的容身之所。”

“文微,我知道。”拉過她的手,傅晴放在手心,自從那事發生,她本不能跟其他人說起,今一說,她舒暢許多,另外,她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在經歷過多年的磨難,長大了。

“那你們如何打算?”

“你不用擔心。”傅晴找到一處合適的落腳點,最近在找活兒做,等稍稍穩定一點就可以搬出去了,但她還是擔憂沈文微,就先不告訴她。

“文微,沈大哥是個好人,可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又繞到沈固啟,沈文微淡淡一笑,揭過。…翌,封惠從沈老夫人那兒請了安回去。

“怎麼說?”放下茶盞,封惠倚靠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擺著芊芊細指上的紅寶石戒子。

“回夫人,四小姐的確見了張韻。”讓人撤了茶盞,都退下去,雪瑩才答道。

“呵呵,那個賤人想玩兒花招?”剛進府那幾年,張韻和封惠倒是水火不容,張韻得逞幾次,後鑑於封惠的身份,她只能窩囊著轉暗地裡作。

“夫人,雪瑩覺得四小姐似乎和從前不同了。”封惠關注著張韻,深思片刻,雪瑩提起沈文微。

“自然,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的人肯定得不同。”冷笑說著,在她眼中,沈文微的小手段小計謀登不上臺面。

什麼詐屍,什麼地府,什麼沈程,哄得沈老夫人團團轉,還有沈文馨落水的事情,若非無大礙,她非得把沈文微的皮給生剝,再將骨頭打散,看她爬不爬得出沈家大門!好呀,現如今又跟張韻那賤人勾搭上,她就來個一石二鳥,打磨她倆的氣焰,看看能翻出多大的天來!

“去,把四丫頭喚來。”絲絹輕輕擦拭紅寶石戒子,封惠琢磨起好久不曾玩的遊戲。

“是。”

“雪瑩,你親自去小廚房端碗燕窩,送給那賤人,親眼見她喝下。”

“是。”

“現在嗎?”眯著眼,沈文微瞅瞅一旁的丫鬟。

“是。”封惠身邊的一等丫鬟,比不得雪瑩,可對於府裡四小姐,她的態度可謂典型的‘狗仗人勢。

“四小姐趕緊吧,夫人可等著你了。”扶額,她覺得頭疼,今兒個是哪兒風沒刮對,封惠也學著她那幾個閨女想起挖坑看她跳著玩?

沈文微無奈歸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拍了拍衣裳,跟在丫鬟身後,趕著去‘英勇就義’!

不料,烏鴉嘴,一語成讖。…封惠的院子裡有座假山,連接著小魚池,幾尾豔紅金鯉暢遊其間,兩旁為抄手遊廊,一側通往她的小廚房,一側為書房,路過的沈文微,低著頭,專心走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提高警惕!

“喲,四丫頭,你也來嚐嚐鮮?”突然出聲,使得沈文微一頭撞上來者。

一瞧見張韻,沈文微心裡有了幾絲清明,捂住頭,不答,不語。

“弟妹那小廚房裡熬出來的燕窩,可沒幾人嘗得了,咱倆今兒個是有幸得緊吶!”張韻朝她眨眨眼,親熱拉過她的手,徑直往裡走。

沈文微覺得莫名其妙,她倆要鬧,扯上她幹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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