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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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奕,你這個小賤人,母皇真是白養你了。”十皇子疼痛稍緩,便怒瞪向旁邊毫無反應的杜子柳。

杜子柳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低垂著睫,看不出在想什麼。

聞千曲暗罵著十皇子,生怕他把前朝太女的注意力轉移到杜子柳身上。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或許孤心一軟,留你們做個小侍也不一定。”前朝太女輕晃著鞭子,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

“你做夢!”十皇子那張小嘴似乎脫離了他的痛覺系統,絲毫不懼鞭打地疼痛,繼續無畏地喊道,“你這種賊子也敢妄想金枝玉葉,等母皇找到我,定將你大卸八塊,屍體拿去餵狗。”

狠厲的兩巴掌讓這張伶俐的小嘴迅速腫了起來,指痕深深地印進十皇子臉上。十皇子似乎被打暈了,頭歪倒一側,口邊出了鮮血。聞千曲倒了口涼氣,頓時想起那個被三皇女折磨地不成人形的林公子,有皇室血脈的人怎麼都這麼殘暴?

要是帶了煙就好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救出來。她對十皇子起了些惻隱之心,看十皇子這副倔強的樣子,估計十分得皇上寵愛,遭此大難也不知皇上得心疼成什麼樣。

前朝皇女拿起一個烙鐵鉗,放進火堆裡烤著。打十皇子的那兩巴掌並沒有讓她洩恨,聲音變得愈加陰狠,“說,鑰匙到底在哪?”

十皇子有些艱難地張開腫起的小嘴,氣若游絲地說道:“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別跟我說不知道,我費勁把你們帶回來,自然是確定你們知道。”前朝太女舉起燒紅的烙鐵,貼近了十皇子的臉。

烙鐵的溫度讓十皇子鬢邊的碎髮瞬間變得捲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滴落。聞千曲分明看見烙鐵上印著一個奴字。

一個皇子面上如果被印上奴字,那便是再受寵,也只有處死的下場,皇家絕不會允許這等有損顏面的事情讓人知曉。所以不說的話便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即使不是死在前朝太女手中,也會死在他的母皇手中。前朝太女這招還真是殺人誅心。聞千曲捏了把冷汗,暗暗祈禱著沉靖快點領兵到來,救救這個可憐的十皇子。

十皇子這張比鴨子還硬的嘴終於軟了下來,“不,不要。”

“快說。”前朝太女將烙鐵舉在他的臉邊,絲毫沒有要拿開的意思。

水珠成串地落了下來,分不清汗水和淚水,十皇子終於無法再維持住那副倔強的模樣,哭出了聲,“我真的不知道啊。”

烙鐵搖搖晃晃地靠近十皇子的小臉,即使是個在冷風中的局外人,聞千曲亦能受到那塊烙鐵的熱度。正當她猶豫著是否要出手救人的時候,前朝太女忽然拿開了那幾乎要貼到十皇子臉上的烙鐵,咂吧著嘴道:“壞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有些可惜。”

看來十皇子被他這張好看的臉救了一命,聞千曲低下頭眨了下許久不曾眨過的眼睛,緩和了其中的酸澀,鬆開了緊握在手中的石子。

聞千曲還沒來得及徹底鬆懈下來,就被一道幾乎將聲帶撕裂的慘叫聲貫穿了耳膜,接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從窗戶裡飄了出來。她再次向窗戶裡看去,只見十皇子的褻褲被扯了下來,烙鐵被摁在他的間,傳出燒焦皮的滋滋聲。

聞千曲在心底替十皇子默哀了一會,如果剛剛她沒眨眼,應該會出手救人,但此刻木已成舟,什麼都改變不了了。還是等援軍來了,更有把握的時候再做救援好了。

直到十皇子的嗓子嘶啞到叫不出聲音了,前朝太女才緩緩地拿開了烙鐵。一個醒目的奴字了出來,被燙傷的皮連血都沒來得及出來,就被徹底燒焦了。

聞千曲不忍心看下去了,擔心地看向杜子柳,意外地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冷漠,彷彿沒有看到他皇兄的遭遇一般,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擔憂。

前朝太女將烙鐵扔回火爐中,沒去管昏死過去的十皇子,撥著炭塊,背對著杜子柳問道,“你也跟他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嗎?”

杜子柳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知道。”

前朝太女倏地轉過身,盯著杜子柳的目光裡有著掩不住的興奮,“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他坦然地聽著前朝太女的辱罵,並沒有像十皇子那樣有著強烈的情緒。

“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放了你可以,不過你出去後要怎麼跟你那個母皇解釋?她恐怕不會輕易饒了你吧?”

“這就不勞你心了。”

前朝太女放下了懸著杜子柳的繩子,讓他能踩到地上,“說吧。”

杜子柳道:“鑰匙在九華山寒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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