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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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恩父母”這個環節的時候,司儀的話音剛落,我就搶先一步緊緊抱住了媽媽,受著她如瓜般隆起的部,用臉部蹭著她耳邊的柔軟髮絲,貪婪地聞著成婦人特有的馥郁香氣,真想抱著她一輩子不鬆手。媽媽覺得我抱得有點緊了,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說:“好了,小東。”我也不敢抱得太久,怕被大家看出端倪,就貼著媽媽耳邊輕輕說道:“媽媽,我永遠愛您。”聽到這話,媽媽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她又說了一句“好了好了”,我才放開她。離開媽媽懷抱的時候,分明看到她眼裡閃著晶瑩的淚花。我看著她的紅,幾乎忍不住就想一口吻上去,但我忍住了。

接著,我又緊緊擁抱了爸爸,也同樣抱了很久。我輕輕地對爸爸說出了心裡話:“爸爸,對不起。”爸爸沒有聽懂,我連忙又補充了一句:“這些年讓您為我心了。”爸爸也拍拍我:“小東,你長大了。”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爸爸,我和您一樣愛媽媽,以後就由我來照顧她吧。

擁抱蓉阿姨的時候,我很想多抱一會,她身上的成氣息令我很著,我非常想在她前的溝上方吻一下,但是我必須剋制住自己,否則一會又該起來了。

依依的爸爸陸廳達對這種場面不太喜歡,和我勉強抱了一下就分開了,其實正合我意,我也不太喜歡聞他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

而當依依和蓉阿姨擁抱時,她們都淚了,依依甚至是泣不成聲。

婚禮的環節繼續往下進行,整個現場賓客如雲,我的一顆心卻始終系在媽媽身上,總是情不自地往她那個方向看,連依依都忍不住提醒我:“你今天怎麼有點神不守舍。”

等到給來賓敬酒的時候,媽媽的同事小陶幫我們端著酒杯和酒。我不敢再去看媽媽的眼睛,生怕看得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她也刻意迴避與我的眼神,只是忙於與鄰座的友人談,以掩飾內心的慌亂和糾結。

而北北的表情也很複雜,似乎一直在咧嘴笑,但笑容又顯得很生硬,我和她對了幾次眼神,她看我的目光充滿了陌生,更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只有安諾依舊很大膽地直盯著我的眼睛,她還把筷子放在嘴裡輕輕送,出一絲壞笑,分明是在暗示剛才在車裡對我進行的“服務”,我急忙錯開眼神,卻又上了北北的目光,她分明把剛才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表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

兩位妹妹的目光鋒讓我很受煎熬,我忙給安諾的媽媽劉潔敬了一杯酒,她欣然喝下,並祝我和依依新婚幸福。她比以前富態了一些,人顯得更有氣神了。

今天唐老師也來了,她和我畢業的時候相比變化不大,眼鏡框也換成了淺顏的,由於身材消瘦了許多,顯得部好像比以前更加飽滿了。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消瘦男孩,經她介紹,是她的兒子,名叫溫小村。這個男孩不太愛說話,神態有些悒悒。

敬到蓉阿姨同事這一桌的時候,可是相當熱鬧,那幾個年輕的男警察尤為活躍,趙小軍、齊二群、許徵明輪跟我乾杯,趙小軍還不許我喝預先準備好的水,得我連幹了幾盅白酒。我喝完一輪之後,想著趕緊撤退,齊二群卻抓著我不放,要求再打一輪,說是“好事成雙”,依依上前幫我說話,被幾個女警察拉到一邊,我推脫不過,只好又喝了一輪,以為這樣就過關了,沒想到許徵明又站起來,說要再喝一輪,來個“三陽開泰”,依依見狀不妙,忙向蓉阿姨求助。小陶也走到媽媽身邊,彎下聽她面授機宜。

就在我難以招架的時候,蓉阿姨咳嗽了一聲,出現在幾個男警察的身後。齊二群很乖,馬上不吱聲了,趙小軍給許徵明使個眼,許徵明硬著頭皮說:“沈姐,你的姑爺沒喝好,我們正在幫他敞開心扉……”

蓉阿姨悠悠地說:“先是‘好事成雙’,然後就‘三陽開泰’,一會兒是不是還有‘四季平安’和‘五福臨門’?這個帶數字的遊戲能一直做下去吧?”

許徵明囁嚅著說:“沈姐,咱們是孃家人,得站在一條戰線上呀!”

蓉阿姨低聲對他說:“你還敢頂嘴?”

許徵明不作聲了,但他向趙小軍投去求援的目光,趙小軍馬上拉起身邊幾個警察,一起對蓉阿姨說:“沈姐,這樣吧,你看小東還沒有盡興,我們就讓他再打兩輪,怎麼樣?”

沒等蓉阿姨說話,忽然傳來一個雄壯的聲音:“婆家人來了!”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是我的好友林子凡,只見他領著沈霄星、蔣一然等老同學出現在酒桌前,媽媽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顯然這是她讓小陶搬來的救兵。林子凡端著酒杯大聲說:“各位哥哥姐姐,我們代表婆家人來給大家敬酒!”

蓉阿姨得意地說:“婆家來人了,這樣可以了吧?”趙小軍大聲說:“好,熱烈歡各位弟弟妹妹!”於是他們就推杯換盞地喝起來,依依趁機把我拉到下一桌繼續敬酒。

就這樣,全場敬完酒下來,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勉強撐著沒有坐下。這時,忽然看見蓉阿姨和媽媽都快步走出了大廳門口,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向依依代了幾句,自己也迅速跟了出去。

快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蓉阿姨的聲音,我停住腳步,站在屏風的後面聽她們說話。

只聽到蓉阿姨生氣地對一個男人說:“今天是依依的大喜子,你怎麼待了這麼一會就要走?”

那個男人冷淡地說:“儀式都已經進行完了,我還不能走嗎?”

蓉阿姨不悅地說:“你是依依的爸爸,現場有那麼多客人,還有你的同事、同學、朋友,你自己說,你能不能走得這麼早?”原來那個男人是陸廳達,他有事要先走,怪不得蓉阿姨不高興,他確實有點繁衍了事的意思。

陸廳達頓了一下說:“我這邊確實要有個客戶要談,一會客戶要去趕飛機。”

蓉阿姨語帶譏諷地說:“是呀,你是最忙的人,你的事情最重要。”

陸廳達那個小女朋友聽了這話不高興了,馬上幫腔道:“哎呀,沈姐,話可不是這麼說,我們老陸為了參加今天這個婚禮,把三個重要的活動都推掉了,連市委李部長的宴會都沒有參加。”

蓉阿姨鄙夷地說:“參加自己孩子的婚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那個小女朋友還要說話,陸廳達大概是做了個什麼手勢,制止了她的發言,他轉而對蓉阿姨說:“沈蓉,今天先這樣吧,我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你多費費心吧,依依度月的事就按上次說好的來辦。”說完,他和小女朋友匆匆鑽進電梯,下樓了。

這時,我發現兩個屏風之間有道縫,於是從這道縫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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