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眷正濃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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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德海不敢答這話?,李玄胤陡然拂袖,那一碟的玉牌嘩啦啦灑到地上,陳德海驚得跪下身,只聽皇上厲聲?道?:“讓何太醫去給她看看,她要是敢裝病騙朕,看朕不罰她!”

  已是入夜,本來不當值的何太醫匆匆進宮,匆匆去了昭陽宮診脈,最後匆匆趕去乾坤宮覆命。

  婉芙本就是裝病,自然診不出什麼。李玄胤一連摔了兩?個茶碗出氣,陳德海膽顫心驚地上前,替泠妃娘娘說幾句好話?。

  “奴才瞧著?,泠妃娘娘裝病,都是為了皇上。”

  李玄胤震怒,“她為朕什麼?她待朕,處處巧言令,虛以?委蛇,沒?半分真心,連給朕做一件寢衣,都要假手於他人,這般女子,朕何以?一直寵著?她!”

  陳德海小心地覷了眼皇上的神,賠笑道?:“奴才想,泠妃娘娘正是知道?錯了,才要想法子請皇上過去,彌補過錯。”

  “泠妃娘娘九死一生為皇上誕下皇子,心裡指定是以?皇上為重,全心全意念著?皇上的!”

  李玄胤臉稍緩,睨了他一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為她說話?。”

  陳德海似是急得快哭出來,“奴才不敢,奴才伺候皇上,不敢欺君,自當是句句實?言!”

  頭一夜算是哄好了皇上,陳德海只盼著?泠妃娘娘可千萬別不知好歹,鬧鬧脾氣就夠了,哄皇上泠妃娘娘最擅長了,可莫要再這麼僵持下去。

  結果,陳德海顯然低估了婉芙的脾氣,太醫診出婉芙沒?病,第二?婉芙連由頭也不找,直接拿下了自己?侍寢的玉牌。

  李玄胤黑著?臉,照著?陳德海的///股就是一腳,“好好好,現在連裝也不裝了,她不願意就不願意,以?後別哭著?來求朕!”

  ……

  坤寧宮

  司寢司的牌子要過皇后的明路,昭陽宮一連小半月都不掛牌,已是傳得人盡皆知。皇后抿笑了下,“還真是聰明,知道?皇上正在氣頭上,招惹不得。”

  伺候在皇后身邊的不是貼身的大宮女梳柳,換了那個捏的小太監。

  皇后微闔起眼,那雙泛著?涼意的手骨撫過皇后的眉宇,頸肩,松乏掉了一?的疲勞,那隻手微頓了片刻,慢慢地愈發?放肆。

  “狗奴才,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皇后挑起眉眼,泛著?寒意的眸直向愈發?大膽的小太監。

  小太監垂低了頭,微涼的手背貼過皇后的側臉,“奴才只是為了伺候皇后娘娘。”

  皇后冷笑一聲?,“本宮死你,就像死螞蟻一樣簡單。”

  小太監勾著?,眼底如蛇蠍般涼薄,他拂開皇后垂落的裙襬,“娘娘多久沒?受過寵?一年,兩?年,三年?還是更久……”

  他指腹摩挲著?,睨著?皇后的眼底愈發?玩味,“娘娘選中奴才,不就是想要這樣麼?”

  重重的帷幔繡著?金尊玉貴的鳳凰牡丹,那是皇后獨有的威儀殊榮,旁人再嫉妒,豔羨,也只能仰望俯首。

  何氏一族世代顯貴,皇后倘若沒?有選擇這條路,未嘗不能嫁一門好親事。偏偏,她貪戀權勢,可真正得到了,卻又?讓她覺冷漠孤寂,她不屑於像後宮嬪妃那般爭奪聖寵,卻也因此,與夫君漸行漸遠。直至今?,才找到新?婚時一分的歡愉。

  淨室備了水,梳柳要進去伺候,那入殿的小太監攔住她,“娘娘吩咐去取一件新?衣。”

  以?往娘娘沐浴都是由梳柳伺候,梳柳看著?這個陌生的小太監,心中生出警惕,想喚上一聲?,那小太監卻直接撂了珠簾,朝淨室走去。

  梳柳心底砰跳,驚駭地睜大了眸子,送皂莢的小丫頭要進去,梳柳立即攔住她,“給我吧。”

  那小丫頭被她陡然地出聲?嚇到,以?為自己?辦錯了事,忙遞到梳柳手裡,連聲?告罪。

  ……

  沒?人注意到坤寧宮多出的一個小太監,後宮整?爭寵,誰會留心一個不起眼的奴才。

  轉眼就到了中秋宴,問安時皇后提起這事,宮宴一如既往,沒?什麼心意,今年唯一的變化就是壽康宮回來的太后娘娘。

  婉芙如今到了這個位子,沒?人再敢對她不敬,她聽著?嬪妃們說話?,心思記掛著?小來福,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待目光看到高位端莊雍容的皇后時,柳眉微蹙,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皇后娘娘近?似乎神不濟,格外疲憊,眼底都生出了清灰。

  第9章

  轉眼到了中?秋宴,婉芙在宮裡待了一年有餘,大大小小的宮宴也算是見了不少,她對此沒什麼興致,唯一讓她高興些的,就是能再次見到小舅舅。

  宴席間的寥寥幾眼,不必多言,婉芙便會了小舅舅的深意。而今餘家只剩下他們二人,小舅舅在前?朝,她在後宮,也能互相扶持,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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