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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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爺將才喚了郎中過來瞧過了,也開了藥,若是兩者藥相佐,我臉上的傷治不好,只怕少爺是要責罰的。”溫遲遲著自己冷靜下來,推脫道。

  “駕著她!”王嬤嬤瞬間冷了臉,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呵斥道,“少夫人肯賞你東西,不叫你跪著受了已經是便宜你了,你卻搬出少爺百般推脫,你是看不上少夫人賞的東西呢,還是覺得我們夫人不安好心呢?”

  說著,便拿著打開的玉瓶朝溫遲遲臉上倒過去。

  白粉末從玉瓶子裡頭傾瀉而出,粉質細膩,伴著淡淡香氣,落到溫遲遲面頰,刺的她的傷口處一陣痛。

  王嬤嬤一邊拿帕子替她撲開,一邊冷笑道:“姑娘說爺,你瞧瞧此時你能看見人影嗎?老奴也警告姑娘也莫仗著少爺的寵愛便心生狂妄。須知男人的寵愛是一時的,只有這地位與名分才是長長久久的。這後院的掌權人是誰,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姑娘如今知道了嗎?”

  粉末在溫遲遲臉上撲開,落在她臉上與她瑩白如玉的肌膚融為一體,此時倒是連紅痕都不見了。

  溫遲遲只覺得臉上刺痛更甚,她問道:“嬤嬤我覺得我臉上好疼,這到底是什麼?”

  “姑娘瞧瞧如何呢?”王嬤嬤拿了一面銅鏡到溫遲遲面上給她看,那粉末原來是遮去溫遲遲臉上的傷痕的。

  見著溫遲遲面上的遲疑,王嬤嬤也不同她裝了,直接道:“咱們府裡來了位客人,少爺給他備了些美人,你身邊的這位姑娘是個不吉利的,忽就來了葵水,去不了。少夫人見你有幾分姿,便要叫你去走個過場。”

  聽著王嬤嬤這般說,被她點著進來的姑娘頭低的低低的,一聲不吭。

  王嬤嬤知道溫遲遲要說什麼,只叫那姑娘將水袖衣裳脫下來,繼而才搭理溫遲遲:“我將將才同姑娘說這後院的主子是誰,姑娘這是又忘了?少夫人治家有方,少爺的院子萬不能養閒人的。”

  瞧著王嬤嬤這般陣仗,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很是明顯。便是那徐公子那麼大的惱火,這夫人一句話也立馬將他叫過去了,可見這少夫人與她身邊伺候的人都不能開罪。

  何況她進了這府中,命運早握在他人手中了,她便是再不願意又能如何?

  溫遲遲見著鏡中女子似玉的容貌,頭一次覺得她阿孃說的對,她這樣的容貌,生在普通人家,怕不是什麼好事。

  見著溫遲遲點頭,王嬤嬤為著她識時務看順眼了她幾分,幫著她換好衣裳,又領著她一路往碧落院裡去。

  “你也別怨少夫人,這也是爺的意思,男子間向來就有換妾室敦倫的樂事。他如今去勾欄裡喝酒了,顧不上你,你若是將那人伺候好了,客人高興,爺自然也會高看你幾分,你不是還有個娘和嫂子嗎?”

  到了門口,王嬤嬤又瞥了溫遲遲幾眼,見她溫順又生得可人,心裡除了愉悅外,又生出了幾分鄙夷,果真是個繡花枕頭,皮示人,卻半分腦子沒有。

  溫遲遲點頭道:“知道了,多謝嬤嬤點醒。”

  耳邊又傳來了幾聲絲竹鳳簫之音,屏風上映照男子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在桌上點著。

  王嬤嬤帶著幾個姑娘在後頭站著,等著這首曲子終了,才上前道:“爺,少爺遣了幾個絕的姑娘給您過目,您瞧瞧可有什麼可心的。”

  無人回話,室內一陣沉寂,那京官不說話,王嬤嬤摸不準他的脾也不敢自作主張,只使勁地盯著那屏風倒映著的高挑人影看,聽說那是宮中娘娘養的小白臉,她著實想瞧瞧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等了一會兒,王嬤嬤的脖子都僵了,才見著那人揮手,幾乎是一瞬間,那屏風便被撤了,速度快到王嬤嬤幾乎看不清。

  她也是略微瞧了一眼那京官,許是上京裡頭做官的,自是有一股威嚴的氣勢壓著著她不敢直視。

  “徐公子當真是有心了,”宋也將下頭的場面盡收眼底,嘴角扯出了淡淡的笑意,眼睛掃過下面的人,落到了琵琶女身上,琵琶女見狀立即半靠在他身上,他接著道,“嬤嬤也見著了,宋某心領。”

  王嬤嬤訕訕地笑,便要領著人下去。

  溫遲遲自進來便一直低著頭,此時聽見宋也這般說,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提起來的心還未放下去多久,那王嬤嬤就對著她呵斥道:“你發什麼愣呢?落了你前頭的人多遠?貴客在這兒,還這般丟人現眼,你跟著我去給宋大人賠罪去!”

  溫遲遲此時還未走出這間屋子裡面呢,便被這般呵斥。

  但宋生在國公府,母親是長公主,浸官場多年,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權柄朝野,便是連太后幼帝都仰仗他的鼻息。詭詐之術他一瞧便知,何況這些女人的心思這般淺薄。

  他只懶懶地掃了一眼,見著的一張臉卻令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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