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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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宴會規格高,有資格來參加宮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就在中宮過面,宮人面,便是坐下席的低品級的官眷也都會拿著一份請柬帖子過來。

  溫遲遲身上的那套衣裳,還是李大娘在鎮上替她置辦的,雖說也是鎮上一等一的好料子,也廢了幾兩碎銀子,但無論是用料方面,還是樣式方面都比不上上京的普通人家。

  更何況對於這些長在這富貴地,見過三大名錦、綾羅綢緞無數的宮人而言,溫遲遲身上的這身衣裳便是有頭有臉的丫鬟都瞧不上的東西。

  其實也並非是溫遲遲不重視,在從城郊到皇宮的路上,宋也便命人找了一處客棧修整,用意便是整理儀容,不至於在殿前失儀,這也是她為數不多的幾件衣裳中最好的一套了。

  宋也在別院中是給她置辦了好些,也帶在了路上,但是盤雪拉著宋也說她喜歡,宋也便盡數讓人搬到盤雪的車上,這一路上更是隻有給盤雪添置首飾與衣裳的份。

  溫遲遲卻沒有多麼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她覺得有衣裳可以蔽體,令她暖暖和和的,不挨凍就足夠了,所以在宋也拉著盤雪逛成衣鋪子,要她跟在身後,幫著付錢,幫著拿的時候她也始終是乖順地依著宋也的意思照做。

  她不爭不搶,最多也就是瞧著那些衣裳,嘆於衣裳的妙,又嘆於穿在盤雪身上的光彩,僅此而已。

  若要說一路上當真有什麼想要的,那也之時在荒野上,修整車馬之時見著的那隻腿上受了傷的兔子。

  那隻兔子通體雪白,眼睛更是水靈靈的,看著月份還小,小小的一隻,發現它之時小兔子正蹲在溫遲遲腳上,一點都不怕生,溫遲遲心中柔軟,便抱在了膝上給它餵了些水。

  宋也見著了臉卻一瞬間便冷了下來,任溫遲遲如何求饒,他都黑著臉要她將它扔了。

  可是扔掉,它這樣小兔子才半大,腿上又受了傷,又能挨幾天?

  溫遲遲見著他語氣決絕,半點不肯鬆口的樣子,抿著沉默半晌,便叫晴雪將它抱走。

  她其實很瞭解宋也的秉,她知曉她若一再求他,他可能會笑語地應下,然後趁她不注意之時將兔子殺了。

  便是他將兔子皮剝了,將送到她面前,哄她吃下去,她也覺得沒什麼奇怪的,只因他的手段一向如此。

  但她心中著實喜歡的緊,於是便趁著他低眉與盤雪說話之時,向晴雨求了處理傷口的繃帶與草藥,偷偷離開,又將兔子找到,處理完這些後,又給它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在裡頭放了好些乾糧這才匆匆離開。

  溫遲遲迴過神,只見宮門口的小太監正上下打量著他。

  任憑晴雨在外頭重申即便他面前的這位是國公府之人,是丞相大人的妾,他始終沒有鬆口讓他們進去。

  他掏了掏耳朵,心想怎麼可能呢,且不說宮人都暗自傳宋相對待太后娘娘情不一般,便是對於宋相的人品,小太監都始終認為潔身自好,一塵不染這樣的詞才配得上他這樣謫仙一般的人物。

  何況他還聽說了因著長公主與前國公爺的過往的那些舊事,所以對待納妾之事十分忌諱,便是下頭好些人要給女人作通房都被一口回絕了。

  又怎會瞧得上穿的這樣寒磣簡陋的女子?即便是瞧上了,依著國公府的規矩,又怎會帶著一個妾參加宮宴?

  再退一步講,即便是宋相威嚴,說一不二,又怎會將帶來出席的妾帶落在宮外這般久。

  以上種種,都足以說明,這幾個人在扯謊。

  他往後瞧了瞧,尖著嗓子笑道:“姑娘可是拿咱家尋樂呢,若說你是她的主子,那咱家也信服些。”

  說罷,深深在晴雨身上與溫遲遲身上看了一眼,而後厲聲道:“此處是中,御林軍、皇城司親信無數,又豈是你們能渾水摸魚的?兩位姑娘還是速速離去的好,以免犯了天顏,那是要遭天雷的!”

  晴雨知道這些狗奴才向來趨炎附勢,素來看碟下菜,可今是除夕夜,姨娘這一路來遲了不少苦,今又在此處受這閹人侮辱,連她都替溫姨娘委屈。

  她將溫遲遲擋在身後,“那勞駕您去傳喚丞相大人總可以吧?”

  小太監擰著眉,昂著首,“哪能啊,咱家只是一個小太監,丞相大人玉體尊貴,又豈是咱家這種身份能靠近說上話的,亦不是咱家能隨意攀扯上關係的呀!”

  “你!”晴雪聽懂小太監話語中的諷刺之意,氣憤的臉一青一白。

  “算了,晴雪。”

  溫遲遲自知若不是因著宋也的關係,怕是依著她的身份連踏足在這的膽量都沒有,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她其實並不想進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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