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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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都賓館中數十體纏時，艾德費爾特家，維婭穿著面料高級的敞黑絲睡衣，坐在落地窗邊用小刀磨糖塊。

  糖塊在小刀的切磨下變成粉末，撒在瓷盤裡，以此讓維婭獲得一種特殊的放鬆，稍微緩解焦躁的情緒。

  切完糖塊，維婭放下小刀，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校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上學了，如果不是這套校服還在，維婭幾乎已經忘記自己還是一名學生。

  放下小刀後，女僕們默默將瓷盤端走，維婭看著窗外的月光和墨藍的星夜，此時的冬木永夜城，各種各樣的事情正在發生，失敗者將會暫時被安置起來，直到最終勝者決定她們的下場，而維婭只需要考慮一個問題，贏得這場較量的勝利。

  體育倉庫那一夜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但她仍然記得，宮野俊介吻著她，衝她，最後入她的覺，受著陌生的溫熱體注入體內，維婭知道自己已經付出很大的代價，已經無法回頭。

  在那之後，她像以前一樣，用遠高於其他人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夜訓練，使得她跟那個貧窮雙馬尾和宮野俊介玩時不落下風，甚至取得三換六的成績，如今每人只剩三道令咒。

  但這也是極限了。

  而且她也終於發現，自己一直忽略掉的吉澤愛，如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仍保有五條令咒，畢竟從遠坂凜口中可知她們也沒遇到過吉澤愛，結果她卻沒有留下足夠的後手，太過執著跟遠坂凜一較高下。

  維婭跺著腳，光滑的口和鎖骨之下是一對碩大圓潤的雙峰，這是她最驕傲的資本，儘管在這場群美環繞的戰爭中甚至不算特別突出，至少比那個貧窮雙馬尾要強。

  “可惡.……如果吉澤愛不是傻瓜的話，估計也快來了——但願她真的是個傻瓜……”

  維婭喃喃自語，喝下清甜的蜂水，然後看向坐在一旁的源賴光。

  只見源賴光在軟墊上屈膝正坐，垂首看書。紫發如瀑，公主切的齊劉海搭配成姣好的鵝蛋臉和動人雙眸，讓她顯得成而雅靜，完美符合維婭對本古典美人的想象，然而偏偏在那和服之下是一對如瓜般突出碩大的脂，讓源賴光在美麗之餘更顯。

  而經過那場失敗之後，源賴光被當時幾乎失去理智的維婭懲罰了很久，也變得聽話一些，雖然這也導致維婭沒了商量的人選，只能自己做出對策。

  沉默了一會後，維婭試著跟源賴光搭話。

  “源賴光在看什麼書？”

  “《源氏物語》——很有趣的作品。”

  “額——這不是那個紫式部的作品嗎？”維婭意外地說，“難道是在研究她的弱點？”

  “只是單純地看書，不過御主大人認識紫式部麼？”

  “不是很，不過儀式開始那一夜，我們四人不是曾聚在一起聊過麼？反正真名已經沒了意義，那時就知道你們四人的名字，加上後來去查了一下。”維婭甩了下耳邊的螺旋金髮，心情複雜地說，“從那次之後，就全部都是敵人了。”

  “其實我們曾有過盟友，儘管是暫時的。”

  “哼。”

  維婭皺了下眉，沒多評價，但看得出她並沒有後悔，雖然後悔也沒用。

  “御主大人很煩惱嗎？”說著源賴光放下書，輕輕朝維婭張開雙臂，“如果可以，需要我的擁抱麼？”

  換作以往，維婭估計直接擺手拒絕，雖然是芬蘭人，維婭並沒有跟人擁抱的習慣，用遠坂凜的話就是‘自視甚高’。不過此時見源賴光張開懷抱，維婭猶豫了一下，還是靠到她懷裡，將臉埋在她柔軟飽滿的脂之間，深深嘆了口氣。

  源賴光抱著維婭，輕拍她的肩膀，直到她稍微沒那麼消沉。

  “其實御主大人如果擔心吉澤愛，不如採用迴避之計如何？”源賴光輕聲說，“就像吉澤愛一樣，只要她找不到我們，我們就可以迴避戰鬥，讓她先去和雙人組對抗，您覺得如何？”

  “這個策略我想過，雖然不一定有用，而且……我覺得她很快就會先衝著我們來。”

  “——是呢。”

  源賴光心裡也清楚，比起對付仍然強勁的雙人組，如今只剩兩道令咒的維婭是一隻誘人的獵物，因此吉澤愛對她們出手的幾率最大，而且這段時間肯定已經把她們的習慣和藏身之處調查清楚，什麼事都沒有做的吉澤愛，如今反而成為雙方最大的威脅。

  “一開始我還覺得不足為慮，甚至覺得她很膽小，什麼都沒做就先藏起來，結果現在來看，她的做法才是對的。”

  “話說，這場儀式現在算是進入尾聲了麼？”

  “就算沒到尾聲，也至少到中間階段了——聖盃莫名其妙的規則我到現在都沒搞懂，但只能順從它，早知道就學吉澤愛那套了。”

  終於維婭的語氣帶有一絲後悔，可見即便是她，在冷靜下來分析現在的情況之後，也發現自己的失算：太過投入對付遠坂凜，以至於忽略了吉澤愛這個人。

  “但作為武者，明知必敗，也要有握刀的覺悟。”源賴光說，“堅持到最後吧——雖然是如此羞人的方式。”

  維婭看著源賴光，忽然攬住她的脖子往下壓，然後親上去。

  兩人粉黏合，舌尖互碰，過了數十秒後分開。

  “上次那場你做得很好，這是本小姐欠你的獎勵。”

  “不盡。”

  事到如今，維婭和源賴光的關係總算親近了一點。

  之後維婭和源賴光下了樓，來到樓下花園，只見眷屬們正做著與女僕相似的工作，作為正派的貴族大小姐，維婭輕鬆自然地指揮她們做事，畢竟她們的最大價值僅僅是作為‘力供給裝置’，當初奴役她們也費了維婭不小力氣。

  “接下來做什麼？”

  源賴光說。

  “我想試著換一處藏身點，這裡不能繼續住了。”維婭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女僕們’，解釋源賴光的疑問，“去新都，我家在教會附近有一棟房產，搬到那邊就很難被人找到，待會分成三組過去，現在附近應該有專門盯梢的人。”

  “——我明白了。”

  如果說曾經的維婭並不介意自己的住處暴，如今則不再給顧忌尊嚴，更多考慮獲勝的辦法，這是一種進步，而源賴光只能祈禱這種醒悟沒有太晚。

  “要走了嗎？”

  正當維婭準備返回房間時，花園外忽然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

  維婭整個人楞在原地，源賴光往那邊看去，只見吉澤愛的從者·紫式部正站在花園外對她們微笑招手。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