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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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放學後在醫務室媾的意義，大概是檢驗雙方週末兩天的鍛鍊成果。

  而雙方評價則略有不同，比如維婭就覺很驚訝。

  “至少.……身體比看起來健壯不少，而且很持久.……明明之前是個處男。”

  雖然表示讚賞，維婭的語氣仍夾雜戲謔的成分。

  “明明維婭從處女變成女人時可不像現在這麼從容。”

  “也不看看是誰的錯。”維婭掐了宮野俊介一下，疲倦地枕著他的肩膀，“為了最珍貴的財寶，付出最珍貴的犧牲.……但願是值得的。”

  “那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最後還是輸了呢？”

  “輸了，就輸了，還能怎麼樣，誰能奈何得了聖盃擁有者？”維婭沒好氣地說，“而且這有個前提，那就是能活著堅持到戰爭結束。”

  “戰爭.……覺更像是古羅馬的鬥獸場，我們都是取悅聖盃的角鬥士。”

  “呵呵，這個形容倒也恰當，唯一的區別是角鬥士們為了自由，而本小姐是為了追求世上最偉大的力量。”

  “所以你對我的評價怎麼樣？”宮野俊介不打算和維婭在這些話題糾纏太久，“稍微培養出一點默契了嗎？”

  維婭搖搖頭，翻身騎到宮野俊介身上，然後低頭吻住他，大口大口地起來，兩人的舌頭纏在一起動摩擦，沾滿口水，直到維婭抬起頭，看向隔壁的戈爾貢和源賴光。

  “源賴光覺得呢？”

  “不愧是墮落女神，動作很有張力和氣勢~~”源賴光此時慵懶嫵媚的模樣散發著強烈的成魅力，一邊撫摸戈爾貢的香肩，“不過太暴了，有時覺還缺了點~~”

  戈爾貢則懶得評價，默默側躺著與宮野俊介對視，於是宮野俊介伸出手了戈爾貢的雪白脂，並將兩手指進她豐潤的嘴裡一陣攪動，然後讓身上的維婭下來。

  “回去了——不過醫務室被我們得一團糟，要怎麼收拾？這裡可是學校。”

  “給門外的女僕去整就好。”

  維婭懶散地說。

  “不愧是有錢人，真方便。”

  “有錢確實很方便，雖然跟阿芙洛狄忒聖盃相比不值一提。”

  不管怎麼說，至少宮野俊介不用心怎麼恢復借用的醫務室，此時已經天黑，好在校門外停著艾德費爾特家的高級轎車，直接將戈爾貢和宮野俊介送回老舊公寓。

  當宮野俊介和戈爾貢來到公寓樓下，兩人都沒有著急上樓，而是默默抬頭看著一片黑暗的公寓樓。

  “戈爾貢覺得她們作為盟友靠譜嗎？”

  宮野俊介說。

  “不知道。”戈爾貢乾脆地說，表情倦怠而冷漠，“不變強，誰都靠不住。”

  “很有道理的話，不過我不是想問這些.……”或許是在醫務室做得太瘋狂，此時的宮野俊介連說話的語氣都懶散了許多，“到底是幹到對方癱瘓，還是讓對方舒服到極點，你說哪一種才是正確做法？”

  “事到如今還在說什麼傻話。”

  結果回答宮野俊介的不是戈爾貢，而是從樓梯拐角站出來的雙馬尾少女。

  正是宮野俊介與維婭的頭號敵人，遠坂凜。

  不久之後，狹窄的單間公寓裡，宮野俊介將一次杯倒上熱水，遞到遠坂凜面前，不管怎麼說，至少此時的她是以客人的身份拜訪，因此最基礎的招待禮數還是要盡到的。

  作為與維婭齊名的美少女，遠坂凜的氣質優雅，言行談吐都很有涵養，雖然宮野俊介已經慢慢接觸到她本的另外一面。雙馬尾繫著黑髮帶，相貌清麗端正，上身是一件有著十字架花紋的紅長袖，下面則是一條黑百褶裙，過膝黑絲在裙襬之間形成一條美妙的‘絕對領域’，筆直纖細的大腿則是遠坂凜最為著名的特徵。

  “那麼言歸正傳，如果我沒猜錯，你跟維婭結盟了？”

  面對遠坂凜理所當然的攤牌，宮野俊介頓了一下，並點頭承認，畢竟這種事並不難猜，而且遲早暴，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她給了你多少錢？”

  “有說過給我一些補貼，讓我不用去便利店打工也能安穩生活，只要幫她擊敗你。”

  “哼，倒也像她的做法。”遠坂凜雙手抱懷，翹著黑絲大腿上下打量宮野俊介，“那你有沒有想過，打敗我後她會怎麼做？”

  “——斷除同盟，然後解決我們？”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願相信？好歹認識她那麼久，她是什麼格我不清楚？”

  宮野俊介沒說話，倒是戈爾貢開口了。

  “在這種時間點來找我們說這些，不就是所謂的挑撥離間？然而比起質疑她，我們更該質疑你。”

  “就算我的目的不單純，但就是存在這個可能，不是嗎？”

  “問題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就因為你瞭解她，覺得她會背叛我們，然後我們就該相信你？”宮野俊介有些焦躁地撓撓頭髮，“說實話，雖然在這種詭異的‘對抗’中我們每個人都不知道什麼是最優選項，但可以明確的是，朝三暮四隻會孤立自己，所以你大可不必做這種徒勞的事。”

  “嘛，畢竟拉攏分化是對抗策略的一部分，主要還是得看具體籌碼——所以要聽聽我的條件嗎？”

  於是宮野俊介不再試探。

  “你的條件是什麼？”

  “跟我聯手，教訓那個女人，用阿爾託莉雅的話來說，她不喜歡背叛盟友的行為，但她的經驗告訴她，這是能對維婭造成最大打擊的做法。臨陣倒戈，好好教訓那個自命不凡的大小姐，然後我再幫你解決吉澤愛，這樣這場戰爭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你能贏的幾率也就大大提升了，不是麼？”

  宮野俊介沒有回答，只是瞥了戈爾貢一眼，對於背叛盟友戈爾貢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也不在乎，只要贏得勝利，她不在乎用任何手段。

  但宮野俊介卻陷入兩難，因為他必須做出正確的判斷，那就是判斷維婭和遠坂凜誰會信守諾言。儘管事實很可能是雙方都不能信任，但當下四方亂鬥，最先聯手的一方肯定能取得最大的贏面，因此最弱的宮野俊介絕對不能孤軍奮戰，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在其中挑選‘相對更可信’的一方——至少在減少對手之前。

  “那麼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剛才你已經拿到我的號碼，等考慮清楚後和我聯繫吧。”

  好在遠坂凜沒有讓宮野俊介立即給出答覆，而是給他留出考慮時間。

  等遠坂凜離開狹小公寓，宮野俊介才意識到遠坂凜已經贏了一局。

  至少他和維婭原本看似牢固的聯盟，因他忽然多了一個選擇而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