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曲-辦公室物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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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晚上十點，言霆輝送言旭到門口。

  「爸，最後還是跟你說聲，生快樂。」言旭說。

  「你過的好爸爸就好，幸好今年你有聽我的，不送我禮物，」言霆輝笑著說：「你媽媽的忌，也快到了呢。」

  「我知道，我會找時間去看她，如果大媽不希望你去的話，我自己去就好了。」言旭似乎瞭解到父親的為難。

  「我能去的話，就儘量去，」言霆輝苦笑：「畢竟我欠你跟你媽很多。」

  言旭聞言沒有再說話，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了。

  言旭走出了言家大門，他撥打賀意的電話。

  「去國小，我們來打球。」言旭僅說了這句。

  走到他住所附近的國小籃球場，角落總是放著一籃籃球，他拿起其中一顆，開始灌籃。

  『從今以後，媽媽永遠都在你身邊。這條項鍊，就是媽媽留給你，最後的禮物。林熙。』

  言旭的腦海突然浮現出他親生母親臨終前對他說的話。

  那一年，他十歲。

  「那麼晚邀我出來。」賀意這時雙手扠在褲子口袋，微笑的緩步走來，「你不是去你爸家祝賀他嗎？今天他生吧？」

  「祝賀完了，所以我才想邀你打球。」言旭把球拋給賀意，而賀意靈活的接住了。

  「心情不好？」賀意說完把球投進了籃框。

  「還好。」看著落地的籃球，言旭撿了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心情好，或者不好過了。」

  「到底怎麼了？」賀意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媽的忌快到了。」言旭淡淡的勾起角。

  「你爸無法陪你去祭拜的話，我陪你去吧。」賀意說。

  「你每年都會陪我去不是嗎？」言旭笑著說。

  其實他今天確實有點鬱悶。

  言霆輝的神情勾起了他母親離開前說的話。

  他母親離開後，他就到言家生活了。

  原名林熙的他，在那時候，也已經被「言旭」這個名字取代了。

  原本的他，像是被抹殺了般。

  「我今天熱炒店遇到了謝芷昕。」賀意一邊投籃一邊說。

  言旭回過神挑眉，說：「然後呢？」

  「那家熱炒店是她弟弟開的，超有緣的，下次帶你去吃看看，還不錯吃，她弟弟手藝不錯。」

  「我沒吃宵夜的習慣。」

  「晚餐時間去阿，」賀意說完，之後一陣風颳起，他同時在風中也說了：「然後今天，我跟她說出了我跟你其實是沒有血緣的表兄弟事情。」

  言旭聞言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