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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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又問了一遍。

時瑩“啊”了一聲，腳步也停了下來。

我不問她：“你在想什麼呢？”

時瑩擠出一絲微笑說：“沒什麼……也沒有很晚睡啦。”

“你黑眼圈變濃了”我說。

“是嗎？”時瑩到一家店鋪門口，對著玻璃門照了照，摸了摸眼袋，然後整理了一下頭髮，對我說：“我們快去電影院吧。”

我也就沒多說什麼。

看電影的時候，我小聲跟她討論劇情，她都是“嗯”、“嗯”簡單的回覆，任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時瑩有心思。

但我不知道怎麼問，看完電影，時瑩就急著回家，我也不好挽留。

經歷過媽媽和時阿姨的事後，我現在心底特別，時瑩到底是什麼心事？

回到家我就在微信上問她：“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結果時瑩馬上否認：“沒有啊，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不用擔心我。”

我也不好多問，後面時瑩再出來跟我約會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像那天一樣顯得心事重重，但我還是覺不對，誰知道現在的時瑩是不是假裝沒事呢。

周子豪對時阿姨的姦還在繼續，一旦時瑩不在家，周子豪就會把時阿姨綁在書桌前，然後用電動陽具慢慢地折磨時阿姨。甚至有一次周子豪把趙悅帶到了時阿姨家裡，然後把時阿姨綁起來，而他就在時阿姨面前趙悅。

一天天的戲中，一個個視頻裡，我能看到時阿姨深邃的眼裡的火光在熄滅，慢慢變成了一隻溫順的綿羊，沒過幾天，我就看到了周子豪在時阿姨家裡的客廳，同時抱著時阿姨和趙悅親吻的視頻，最後周子豪把時阿姨和趙悅抱進了時瑩的房間，那裡沒有攝像頭，我看不到具體的過程，但我知道時阿姨變得跟我媽媽一樣了。

第二天時瑩哭著給我打電話，她在電話裡一直哭，問她什麼也不說，把我急的要死。掛了電話我就去她家找她，家裡只有時瑩一個人，我在視頻裡看過無數次她們家的場景，現在站在客廳，彷佛都能聞到和水的味道。

時瑩趴在我身上不停地哭，我問她怎麼了她又不肯說。我非常地著急，就不停地問她到底怎麼了。

時瑩帶我去她房間坐了一會，說：“是工作上的事。”

我不信，說：“什麼事能讓你哭成這樣？”

“我真的……沒事。”時瑩支支吾吾著說。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你說，但你明顯在跟我說謊啊，你讓我怎麼能放心？”我大聲說。

“對不起……”時瑩突然跟我道歉。

看著她眼睛哭紅的樣子，我不忍心責怪她，我腦子在轉，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情況，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周子豪身上。我陪時瑩又坐了一會，離開她家後我馬上給周子豪打了個電話，我憤怒地問她：“你是不是對時瑩做了什麼？”

周子豪說：“啊哈？你想我對她做什麼？”

我怒不可遏，沉聲問他：“你在哪？我來找你。”

周子豪慫了一般，說：“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忙。”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又給他打了過去，他直接不接我電話，我就不停地打，不停地撥，終於他接了電話，我厲聲說：“周子豪，我警告你，離時瑩遠點。”

“你媽。”周子豪罵了一聲掛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隱約覺時瑩這次那麼難過和周子豪有關，我出奇的憤怒，比當時知道媽媽被上還要強無數倍。我陰沉著臉回到家，發現媽媽不在，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5點了，媽媽今天也沒說要加班，我正想打電話給媽媽問她在哪，我的電話先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我“喂”了一聲，問：“媽，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