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幹無聲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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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9第二章·對面良人溪槐縣城近郊一處村落,一間泥土房內。

屋中燃著炭盆,屋外早不冷,屋內更是溫暖如,那榻上年輕男子卻瑟瑟發抖,不住看向門外。

他面前桌上,擺著剛涼下去的酒菜,杯中殘酒已冷,盞中菜餚猶溫。

男子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踱步,不時看向門外,夜風陣陣吹拂進來,與屋中火炭熱衝撞,讓人又冷又熱。

一道清風拂過,院中忽然多了一人,他身形高大結實,身上一襲青道袍,望之仙風道骨、灑脫超然,不似尋常人物。

「公子!」年輕男子面上神情瞬間生動起來,又是希冀又是畏懼快步衝出門去,衝來人深深一禮,關切問道:「公子終於來了!我姨娘如今可曾還家?」彭憐笑著搖頭,「諸事未定,哪裡能輕易讓薛夫人還家?高公子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高文垣嘴角動,想要發怒卻又不敢,良久才道:「這裡每有人伺候,子倒也算過得去……」彭憐點頭笑道:「小弟照顧不周,倒要委屈高公子多住幾了。」高文垣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低下頭來強忍怒意。

彭憐拂過桌面,上面乾淨至極,竟是纖塵不染,不由暗暗點頭,自己租了間農家小院,請了兩個僕婦照顧高文垣起居,這屋子收拾得如此乾淨,這兩個僕婦倒是盡責。

此處無人看守,高文垣卻本不跑,明知將來到官府自首便是難逃一死,卻仍能到現在,如此痴情,實在出乎彭憐意料。

練傾城將那薛氏給教中弟子送到省城給雪晴嚴加看管,卻對高文垣不聞不問,只說他與婦人痴情,斷然不會棄置不顧,如今看來,練傾城識人之明實在過人,這高文垣當真是個痴情種子。

「你那薛姨母每裡錦衣玉食,倒是不需你來惦記,」彭憐隨意坐下,「我且問你,高家諸事,你可曾參與其中?」高文垣茫然搖頭,「高家又有什麼事了?」

「難道你不知高家強搶民女、霸佔良田之事?」彭憐看著眼前男子比自己還要年長几歲,卻一副懵懂模樣,不由心中暗歎高家教子無方。

「這有什麼!」高文垣嗤之以鼻,在榻上坐下,不以為然笑道:「公子看著不似常人,豈不知富貴人家大都如此麼?溪槐方寸之地,高家一家獨大,倒顯得突兀了些,若是在省城,這事不是每天都有麼?」彭憐從樊麗錦處出來,便直奔此處,他心中有些擔心高文垣逃了,又確信練傾城眼光,因此過來查看,此刻放下心來,見高文垣如此不以為然,暗笑自己迂腐,此人能為情弒父,可謂幾無人,自己與他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

他憐高文垣痴情,有心就此放二人一馬,如今看來,實在是多此一舉。

彭憐站起身來,對高文垣道:「你我約定在先,擇你到縣衙自首,我便放薛氏回府,盼你遵守約定,若是不然……」高文垣連忙起身,恭謹答道:「高某斷然不會違約,以致姨娘身陷險境!只盼公子信守然諾,莫要誆騙於我才是!」彭憐點點頭,「如此你便在此安心住著,等我消息便是。」不理高文垣如何恭謹,彭憐閃身出門,倏忽消失不見。

高文垣眼睛,心中畏懼之意更加濃郁,整夜輾轉難眠,倒是無人知曉。

彭憐離了高文垣住處,連夜回到縣城,潛蹤匿跡進了高家後院,來到雨荷房中。

子夜已過,窗外漆黑如墨,婦人房中亦是昏黑一片,彭憐輕車路,先去封了丫鬟道,這才悄悄鑽入雨荷帳之中。

上婦人穿著雪白中衣,被子蓋在間,此時斜斜躺著,出半邊白膩脯,漆黑夜中,更顯一抹瑩白。

彭憐目力極佳,自然看得真切,他剛試過樊麗錦風情,本已心中淡然,一見婦人妖嬈,卻又不覺情動。

他也不去叫醒雨荷,只是解去身上道袍,隨即悄悄掀開被子,將婦人綢褲褪到膝彎,便壯陽,對著雨荷緩緩推入。

雨荷猛然驚醒,剛要叫喊便覺出不對,隨即囈語笑道:「好爹爹,怎麼是你來了?」彭憐一樂,隨即笑道:「雨荷為何沒有驚叫出聲?」

「女兒初時以為是那高文傑突然來了,自然心中驚懼,待到陰中充實脹滿,便知是爹爹來了,自然便放下心來……」婦人右腿蜷曲疊在左膝之前,斜斜擰過身來,探手撫摸彭憐手臂,嬌不已說道:「好爹爹……還是這般壯……只這般進來……便讓人心裡快活……」彭憐對著婦人飽滿送不已,笑著說道:「多不見,雨荷的也更加緊窄了呢!」雨荷自己掰著豐滿,方便自家便宜爹爹送,嬌羞說道:「這些子高家大爺來過兩次,女兒都說身子不適,沒讓他沾身……女兒這般為爹爹守貞,還請爹爹憐惜!」彭憐一愣,練傾城身在風塵,與自己相識之前便已不再接客,與自己結下良緣後更是淡出青樓生意,如今安心做彭家婦,自然而然為自己守貞;至於練傾城幾個女兒,本來就是風塵中人,來送往、生張魏本就情理之中,彭憐從未想過也從未要求誰為自己守貞。

不想今雨荷竟主動如此,他先是驚訝,隨即頗為觸笑道:「雨荷這番心意,卻讓為父動莫名,你若果然從此潔身自好,為父說不得要給你個歸宿才是!」雨荷神情嬌媚,面上滿是奉承之,一邊叫一邊嬌聲軟語道:「女兒從良久,早就過不慣那般生張魏的子,只求有情郎長長久久,哪裡還肯夜夜笙歌?」彭憐縱意,點頭笑道:「如此也好,到時與你置個宅院,做個彭家外室如何?」雨荷眼神閃過一抹黯然,嘴上卻笑道:「女兒殘花敗柳之姿,能有如此際遇已是邀天之幸,還要多謝爹爹憐愛……」彭憐將她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嘆息說道:「為父家中境況你並不知曉,便是你娘也只是妾室身份,你若真個入府,最多能有一處房屋一個丫鬟,總歸無名無分,何必去尋那寄人籬下煩惱?」雨荷早聽練傾城講過,彭宅門森嚴、姐妹眾多,自家母親尚且只是小妾,自己若真個過府,只怕更是不堪,心裡這才舒緩了些,嫣然笑道:「女兒可不敢要什麼名分,真要能得爹爹置辦一間外室生活,時常得爹爹母親勤來看顧,便也不虛此生了!」彭憐點頭笑道:「自該如此!俗語云不如妾、妾不如偷,到時為父夜裡來偷會雨荷,豈不兩全其美?」二人說開心結,自然更加裡調油,歡愉幾度,雨荷丟了數次,終於哄出彭憐陽,這才摟著繼續說話。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婦人身上一襲抹橫陳,只遮住半邊椒,更增一抹魅惑之,彭憐夜能視物,看在眼裡自然心中歡喜,他抱緊雨荷,輕聲問道:「年後這幾天,你可見過那高文傑?」

「他來女兒房裡兩次,都是夜裡過來,想要求歡都被女兒推拒,只是說了會話……」雨荷拱入少年懷中,只覺昏昏睡。

彭憐又問:「他可曾說起,意圖刺殺我與你娘?」雨荷悚然而驚,猛然坐起問道:「還有此事?他卻從未說起過!」彭憐將她摟著躺下,簡單說了事情經過,這才又道:「對方手段拙劣,用心卻也險惡,如今之計,這高家只怕不能再留了……」

「爹爹可有計較?」

「我已安排你娘去給蔣明聰送信,等他駕臨溪槐,便是高家覆滅之時……」彭憐心中,本來對覆滅高家心有顧慮,謀反乃是不赦之罪,真要坐實,高家便要滿門抄斬、雞犬不留,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因為自己多傷人命,心中總有不忍。

便如蔣明聰所言,為天下生靈,高家人死一死也無不可,於彭憐而言,終究不是如此簡單。

只是高家如今倒行逆施,天長久,莫說地牢中的冷香聞出些變故,便是彭憐自身都要受到殃及,他如今一家老小,卻不肯為此甘冒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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