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於無聲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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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丫鬟腳步停下,隨即又退了回去,窸窣聲響,重新躺下。

彭憐抱著雨荷,在她耳邊低語道:「這般叫,頗有乃母之風呢!」雨荷身軀痠軟,聞言回手愛撫少年面龐,嬌媚低笑說道:「誰讓爹爹這麼厲害!女兒從來沒這麼快活過!」彭憐默運玄功,無數倍放大婦人快美,笑著問道:「這般呢?以前可能受過?」道道真元洗刷婦人陰中媚,雨荷瑟縮不已,便連睫都顫抖起來,她低聲媚叫連連,驚呼道:「這……這便是母親說過的雙修之法麼……果然……唔……美死個人了……」雙修秘法,丟時愈快美,運功時放大得愈是厲害,同樣千百倍,基數越大,自然效力越強,雨荷初次承受,身軀瑟瑟不止,竟然很快暈了過去。

彭憐催運片刻,知道今夜不是合適時機,便收攏功法,將雨荷喚醒,笑著說道:「來方長,將來有機會,咱們與你娘一起玩樂,今夜還有事情要做,你且消消汗,一會兒咱們去開啟密室!」

「總是夜長夢多,女兒多穿件衣服就是,爹爹身負神功,些許風寒難道還治不好麼?」雨荷嬌滴滴媚笑,在彭憐臉上輕啄一口,隨即起身穿衣。

深沉,她也不必梳妝,只是攏起秀髮,穿了件厚厚襖子,外面裹了件貂皮披風,便由著彭憐抱起,趁黑翻窗而出,直奔後院花園。

「女兒當便是站在這裡,那高老太爺就從這裡走去,往前一點,對,就是那裡,之後他便不見了,女兒在此等了一炷香的光景才見他出來。」雨荷靠在假山旁邊一塊奇石上,指點彭連尋找密室入口。

黑夜之中,漆黑一片,只有遠處迴廊一盞孤燈,傳來微弱光芒,彭憐沿著假山旁邊過道向下,來回多次,終於發現一絲端倪。

那幾座山石彼此掩映,看上去渾然一體,無論從哪邊看去,都混若天成,絲毫不見縫隙,佈置本就極其妙,尤其彭憐每次來都是天漆黑,更加難辨究竟。

因為有雨荷一旁相助確定位置,彭憐靜下心來細細觀瞧,良久過後,終於發現山石間一株枯草有些不同,他心中一動,隨即人如雄鷹展翅一般高高躍起,輕飄飄落在最高一座假山山尖,自上而下望去,這才看破眼前陣。

十七座巨石錯落有致擺放一起,彼此間各有不同空隙,若是沿著甬路邊走邊看,則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發現山石間的隱秘路徑。

這些山石彼此相連,互為遮掩,狹窄處僅容一人通過,一條隱蔽小徑,直入山石正中,在他腳下,一道山被眾山遮掩,不到近前,本難以發現。

想來高老太爺暴斃身亡,這處密室無人打理,那株枯草未及時除去,致使留下馬腳,又趕上彭憐身負絕世玄功,若非如此,怕是不易被人發現。

彭憐躍回地面,領著雨荷沿著路徑來到山之前,那山門口一扇鑄鐵小門,上面一道厚重大鎖,顯然難以輕易入內。

彭憐輕輕用力,卻是無法撼動分毫,正自頗為遺憾,想來今夜又要一場空了,便對雨荷說道:「這鎖不是尋常門鎖,怕是要找到鑰匙再來了!」雨荷嘆了口氣,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物,故作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把鑰匙到底是哪裡來的、有甚麼用途,看來是用不上了……」那鑰匙表面金已然斑駁,顯然已經有些年頭,大小比例與尋常鑰匙本不同,其上齒紋反覆,一見便知不是凡品。

「好姐姐!你這是從何得來?」彭憐大喜過望,他自恃玄功護體,哪裡想過被一把門鎖難住,見雨荷竟然不動聲得了鑰匙,不由喜上眉梢,動之下將婦人一把抱起,狠狠親了幾口,這才重新放下。

雨荷嬌滴滴輕笑不已任他輕薄,隨即才道:「女兒連來奉承那高文傑,他以為我不知道這鑰匙有何用途,便放在我這裡讓我保管,不想認了爹爹,如今正好用上,豈不正是天意昭昭,報應不?」彭憐笑著點頭,取過鑰匙輕輕擰動,只聽一陣陣機括聲響,他輕輕用力,那鐵門便應聲而開。

鐵門看起來極為厚重,拉起來卻毫不費力,便是由雨荷來拉,怕也輕而易舉,彭憐看著那厚重門板,忽然笑道:「這般看來,倒是老相識了!」當他從那贗品販子手中奪得一眾寶物,便是這樣一道鐵門鐵鎖將他難住,如今再次重逢,那鎖鑰卻截然不同,不是看到門裡形狀,怕是也難將兩扇鐵門聯繫起來。

「世間奇人異事在所多有,恩師所言,不可小覷了天下人,果然很有道理。」彭憐心中暗忖,取了旁邊火把點著,牽著雨荷玉手,一起沿著臺階向下行去。

石階盤旋向下約莫丈許,便是一處空曠所在,兩邊石壁溼,一條青石搭成通道蜿蜒向前。

彭憐舉著火把,引著雨荷一起向前,行出不遠,卻是一道臺階盤旋向上。

上行不遠,來到一處寬敞所在,卻見周圍牆壁環繞成圓形,靠牆架子上,擺滿古物文玩、各書籍。

居中一張寬敞書案,一張高背紫檀木椅,桌上空無一物,顯然也無人在此擺筆墨。

石壁上鑲嵌四盞燈臺,上面各自擺著大白蠟燭,彭憐點亮兩,便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

他遊目四顧,閉上眼睛沉片刻,這才睜眼說道:「按方位來看,這處密室,卻在後花園亭臺之下,如此巧奪天工,不知是誰人手筆。」雨荷一愣,有些難以置信說道:「爹爹說我們是在忘川亭下?」彭憐輕輕點頭,那夜他與眾位達官貴人在此飲酒,當時便嘆高家富貴豪奢,做出這般大一塊假山石來,於高處建亭,花園美景自然一覽無餘,卻不知其中別有天,原來在亭子下藏著這麼一處密室。

密室中間全無廊柱,顯然這密室屋頂石壁便是一整塊碩大巨石,如此大巧若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彭憐走到書架前面,從中取下一本書籍,簡略翻看一遍,這才說道:「此處雖在亭子下面,卻也高出地面甚多,自然不怕溼,咱們如今在這裡站著也不覺憋悶,想來通風極好,若非如此,怕也存不下這般貴重古籍孤本。」雨荷不明究竟,過來好奇問道:「爹爹識得此書?」

「隋唐孤本,見所未見,存世至今已是珍稀無比,書中所載文字,更是影響深遠。」彭憐言簡意賅,說得卻極是鄭重。

「那……那豈不是……價值連城?」雨荷雙眼泛起火熱神采,頓時覺得自已藏著的那些銀票一點都不重要了,「這本書,能值多少銀子?」彭憐被她貪財樣子逗笑,輕輕颳了刮婦人鼻尖,笑著說道:「若是賣給合適的人,三四萬兩銀子還是有的,遇到此道中人,便是七八萬兩,怕也願意購買。」雨荷一聽,驚得張大嘴巴,輕手輕腳接過那本古籍揣入懷裡,毫不擔心惹來彭憐鄙夷。

同樣舉動,若是尋常女子為之,自然惹人反,畢竟文人風雅,哪裡容得如此貪財之舉?但雨荷貌美如花,年近三十卻仍有小女兒之態,她又與彭憐父女相稱,雖非親生,卻也讓彭憐有些看小女嬌憨的意思,自然便微笑搖頭,並不責備。

架上還有數十本書籍,彭憐一一看去,俱都價值不菲,雨荷拿了幾本,知道自已無法盡數拿走,便嘟著嘴讓彭憐挑了兩本最貴重珍惜的小心包在衣內,這才心滿意足。

架上還有不少銅器玉器,彭憐一一看過,卻仍是沒找到高家事涉謀反的證據,他無奈搖頭,嘆氣說道:「這些東西貴則貴矣,卻並無咱們要找的東西。」雨荷遊目四顧,看了一圈未發現端倪,正有些垂頭喪氣,忽然眼中一亮,指著那居中書案說道:「爹爹看那書案可有古怪?」彭憐聞言轉頭去看那書案,卻見寬曠石室之內,擺著一張不大不小的四腳書案,形制與旁邊高背椅子相似,都不像是能藏住東西的樣子。

未經雨荷提醒,彭憐還不覺如何,經她一說,他也發現有些不對。

整個石室地面一片光潔,唯獨書案之下鋪了一塊方毯,那方毯造型古樸花紋繁複,顯然也不是俗物,此處無人長住,放上這樣一塊貴重波斯地毯,便顯得有些突兀。

彭憐移步過去,圍著書案轉了一圈,仍是未發現任何異樣,他遊目四顧,終於看到書架上有個白玉瓷瓶有些不同尋常,便走過去想要拿起端詳,誰知那白玉瓷瓶竟然紋絲不動,他稍稍旋轉,又是一陣機括之聲響起,那方毯竟託著書案椅子緩緩升起,出下面一道暗門出來。

密室之中還有密室,彭憐與雨荷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和佩服。

彭憐取了火把,牽著雨荷玉手拾級而下,臺階筆直向下,卻只有九級,下面是個更加蔽些的空間,裡面堆滿了碩大木箱,彭憐隨意打開一個來看,裡面裝滿了黃燦燦的金錠,每錠皆是百兩形制,入手沉重至極。

彭憐環目四顧,不大的密室中放著二十幾個大木箱,約莫算下來,便是三四萬兩黃金,十餘萬兩白銀,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木箱放著珠玉寶石,自然也是價值不菲。

雨荷看得兩眼放光,搶過彭憐手中火把,挨個箱子翻檢,到了寶石那箱,更是驚叫連聲。

彭憐卻搖頭笑道:「這密室主人生怕遇到不識貨之人,不認得外面架上寶貝,才在這小室中又放了這許多金銀財寶,以此惑人耳目,如此看來,這次咱們大概是找對地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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