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偶然閒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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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1第十章·且盡歡愉臨近傍晚時分,雲州嶽府門前點起數盞華燈,一時燈火通明,照亮長長一段寬巷。
天光晦暗,遠近依稀,岳家府邸無數樓宇隱入暮,只留巍峨門樓高高聳立,述說一段無聲奢華富貴。
街邊一間店鋪正要收攤,掌櫃的年紀不小,他手打涼棚看了眼遠處嶽府門樓,輕輕搖了搖頭,搬起門板安上準備歇業。
一旁夥計抱著一塊木板上好,見狀好奇問道:「掌櫃的因何搖頭?」掌櫃瞪了夥計一眼,「能是為何?那岳家夫人傳下話來,今年房租要漲三成,不肯的便要退租!咱這米麵鋪子一年利潤才有幾成?都漲了房租,老子喝風過活?」夥計訕訕一笑,輕聲說道:「也不知這位嶽夫人的什麼瘋,哪有這般上漲房租的?漲個一成半成的也就算了,上來就是三成,還讓不讓人活了!」掌櫃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這條街上,半數都是他岳家所有,他說要漲,誰敢說個不字?也是這幾年年景不錯,這租金只怕逃不過去了……」
「您這些年也沒少賺錢,怎麼不乾脆將這鋪子買下來,何必每年掏這份租金?」掌櫃一瞪眼,「你這豬腦子都想得到,我會想不到?你肯買,那柳芙蓉也得肯賣才算!」他抬手指了指外面,「這些年岳家便似金獸一般只進不出,這條街的商鋪快被他們買遍了,只怕再過幾年,這街就得姓岳了!」正說著話,一頂綠呢大轎顫巍巍而來,一旁跟著兩個隨人亦是步履如飛,掌櫃的上好門板,看著轎子進了嶽府,輕輕啐了一口罵道:「這嶽大人忒也沒用,怎麼不管管那個
婦!」嶽府後宅,柳芙蓉「阿嚏」一聲,皺眉罵道:「又是哪個小人背裡罵我?」
「啪」一聲輕響,彭憐抬腳輕拍美婦一記,「乖乖
著,莫要分心!」柳芙蓉抬頭嫣然一笑,雙手疊握陽
,
出好大一朵
冠,將其擋在面前,隨即歪過頭來繞過陽
看著彭憐,嬌滴滴說道:「壞哥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當著青霓這般作賤奴兒!」彭憐懷中抱著表嫂葉青霓,聞言轉頭看了眼年輕婦人,笑著罵道:「你那般嚇唬表嫂,為夫自然要為她找回面子,罰你從腳趾
上來已是法外開恩,怎的你心裡不服麼?」柳芙蓉連忙搖頭,媚笑說道:「奴可不敢不服,待奴好好疼疼哥哥的寶貝,再繼續往上去
!」葉青霓面
殷紅,方才她被柳芙蓉邀請,寬衣解帶婆媳一道服侍彭憐,原以為柳芙蓉彭憐勾搭成
,仍是柳芙蓉為主,誰料真個到了
上,柳芙蓉便如變了個人一般聽任彭憐拿捏,連著自己都水漲船高,顯得尊崇不少。
婆媳兩個被彭憐翻來調去把玩疼愛,時而狂風暴雨時而裡調油,柳芙蓉嫵媚嬌柔極盡取悅男子之能事,枕蓆風情只怕青樓姐兒都有所不如,葉青霓本來還自詡年輕貌美,如今一見柳芙蓉風情,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她越是拘謹羞澀,越顯得柳芙蓉放形骸,期間美人婆婆宛如失
一般噴
數次,歡愛間隙又為彭憐接去
做得滴水不漏,如此自甘下賤,竟是葉青霓從所未見。
葉青霓此時依偎彭憐懷中,看著眼前美婦無限風情,已是再也難以相信,她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柳河東」。
三人午後開始,直折騰到天光淡漠、紅西沉,雖已歡愉數度,葉青霓仍舊難以相信眼前此情此景竟是真的,她看著美豔婆婆撐起身子將那巍然陽物盡力
下,不由瞠目結舌,附在彭憐耳邊輕聲問道:「好哥哥……天
不早了,若是公公回來,撞見咱們可該如何是好?」
「咳咳……」柳芙蓉嗆咳不已,卻聽見了兒媳的擔憂,她吐出陽龜,面上紅更甚,眼中泛起晶瑩淚花,卻嘴角微抬,輕聲笑道:「我與他如今勢同水火,便是真個來了,也進不來這院門!沒來由的,他來這裡吃癟作甚!」葉青霓一愣,隨即疑惑問道:「咱們整
這般關著院門,只怕會有風言風語……」柳芙蓉剛含一半,聞言莞爾,隨即盡力含入直至極限,良久才重新吐出,笑著說道:「正因如此,才要將你留下,任世人想破腦皮,也不信咱們婆媳會都隨了相公!」葉青霓一想果然如此,自己以前從未聽誰說起過柳芙蓉與彭憐有染,只因二人從未真正獨處,如今自己在此,更是難以傳出去什麼
言,誰能想到柳芙蓉這般女子,竟能允許兒媳與夫家外甥勾搭成
?
豪門宅院裡,總有些汙濁之事,但如彭憐這般將婆媳兩個盡皆服的,只怕絕無僅有。
彭憐把玩表嫂美,與柳芙蓉說道:「芙蓉兒也莫要過分為難舅舅,咱們到了一起,已經對他不住,卻不可得寸進尺……」柳芙蓉含著丈夫陽
,只是深情看著彭憐,既不點頭同意,也不搖頭辯解,神情乖巧無比,眼中卻極是堅定,萬般柔順之外,顯出倔強本
。
彭憐情知自己無法說服美婦,以柳芙蓉多年養尊處優、頤指氣使慣了的子,哪裡輕易聽得進去旁人言語?不是自己身份特殊,她確是愛己成痴,只怕便是這般對她說話都不能,世間能令婦人如此默然者,除去彭憐再無旁人。
彭憐見狀無奈,只得說道:「如今倒是有一樁事,為夫難以決斷,要請芙蓉兒為我拿個主意……」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柳芙蓉美目不住閃動,眼皮快速垂落,示意彭憐繼續,卻仍是深深含著丈夫陽,不肯輕易吐出。
葉青霓一旁暗暗記在心裡,心中暗自佩服柳芙蓉,無論經營家事還是男歡女愛,盡皆做到極致,實在是自己楷模。
彭憐簡單說了顧氏之事,末了說道:「將她接回府裡,只怕引來眾怒;可若是不接回去,我又難以照顧,兩邊矛盾,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柳芙蓉不假思索,終於捨得吐出陽龜,輕輕嗆咳幾聲笑道:「此事又有何難?相公喜歡那顧氏麼?是否垂涎她的美?」彭憐一愣,隨即笑道:「她那容顏相貌、氣質談吐,與你們相比差相彷彿,若說為夫一點都不動心也是虛言,只是她乃故人相好,為夫如何好
,也不會趁人之危、橫刀奪愛……」柳芙蓉嫣然一笑說道:「那書生嚴濟將她棄如敝履,兩人只怕已是恩斷義絕,相公若是有心便收在身邊,若是無意便聽任她自行處置,那張家財雄勢大,真要強納了她,倒也未必是件壞事,相公又何必多管閒事?」彭憐皺眉說道:「我受故人之託,便要忠人之事,若是不知也就罷了,既然撞見,豈能坐視不理?」
「不說那嚴濟過路溪槐與相公偶遇,託付之語只是臨時興起,若他與相公緣慳一面,這託付之事又當如何?」柳芙蓉就著陽物殘留口水不住擼丈夫陽
,將俏臉貼在陽龜邊上輕輕磨蹭不已,「只說這世間女子,命途多舛者在所多有,相公當真能見一個救一個、救一個愛一個、俱都領回家去麼?」
「雪兒等一眾姐妹,絕非心狹窄之人,若是果然如此,哪裡容得相公這般貪花好
、肆意妄為?奴也好拈酸呷醋,比起雪兒只怕不遑多讓,吾等姐妹所擔心者,非是為某一人,而是相公這般慈悲心腸,假以時
,家中姐妹必然越來越多,到時真要百八十人,就算相公養得起,姐妹們又該如何相處?」柳芙蓉看了眼兒媳,隨即輕聲說道:「帝王之尊,不過也才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相公何德何能,敢與帝王比肩?」她言語毫不留情,殊無方才諂媚模樣,葉青霓聽得愣怔不已,彭憐卻知柳芙蓉乃是暗示自己,不是帝王之尊,便不可這般四處招惹桃花,沒了江山永繼、國祚延續的大義名分,平常人這般好
確是很難說得過去,若是都娶回家裡,只怕更惹得物議沸騰、滿城風雨。
彭憐心知肚明,柳芙蓉所言正是家中妾所慮,自己不過到溪槐就任,就招惹了岑氏母女與那縣令夫人樊氏,又帶回家來一個不知名姓的妖媚女尼,假以時
,不知還要發生多少姻緣故事,真要每個都接回家裡,設身處地想想,只怕自己若是女子也難以接受。
柳芙蓉見丈夫沉不語,正要說話,卻聽彭憐說道:「既是如此,那芙蓉兒所言接她入府,豈不與你話語背道而馳?」柳芙蓉鬆了口氣,輕笑說道:「相公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將那顧氏接到府中本就無可厚非,姐妹們反對相公過於博愛,對某個女子卻並不如何在意……」
「真就三言兩語便能讓相公改了習,只怕便是溪菱兒都做不到罷?」葉青霓聞言一愣,情不自
抬頭看向彭憐,目中滿是探詢之意。
彭憐苦笑點頭說道:「不瞞表嫂,我娘……也是我小妾之一……」葉青霓大驚失,與舅母通姦也就算了,竟還納母為妾?她一時難以接受,徹底失神起來。
柳芙蓉與彭憐對視一笑,隨即說道:「那張家有錢有勢,卻也不敢強納民女,相公一頂花轎將顧氏接走,誰敢說半個不字?到時奴安排些人手過去充充場面,自然水到渠成……」她側視彭憐媚然一笑,「只是這顧妹妹安置在何處,相公倒要費些心思,她身邊帶著孩子,將來無論如何自處,只怕也是尷尬得緊……」彭憐沉片刻,隨即說道:「雪兒就要整飭後院花園,到時新建一批房舍,住處倒是不虞,只是房舍蓋好之前,倒是不好安排。」柳芙蓉無奈說道:「那就只能擠擠了,雪兒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是早知相公如此,只怕當時分配房舍之時,就不會如此大手大腳隨意安排了……」彭宅後院四間院子,佔地俱都極是寬敞,當時應白雪分配房舍可謂量體裁衣、面面俱到,如今捉襟見肘,全由彭憐而起,譬如練傾城母女三人擠在一處,房間倒是寬敞,只是沒了大戶人家的體面從容而已。
「這家裡倒是多虧了雪兒忙前忙後,」彭憐說起今晨間應白雪拉著自己與愛
美母商議購地之事,「也是難能可貴,有她相佐,煙兒也輕鬆不少……」柳芙蓉美目不住翻動,隨即笑道:「奴已在城南購得良田六十餘頃,倒是未曾
予雪兒,今
相公回去,不妨捎信給她,讓她擇
過來接手,而後慢慢添置,倒是不必急於一時。」彭憐一愣,隨即笑罵道:「你個醋罈子!就這也要與她爭風吃醋麼!」柳芙蓉秀眉一挑,「若論持家有道,奴可從沒服過誰!相公不如趁早安排奴回府,且看奴與雪兒誰更厲害一些!」彭憐抬手捏捏婦人俊俏膩滑臉蛋,笑著說道:「當然是我的寶貝芙蓉兒更厲害些!快快坐上來,讓為夫賞鑑你的風情!」柳芙蓉嬌滴滴撐起身來,聽任一雙美
盪漾生波,隨即一手扶住丈夫陽龜緩緩坐下。
「唔……好哥哥……好深……好脹……撐死奴奴了……撐得奴兒好滿……」葉青霓看得眼中異彩連連,情不自
絞緊雙腿,輕輕磨蹭起來。
婆媳二人各自叫連連,屋中一時
無邊。
屋外遠處,采蘩併攏雙腿,只覺陰中仍舊火辣無比,主人那般壯,自已方才不過丟了兩次便再難承歡,真不知自家主母那
到底是怎麼生的,這般被主人來回
,竟還能曲意承歡,她心中暗歎,柳芙蓉如此出眾,倒是其來有自,只是不知那葉少夫人,是否也如自已一般身下腫著?
房門輕輕響起,驚擾丫鬟神思,她過去拉開門閂,探出頭去,卻是柳芙蓉身邊一位長隨嬤嬤。
「煩請姐姐通稟夫人,廚下備了酒菜,想問姑少爺是否在家用飯?」采蘩微笑說道:「夫人與姑少爺、少夫人聊得起勁,這會兒還在教導少夫人治家之道,天不早,這飯菜怕是必然要一起用的了,你且去吩咐廚下,挑那清淡可口、低鹽少油的多備幾樣菜餚,姑少爺與少夫人都是挑嘴的,可別怠慢了!」
「知道了。」那老嬤嬤極是恭謹,連忙垂首斂目答應,她年過五十,耳目尚酸聰明,彷彿隱約女子話語之聲出來,心中微微訝異,卻是不敢再聽,趕忙後退一步轉身離去。
柳芙蓉規矩極多卻又賞罰分明,平時賞銀遠比一般大戶人家為多,只是真若有人觸了黴頭,責罰也是極重,輕易便要相加、打個半死,那老嬤嬤雖心裡好奇,卻也不敢過於探尋。
采蘩帶上院門,側耳細聽片刻,果然柳芙蓉偶爾一聲高亢媚叫便能聽見,只是細微難覺,不是仔細去聽,只怕難以發現。
她暗暗警惕,心想一會兒若是主母依舊如此,自已便不開門,只隔著門說話便是。
自嶽元祐納妾之後,柳芙蓉便經常閉門,一來方便與彭憐偷歡,二來也是免去嶽元祐派人窺探叨擾,夫兩個如今涇渭分明,除非必要,竟是從不見面。
昨夜上元佳節,兩人便未碰面,嶽元祐叫了兩個如夫人一起賞燈,柳芙蓉卻早早就關門睡覺,彷彿平常子一般,渾然沒有閤家團聚之意。
采蘩心中胡思亂想,忽而屋中一聲女子高亢叫,她聽得心裡一突,心說主母只怕又丟了一次,想及柳芙蓉失
模樣,不由暗暗撓頭,那
榻被褥只怕又要換洗一套了。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彭憐披著一件青佈道袍立在門內,笑對采蘩說道:「進來伺候夫人更衣,她這次洩的太過,這會兒已經昏了過去。」采蘩面一紅,連忙快步進屋,經過彭憐身邊時心兒一陣亂跳,果然彭憐探手過來在她頸間一蹭,酥酥麻麻讓她又喜又怕,真怕主人一時興起再要寵幸自已一番。
好在彭憐只是逗她,並無過分舉動,采蘩鬆了口氣走進屋去,覷見主母柳芙蓉赤身體側臥
內,冰肌玉骨上黏黏膩膩數點白濁,豐
細
長腿,滿目絕代芳華,宛若塵泥之上一朵白蓮綻放,只是細看之下,美婦翹
周圍濡溼一片,顯然又是失
了。
采蘩輕車路找來主母乾淨衣衫,取了香帕為柳芙蓉擦拭乾淨身子,先給她穿上中衣,取來一
乾淨被褥放在一旁,只等柳芙蓉醒來。
葉青霓身上只有一件淺藍絲質褻衣,此時見婆母丫鬟進來便有些手足無措,她穿好衣衫才覺好些,側身坐在邊,便有些坐立不安。
彭憐一旁說道:「表嫂過來,服侍小弟穿衣。」葉青霓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過來,取了彭憐衣褲,服侍他穿起衣服,她無意中碰到情郎陽物,只覺昂揚拔,彷彿仍未盡興。
婦人仰頭來看,彭憐心領神會,抬手輕勾美婦下頜,輕笑一聲說道:「一會兒便好,若非嫂嫂難以承歡,小弟真想再與嫂嫂雲雨幾回呢!」葉青霓嬌羞低頭,只是輕聲說道:「樹廷今夜當值,若是哥哥有意,不妨……不妨夜裡過來……」彭憐輕輕搖頭,「嫂嫂初嘗小弟這般寶貝,兒只怕還未康復,左右來
方長,倒是不必急於一時……」見婦人面
失望神
,彭憐將她一把抱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弟時常夜裡來看舅母,如今既與嫂嫂成了好事,以後少不得咱們一起歡好,到時便是表哥在旁,我也有法子與嫂嫂偷歡……」葉青霓心中歡喜,終究面
了些,不免紅了臉頰,只是輕輕點頭不語。
「夫人!醒醒罷!」身後采蘩輕喚不已,打斷兩人柔情意,也將柳芙蓉喚醒。
柳芙蓉朦朧睜眼,滿臉慵懶疲憊神情,她今被彭憐
得昏了兩次,此時眼中滿是
茫,過了許久才神采緩緩匯聚,終於恢復平常模樣。
「哥哥一會兒還要出去?不知夜裡有何安排?」柳芙蓉由著俏婢扶著起身做到梳妝檯前,重新描眉畫黛梳洗打扮,其中繁瑣細緻,並不弱於晨起之時,她對鏡問著情郎,眼中滿是歡喜。
她心知肚明,彭憐時間極緊,只怕夜裡還要去白玉簫那裡探望,因此才有此一問。
彭憐卻搖頭笑道:「倒不是去玉簫那裡,為夫與娥眉相約,今夜要去為知州大人尋個妙齡女子做妾……」葉青霓一旁不由一愣,心中驚叫不已,那玉簫,莫不就是知州江涴髮白玉簫?
自己這位情郎,當真可謂算是陽物通天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