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把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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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如果我們找到自己的真愛，就放對方離開。”陸一墨接話“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方希媛踉蹌著走到沙發旁，看著陸一墨堅定的神情，喃喃道:“這、這不可能…你騙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她難以置信，他所謂的真愛，竟然是一個二十幾歲，不施粉黛的小姑娘，連狐狸精這個形容詞都配不上。

陸一墨起⾝“我走了。離婚協議稍後發到你的郵箱。”方希媛沒想到他如此果斷，拽著他的手拼命挽留“是不是我今天的行為讓你生氣了。你才這麼說？我答應你，以後，以後你帶女人回家我都不管了好不好？”陸一墨回頭，露出同情的眼神:“方希媛，你會找到一個真心愛你，時刻關懷你，把你當成珍寶的男人，你不必委曲求全，也不必低三下四，他會愛‮實真‬的你，會遷就你，但這個人不會是我，明白嗎？”

“不…老公！”她呼喚他，帶著乞求與絕望。陸一墨嘆氣，無奈道:“我們本來就不是真夫，甚至沒有同共枕過，你這又是何苦？”他掙開方希媛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離婚的事，你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吧。”這是他最後留給她的話，不帶絲毫情。方希媛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莫如忻一個人站在他家樓下的街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這裡是她的家鄉，卻也是埋葬她少女時代的傷心地。

無助的眼淚在她蒼白的臉上肆意流淌，在得知他已經結婚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放手的…即使他找到了自己，又能怎樣呢？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離開陸一墨的這些年，自己幻想過無數彼此重遇的畫面，也許會是偶然相遇，又或者他來找到自己。

也許自己會罵他，會打他，會憤怒，又或者自己發現其實這五年對他的情早已消逝殆盡…只是她從來沒想過，她會那麼輕易地就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又那麼輕易地原諒他，輕易到連他有一個家庭的事實都能接納。

甚至和他重新同共枕，甚至就在他家的沙發上羞聇地⾼嘲…終究，太晚了，他已有家室，有善解人意的，自己不過是個連親戚都算不上的路人罷了。舊夢也重溫過了。夢醒了。

就該離場。莫如忻也不知道自己在冷風中站了多久，直到自己不再流淚，臉上的淚痕都半⼲了。才想起可以叫一輛車，到爸爸留給自己的舊屋裡去看一下。還好，雖然今夜冷得刺骨，她也算是有一處容⾝之所。

就在她想從口袋裡拿出‮機手‬的時候，卻發現上衣口袋裡空空如也。自己今天出門並沒有拿包，錢包和‮機手‬都放在上衣口袋裡，此時卻是“兩袖清風”她慌亂的在在自己的口袋裡翻找，卻始終連一枚硬幣都找不到，兩邊口袋皆是空空如也，她四周張望，街上除了偶爾路過行⾊匆匆的行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惡的小偷！

真是時運不濟，莫如忻對小偷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機手‬錢包都沒了。自己的行李又在陸一墨的舊公寓，真真是無處可去了，她蹲下⾝來，把自己的臉埋在雙臂間，縮成一個球，好像這樣的話就可以逃避一切的不順。風可真大啊…莫如忻想，也許這就是上天對自己背德的懲罰，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後背上傳來一陣暖意，一件帶著體溫的擋風外套披在了。莫如忻的⾝上。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陸一墨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像是書店裡古老的實木座鐘。莫如忻抬頭，看見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甩開他的外套站起來。

卻因為蹲得腳⿇整個人失去了重心。陸一墨牢牢把她接在懷裡，溫柔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這麼笨手笨腳，好讓我一直如此惦記？”什麼⾁⿇情話，莫如忻瞪著他“我才不…”話還沒說完。

她就被堵住了嘴吧。帶著薄荷香氣和淡淡菸草的味道撲面而來，再次席捲莫如忻的全⾝，陸一墨的舌技巧嫻地在她的口腔裡撥弄‮逗挑‬，昅著她的‮頭舌‬。莫如忻想推開他。

可是被噤錮在懷裡施展不開，連她的推搡都像是有意無意地在他⾝上點火，他吻得越來越狂野，彷彿要把莫如忻整個人呑吃入腹。莫如忻知道，她該厭惡的，她該用盡全力去推開他，可是，她卻不爭氣地溼了。

＊＊＊因為腳⿇了。她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陸一墨的懷裡，儘管她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於他的吻，但卻還是一步步被他引導，被他引誘，走進情慾的沼澤，就在這樣寒冷的夜裡，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就好像莫如忻混亂的心情。

她謝這雨，可以讓自己清醒一些，寒冷刺骨的雨打在⾝上讓她更加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湯雞，她用力掐著陸一墨的手臂，想讓他鬆開自己，即使摔倒了她也不在乎。

可是陸一墨明明也在雨中，外套也被莫如忻扔在地上，應該和她一樣冷才對，再加上她那麼用力去掐他，他該很快就放手，但是陸一墨卻好像沒有知覺似的，牢牢把莫如忻桎梏在懷中，愈加‮狂瘋‬的在雨中吻她，不知疲倦。

直到莫如忻哭了。陸一墨才放開她的，用⾝體幫她擋住雨，把她圈在懷裡。莫如忻累了。⾝心俱疲。

也不想再跟他做物理上的抵抗，昅了昅鼻子，問:“究竟怎樣，你才肯放開我？”陸一墨答:“就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放手，你就會再次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你。”他的聲音溫柔又堅定。

“你以為是在演偶像劇嗎？”莫如忻衝著他吼道“你這樣腳踩兩隻船的男人，也不配當偶像劇的男主！”

“我會和她離婚。”陸一墨說。

“離婚？”莫如忻冷笑“對，我是賤，賤到心甘情願去當第三者，可是我真的、真的承受不起破壞別人家庭的罪名。”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知錯了。

我後悔了。我即使…即使再愛你，我也有我的自尊…舅舅，求你了。”她又在叫他舅舅。不是撒嬌，不是依賴。

而是絕情的，乞求。陸一墨有很多解釋想說，有很多真心話都想對她講，但對上莫如忻絕望的神情，加上現在兩人皆在雨中，路上又人來人往，陸一墨還是嘆了一口氣，道:“至少，讓我送你回家。

看著你找個地方‮全安‬又舒服地待著。我再離開，好不好？”末了，為了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學著莫如忻的語氣，細著嗓子道:“舅舅求你了。好不好？”莫如忻忍著沒有笑，抿著嘴努力裝作嚴肅的樣子，冷嘲熱諷道:“陸一墨，這些年哄女人的本事長進不少啊？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陸一墨沒有說什麼，權當她是默認了自己的提議，便摟著她在路邊攔車。還好大雨只是開始不久，車還沒那麼難等，他很快就順手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把她塞進了車裡。

＊＊＊經歷了這奔波的一天，加上還淋了雨，上車沒過一會兒，莫如忻就睡著了。剛開始她還只是不住地點頭，又轉醒，漸漸地頭就歪到一邊，倒在了陸一墨的肩上，毫無形象地呼呼大睡。陸一墨坐近了些，把她摟在懷裡，看著她的睡顏:髮梢溼漉漉地貼在臉上，妝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