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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一陣陣傳輸給大腦的痛

李站皺起了眉,像是被什麼腐蝕一般,加入方才被撲到,整個人可能都會腐爛。

不敢多做停留,李站立刻出洗手間,對面的診室還開著門,原先的泥人形趴在地上,像一攤子剛剛被剁碎的骨頭。

“受傷的話,可以進來,我講竭誠為您服務。”某白大褂發出誠摯邀請。

李站沉默的看錶,距離池爾和程一姐弟兩個進診室已經超過五分鐘,兩間診室門還關著。

走廊的溫度越來越低,李站確定另外三人出問題的可能超過一半的時候,軟趴趴的泥人形再次朝他爬了過來。

不是一個,是所有,速度似乎也快了些,一拱一拱的,心理承受向來強大的李站也快吐了。

池爾坐在辦公椅上,兩眼直直盯著門,他試了所有能想到的法子,對這扇門做了能做的所有行為,絲毫沒能推動它,診室連個窗戶也沒有,離開的唯一出入口,只有這道門。

李站和程一姐弟兩也沒了動靜,池爾不樂觀地想,如果那三位同伴順利,應該已經發現他這邊的異常了。

禍不單行,要逃出去,只有靠自己。

診室的佈置極其簡單,和池爾去過的醫院沒有兩樣,一眼就能看清所有東西,池爾先前已經把裡面整個查看過,沒瞅見可以幫助他出去的工具。

目光再在室內繞了個大圈,最後,定在了牆角。

那邊是一大塊白布,亂七八糟的疊成絮狀堆在那,佈滿斑駁的血跡,池爾自然沒有去打開看,隔著一條對角線的距離,那股血的腥氣也沒逃過他鼻子。

要說這室內沒檢查過的,好像就是那堆白布了。

可是,實在是噁心啊……

池爾望了望天花板,竟然有一種被“良為|娼”的既視,趕忙甩頭將可能發酵的不正當念頭扔開,扯了兩小塊面紙住鼻孔,緊緊抿著,走到牆角里,捏住白布上稀少的白淨處,用力一抖,將布條抖開。

他聽到“咚”一聲,似乎是什麼掉在地上。

血腥氣在空氣中打著轉,細小分子從紙巾的小孔裡鑽進,池爾屏住呼,迅速將布條扔回原位,這才低頭看剛剛掉落的東西。

一大團,的粉,以一個大部分人一眼即知的形狀趴在地上,並沒有生命力,可池爾還是倒了一口氣。

這,這特麼是顆心臟。

澤溫潤,一看就富有彈本不是摘下多時的心臟能呈現的模樣。

池爾忽然想到桌上帶血的手術刀以及白大褂“進來給你看病”的邀請,忍不住一陣惡寒,進入本輪後第一萬次在心裡怒罵設計者變|態。

嗯?

心臟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在燈光下閃了兩下。

池爾遭遇了人生最難抉擇,從小到大,他拿過豬心,吃過不計其數的鴨心,為了寫書特意看過不少解剖書籍,可,他從來沒有真實接觸過人的心臟,這玩意兒對他來說既可怕又神聖,足足做了五分鐘心裡建設,才緩緩伸手,把心臟抓起來,隔著一條胳膊長度,遠距離觀察。

他很快發現了線索。

心臟的某一處,用一種特殊的繩子,將一把鑰匙用細線纏在了心臟表面,方才閃光的就是它。

池爾嗖的衝到門邊,鑰匙的形狀,和鎖頭的模樣,似乎完全吻合,這個鑰匙,可能就是打開門的關鍵。

他忍著不適扯了把綁住鑰匙的細線,富於彈的心臟蹦了兩蹦,又返回了原樣,細線沒斷,鑰匙依然被綁在裡面,且因為彈動,朝心臟內部又鑽了零點幾公分。

池爾立刻不敢隨意動了,這玩意就是個密機關,他如果要強行用蠻力扯動細線,沒有幾下鑰匙就會徹底縮進心臟裡。

到時候要把鑰匙拿出來,唯一的法子是切開心臟——雖然也不是不行,可他自認暫時沒有這麼強大的承受能力。

愣了幾秒,池爾扭頭,桌面上,帶血的手術刀閃著寒光,隨時準備下一次出山。

但池爾看的並不是手術刀。

另一間診室,程多發現揹包不斷往下滴水後趕忙拿下來查看,發現並不是瓶裝飲用水破了或蓋子沒擰好。

翻了一下,程多慘叫出聲,把專心致志找線索的程一給驚的衝過來就瞪:“幹什麼啊一驚一乍的?”程多兩隻眼睛瞪得比她還大,一臉不敢置信和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揹包,被姐姐訓了一句他也沒反應,上嘴碰到下嘴:“嘎……”

“?”程一覺得不對勁,程多的模樣除了震驚,似乎還有恐懼和害怕多重情緒在其中,“到底怎麼了?”程多兩手抖如篩糠,以蝸牛速度從包裡掏出兩個盒子:“裝,裝內臟的保鮮盒,化,化水了……”第65章5一更兩個盒子裡裝的,是他們先前千辛萬苦,險些搭上命,堪堪到手的兩樣內臟,是他們完成本輪任務不可缺少的關鍵要素,更是他們能否活著離開的籌碼。

東西到手後就一直是他在保管,用特製的保鮮盒子盛起密封,程多一直放在揹包裡,片刻沒離身。

程多這次是真被嚇呆了,承接所有人的信任將關鍵物品給他,卻在任務還沒達成之前出這種紕漏,他怎麼跟姐姐,跟池爾和李站待?

從頭到尾,他做的事有限,卻在搞砸事情上出了最大的力氣。

面對或可怕或噁心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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