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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不吃我吃。”童哲媽翻了個白眼。

“餓的又不是我。”

“最近,本市公安抓獲入室盜竊案嫌疑人三人,作案金額總計三百萬元……”可能是童思賢也覺得氣氛尷尬,打開了通廣播的新聞節目。

“這都到年底了,果然連小偷也開始置辦年貨了。”童哲媽自顧自地嚼著蛋卷。

“唉,思賢,家裡的監控是不是可以修一下了,都好久沒用了。”

“你自己打電話找個師傅上門來看看不就行了。”童思賢有點不耐煩。

車緩緩開進小院,只見童思睿已經在大門外等著了。

“爸,大哥來了。”童哲拎著幾袋保健品往屋裡跑,放在正中間的桌子上。

“又給我買這些個玩意,都說了這東西沒啥作用,純粹是騙錢。”爺爺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家三口都到齊了,笑得臉上皺紋都深了很多。

照例,童思賢拐到裡屋,端端正正地站在母親的遺像前,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站起身點了三支香,作了三次揖,又把香在銅製香爐上,仔細擦拭了遺像上的香灰,低頭走了出來。

午飯時間,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爺爺旁邊空出來一個座位,已經擺好了碗筷。其他人依次坐下。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爺爺小口嘬了一口酒,問道。

“還不一定,一兩個月吧。這事情沒個準數,有時候連續開工幾個月也是有的。”

“在外面辛苦,要自己多保重身體。沒事多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

“爸,我敬您。”童思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們做這種國家工程的,也要多仔細些。經手的資金幾億幾十億,往小了說也就是個普通的橋樑公路,往大了說這可是重大的外問題,是給國家長臉的。”

“這個我們平時都很注意的。”

“哥,你們現在都代表國家形象了。”童思睿打趣說。

“來,哥,我敬您,也敬‘國家形象’!”

“哎,童哲,今天是怎麼了,不舒服嗎?一句話不說。”爺爺摸摸童哲的腦袋。童哲頭也不抬,使勁往嘴裡扒著飯。

“您別管他。”

“我孫子怎麼不管。”爺爺皺著眉頭,放下筷子,又微微低下頭安撫著童哲。

“又跟你爸吵架了啊?”童哲不吱聲,頭越埋越低,不斷著鼻子。

“你這一回來就搞得雞犬不寧。我看哪,你還是趁早走,這家裡也容不下你了。”

“爸,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就是欠管教,說出來都丟人。”

“吃飯哪,說這些幹啥。”童哲媽用筷子杵了杵童思賢。

“我看你才是欠管教。”爺爺厲聲厲

“你要不欠管教,你家那個小的現在也還好好的,兩兄弟也不至於落得只剩童哲一個,就是你搞那個什麼工程……”

“爸……”童思睿偏過頭低聲阻止。

“行行行,我聽您的。來,爸,喝一個吧。”從童哲家出來,夏冉江似乎有點驚魂未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的。一路上,夏冉江闖了好幾個紅燈,總懷疑周圍所有異樣的眼光都在跟著自己,言語、動作,都在雪上加霜。

“哎,你回來了啊。昨晚又去童哲家了?”何嘯宇從上爬起來,看到夏冉江如行屍走般進了寢室。

夏冉江沒回應。一聲不響地脫光衣服,只留下內褲,默默地爬上

“夏冉江,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何嘯宇覺出了不對勁,戳了戳夏冉江在被子外的肩膀。

只聽到夏冉江低沉的嘆息,之後乾咳了兩聲。

何嘯宇沒有繼續追問。下了,洗漱,穿衣,出了門。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塑料袋,放在夏冉江桌上。

“夏冉江,我買了些早餐,放你桌上了。你記得吃啊。我去圖書館自習了。”何嘯宇踮起腳朝夏冉江上望了望,除了後腦勺什麼都看不到。

“睡著了吧。”何嘯宇心裡想著。本來還想繼續問,可還是一個人走了出去,安靜地帶上了門。

夏冉江躺在上,只覺得整個人似乎靈魂出竅,身體不斷陷入墊裡,可是靈魂卻不斷上浮。靈魂試圖再次融入軀體,可是無論怎樣還是難以歸位。

一種撕裂讓夏冉江再度陷入劇烈的頭痛中。眼淚順著眼角了下來,滴在枕頭上,打溼一片。夏冉江努力進幾口氣,可是更多的眼淚湧了出來。腦子裡,“改歸正”四個字如四座巨鼎,澆築在神經上,壓得自己難以翻身。可是在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是喜歡童哲的。也許從一開始見到童哲的那刻起,心裡就萌發出一棵芽。時光轉,芽逐漸長成幼苗,幼苗長成大樹,大樹開花結果,果實全是兩人在一起的瞬間。

他不曾懷疑自己的情。那午後從梧桐樹投下的柔光點亮了內心深處封印了十幾年的幽暗,如一朝化繭成蝶,他看到了另一個彩斑斕的世界。即便是可笑的映隨反應,可是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的微笑,真實的體溫,真實的眼神。這種真實晶瑩剔透,圓潤光潔,不摻雜任何情之外的微塵。只是今天的一幕,如一陣狂風驟雨撕裂了眼前的海市蜃樓,一瞬間又將夏冉江打入夢魘中的幽暗,蛻化成那個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孩,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拼湊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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