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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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岸到N市後還是做的老本行,因為之前的工作經驗,找工作還算順利,不過面對新的工作環境,加上建立新的客戶群體,還是讓喻岸覺到了疲憊,他在飛速適應新的生活節奏,努力賺錢養家。喻想也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像一塊海綿樣收著浩瀚的知識,真正入學之後她才發覺同學之中有不少都是競賽保送來的,甚至提前自學了大學內容,和他們知識方面的差距只能靠更多時間的學習來彌補。

  和傳說中上了大學就輕鬆了,大學四年是最快樂的時光這種言論本就不相符,因為喻想選擇的專業,註定她需要花費大量力在書本上才能有所收穫。好在經歷了最開始學公共課的枯燥期,面對雲裡霧裡專業知識的茫期,現在她已經能痛並快樂的享受物理了。

  在實驗室裡的科研生活也讓喻想收穫頗豐,至少從只會四小力學四大力學到能看懂以前只覺得像天書的前沿論文報告,不過代價就是最近半個月為了守一組實驗數據,喻想幾乎都沒有回過和喻岸的家。叄年多的時光讓喻想彷彿又蛻變了一次,她脫下了學生時期的制服開始學著穿搭打扮,生活裡不再只有喻岸,週末也會和室友組員們出去娛樂。

  從澧島到省城到N市,初時喻想面對眼前由鋼筋混凝,霓虹車構成的世界,心情是恐懼和茫然無措,到現在她已經完全習慣了城市的便捷,不再害怕公共通上洶湧的人,也能遊刃有餘的處理生活和學業上的煩惱,喻想是自由而鮮活的。

  作為哥哥,喻岸看見她的變化只覺得欣;但作為戀人,聽著妹妹分享他聽不懂的科研趣事時,喻岸心理盛滿了難言的酸澀。他的妹妹是能在物理方面繼續深造,並且發光的人才,而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雖然當初選擇工作這條道路是出於經濟和自我價值兩方面的權衡,喻岸並不覺得後悔,甚至他的收入比許多高學歷人群更豐厚,可當事後妹妹在自己懷裡睡時,喻岸總怕這一切都只是個短暫的美夢,等妹妹逐漸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大時,可能就到了夢醒的時候。

  他知道妹妹最近為了一篇論文付出了許多的力,妹妹這幾年成績排在專業前列,但想要保研還是缺少了些競爭力,如果能這篇論文能成功發表的話,或許就能繼續在現在導師的課題組裡深造。

  之前在省城兄妹倆沒待太長時間就匆匆離開,但這幾年來在N市的生活卻讓兄妹倆生出了不願再漂泊的心,喻岸的事業發展得很好,一年前還被提做了業務部的經理,喻想也很滿意現在的學習環境,實驗室的師兄師姐們人都很友善,導師也是在她興趣的研究領域很有建樹的教授。所以如果能留在N大,這樣喻岸不用再因為遷就她而換個城市重新開始工作,這是對他們目前現狀最好的結局。

  今天喻岸部門團建,他到家的時間比較晚,因為最近妹妹很忙都不常回家,他就沒有事先報備。他以為又是像往常一樣,一個人洗漱,整理家務,給喻想養的花花草草澆水,然後又一個人睡覺。喻岸回家先把腳上鋥亮的皮鞋換成柔軟的棉拖,隨手把公文包掛在牆壁的掛鉤上,徑自朝客廳走去,因為他這個部門最近業績很不錯,晚上和領導們多喝了點酒,他現在有些後知後覺的不舒服,只想躺著,也沒注意到鞋架上並沒有喻想的拖鞋。

  已經快25歲的青年經歷了幾年職場的打磨,身上屬於少年的青澀的氣息幾近於無,取而代之的是可以被稱作英氣質的東西。曾經的標準成套西服升級成了更高級的定製款,把青年一身堅硬美觀的肌都包裹在了布料之下,撐起好看的輪廓。喻岸給自己把領帶稍稍鬆開,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這幅場面或許有些滑稽,高大的男人縮在普通的雙人沙發上顯得有些侷促,懷裡還抱著個卡通玩偶,是妹妹買來陪她一起看電視的,但現在玩偶上面屬於妹妹的氣息全都散掉了。

  喻想今天晚上在食堂解決掉晚餐便回家了,想著要給哥哥驚喜她也沒通知他。最重要的數據同她的猜想間得到了驗證,她也不必那麼急著撰寫文章,路上碰到了賣花的小車,喻想順便帶了束月季回家,都是含苞待放的狀態,她把花枝處理乾淨進花瓶,擺到他們臥室的鬥櫃上,又簡單的給房間做了個小清潔,就去浴室洗漱了。

  這套房子和之前住的不一樣的是,有兩個衛生間,喻想在主臥洗漱,在客廳的喻岸因為喝了酒腦袋昏沉,官也跟著遲鈍,完全沒聽到家裡有動靜。等喻想從臥室出來,喻岸已經快要睡著,面前忽然出現個纖瘦的悉身影,喻岸微睜開眼縫,是妹妹的臉,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幻覺,但懷裡的玩偶被來人拿走,皮膚上還帶著水汽的女孩子就這麼躺到了他的身上。

  是因為許久沒見妹妹所以太想她嗎,怎麼幻覺還能那麼真實,喻岸不解,但他還是伸出了手想把妹妹的影子擁入懷中,他習慣妹妹埋在他頸窩茸茸的腦袋,又把手搭在女孩子單薄的肩背上,掌下溫熱的皮膚觸喚醒了喻岸的意識,他猛然清醒然後開口道:“是小想回來了嗎?

  喻想嗯了聲說道“哥哥我好想你。”然後繼續道:“哥哥上班辛苦了,怎麼還喝了酒?”

  妹妹這麼一說喻岸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說是渾身酒氣,他解釋道:“今天公司有團建,不小心喝多了些,我馬上去洗澡。”說完他就想要起身。

  喻想按住了身下比她強壯得多的男人說道:“不難聞,你別急著洗澡,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這話並不是安喻岸,他回家這一路上酒氣已散了大半,身上更多是他特有的清氣息和木質調香水的氣味。而他回家時覺到的不舒服,大概是情緒在作怪,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開始討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蕩的家。

  喻岸搖搖頭說道:“只是稍微有些暈,休息會兒就好了。”

  兄妹兩就在狹小的沙發上安靜的躺了會兒,妹妹的呼近在咫尺,讓喻岸受到了久違的安心,他幾乎快要睡過去,心裡又掛念著要洗漱。等他去浴室,喻想就去廚房給哥哥泡蜂水,這還是以前她喝多時,喻岸幫她解酒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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