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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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想壓制住內心對未知的恐懼保持著冷靜,她藉著昏暗的光判斷周圍的環境,這裡像是個廢棄的倉庫,能聽到隱約的海拍岸聲。喻想迅速在腦子裡搜索島上這種類似的地方,還好之前有和周渺她們好好逛過澧島,喻想推測這裡可能是島東南部的某個廢棄工廠。

  她費力地夠了夠衣袋,還好之前隨手放的鑰匙還有早上剛拿的身份證都在裡面,如果她能恢復行動自由,說不定能離開小島去找喻岸。可惜鑰匙太鈍,用它割斷麻繩效率實在太低,喻想的手同時還在控制不住地發抖,慶幸的是地上有些零零散散的鐵片,喻想把鑰匙換成了鏽跡斑斑的鐵片來解開束縛。

  時間在這種情況下好像逝得特別快,麻繩還沒有全部割斷就能聽到外面模糊的人聲,喻想心下一涼,停下動作偽裝成昏的樣子。沒一會兒破舊的大門被人打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光線湧入室內,讓空氣中跳動的塵埃顯出形狀。

  喻想微睜開眼睛看來人有誰,入眼先是一個佝僂乾瘦的身影,然後看到了張與她有兩分肖似的臉,居然是她的親生父親,悉的聲音響起,他們似乎在討價還價。

  “就我之前說的那個價不能再少了。”喻國偉吐了口嘴裡的煙開口道。

  “你家女兒再怎麼值錢也不值十五萬吧,而且萬一她哥回來我豈不是要倒大黴。”另一個回道。

  兩人中間煙霧繚繞,喻想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這個開頭已經聽得她脊背發涼。

  “我還沒死呢,難道女兒的婚姻大事輪得到他做主,等你們生米煮成飯,他也沒辦法了。”喻國偉先是中氣十足的過了把爹癮,又小聲勸解到對方。

  對方似乎有點猶豫,他轉過頭想再看看喻想的臉,看到他的動作嚇得喻想立馬閉上了眼睛,那人用下的眼神審視了遍喻想的身體,女孩子後背倚在個鐵桶上,臉往他們這邊歪著,雙眼緊閉,她穿的是學校的校服,白T和肥大的運動褲,只出截伶仃的腳踝。明明什麼都沒暴在外,這幅姿態卻已經勾引出男人的火,但十五萬買個老婆太貴,他一時拿不出來。

  “這丫頭看著是不錯,但太貴了我得再籌籌錢。”男人開口道。

  “反正你抓緊吧,不止你一個人願意出這個價。”喻國偉面變得冷淡,已經拿出手機打算尋找下一個買主。瘦男人走了,喻國偉中途接到了個催債電話,喻想隔他太遠聽不太真切,從他的回答中推測出估計他死不改又在外面濫賭,這次是個他填不上的大簍子,所以才想出賣女兒這個辦法。

  不知不覺喻想拳頭捏得死緊,如果現在可以,她恨不得衝過去打喻國偉一頓,但他畢竟是個還算高大的男,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喻想只能保持冷靜尋找機會逃離這裡。催債的電話打了很久,喻國偉求爺爺告才讓對方又寬宥了點期限,他又忙著出去接人來這裡,因為害怕喻岸突然回來,他不敢在家做這種事情,只好把昏的喻想用不知道哪來的破摩托拉到了這邊的廢廠房。

  他其實早有預謀幹這種事情,這次正好趕上喻岸離家,又恰逢大雨回不來,喻想碰巧身體不適讓他有機會往水裡兌了安眠藥,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沾惹上賭癮的人是無法又迴歸到正常的生活中的,因為見識過一局贏下上萬塊的現金,也曾一瞬間就把褲衩都輸掉。他手裡有點錢後又想去賭桌上以小博大,結果卻是輸得慘烈。

  倉庫又恢復昏暗,喻國偉把門鎖上暫時離開了,臨走前還檢查了下喻想是否醒來,見她沒有反應便放心走了。這次喻想把已經斷得七七八八的麻繩徹底割斷,大門出不去她只好從半掩的窗戶中翻出去,廢了好些力氣還把身上得全是灰,喻想才暫時逃離了危險。

  喻想辨別著去港口的方向,這種時候肯定不能再回家。外面的天陰暗灰白看不出現在幾點,地面上還有水痕,或許雨又會突然落下,喻想現在什麼都不去想,她只想要離開這裡,她媽媽說得真的沒錯,澧島是個會吃人的地方,男人沒用只能剝削自己的子,如果她沒有離開,是不是也會變成喻國偉賺錢的工具。

  喻想在坎坷不平的小路上奔跑,眼前的場景好像把她拉回了曾做過的夢中,喻想晃神,不小心踩滑了摔倒在地,膝蓋磕到了石子上,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她忍住痛意繼續往前走,這條路彷彿長得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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