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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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去年,可以說是我人生轉折點的一年。我辭去了幹了十六年的鄉村中學教師的職業,來到福叔在深圳的鞋廠裡打工。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福叔是我們村裡一個有名的暴發戶,上世紀八十年代一窮二白的福叔身無分文的來到深圳闖蕩,也許是憑著老一輩、又是農村人的那種吃苦耐勞和敢於拼搏的神,三十多年下來,福叔不僅有了自己的工廠,也積累了幾千萬的身家。

  也許幾千萬在發達地區不算什麼,在深圳這裡也是雨,但對於我們當地可是不得了的事,福叔那時可算一無學問、二無家底,僅憑自己的雙手就創造了村人想也不敢想的天文數字,所以可以想像我們村裡人是多麼崇拜和尊敬他,每次福叔回鄉下省親,村裡的幹部都會不約而同的來探望他。

  說起福叔這個人,今年59歲,和我四叔是發小,以前聽四叔(已過世)說福叔從小人就老實,而且幹活特別賣力,從不喊苦。和他同齡的夥伴也總喜歡欺負他,但福叔從來都是笑笑,不與他們計較。

  如今福叔在村人眼裡可算是飛黃騰達了,但福叔為人還是很低調,從來不在人們面前誇誇奇談,把自己說的多有本事。而世人常道的為富不仁這點,在福叔身上也截然看不到,話說福叔在深圳這種燈紅酒綠、物慾橫的大都市裡生活了三十多年,但可貴的是還充滿了鄉下人的那種質樸,他熱心村裡的公益事業,每年都會給村裡的中小學校捐款捐物,並且經常資助常年患有疾病的老人家,總之就是難得的一個大好人。

  看到這裡,也許有朋友會想之後的篇幅裡福叔會不會也也在慾中失。可以肯定的說沒有,即使是這類文章,也不是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會這樣,況且這本源自真實生活,雖是小說,還是儘量維持原貌比較好。從心底裡,我尊敬福叔,雖然沒有文化,沒有幹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他的奮鬥史以及他的為人都令我尊敬。雖然平凡,但假如我們所在社會的富人都能像福叔這樣,那我們的社會肯定會更加「和諧」。

  再回到我怎麼去深圳的這件事上。原本在村裡也教了十多年中學數學,雖然待遇和某些大城市的中學教師壓沒法比(天壤之別),老婆也只是在家門口開著家小賣部,十多年的家庭收入去掉生活費及必須開支,也就存下八萬塊錢,加上剛起了新房子,到縣城置辦了些新的傢俱,也就所剩無幾了。

  恰巧去年節,福叔回家省親,順便探望了重病在的四叔(說到四叔也真夠倒黴,人辛苦了大半輩子,前年末的一天下午,騎著電瓶車喝了點酒去小學接大孫子,結果去的途中被一輛施工車給撞了,當時就傷得很嚴重,給轉到縣城醫院,後來估計是工程老闆把相關部門都送了錢,四叔反而因為醉酒橫穿馬路自己承擔了近半的責任,人家賠的錢全用上,自己家還背了十多萬的醫藥費),錢花了,人也沒治好。

  福叔因為和四叔從小就非常要好,承擔了所需要的醫療費用,還給了我堂妹一家二十萬元,讓他們夫兩口子和四嬸好好過子。四叔走的那天,福叔還特別來到我家,問我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去深圳,給他廠子裡打打下手,記得他是這麼跟我說的:「珠娃呀,你也是咱麼村裡有學問的人(這裡不好意思解釋一下,兄弟名字裡有個珍珠的」珠「,從小父輩們都喊珠娃,後來長大了尤其外地上了大專回來了別人都不這麼喊了,四叔還是一筋改不過來,去我學校裡看我,還當著宿舍同學的面這麼喊,得我很不好意思。

  另一件就是九十年代初期,我們村子裡還沒幾個能上到高中畢業再考取外界的高校的,兄弟不才,雖然只是個專科院校,但那年村子裡總共就兩人考取。因此四叔一直把我當有學問的人看待),有沒想過跟我去南方發展一下,你現在還不到四十歲,也有知識,只要用心,將來肯定能混得有出息的。」本來也就打算這樣一直當個教師,雖然錢不多,但養家餬口也夠用,但看到四叔這場飛來橫禍一下子花了這麼多錢,人民幣的價值似乎在我的腦海裡瞬間大幅貶值,萬一將來有個什麼,又或兒子長大上了大學,那般吃穿用度怎麼是我們這種家庭能承擔的啊。想著現在正值壯年,何不拼他一下呢,再說四叔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總不會害我啊。於是和老婆小彤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年後和四叔一起南下。

  記得臨行那晚,我和小彤在上酣戰得天翻地覆,彷彿想把那幾個月的電都充完一樣。我握著她白的腳丫,又。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我就喜歡盯著女人的腳,小彤雖然是個村婦,但一雙小腳卻保養得很好,光滑細,然而平時也未曾發現她特別留意,這大概是無心柳吧。

  我這個病不曉得是怎麼養成的,上學那會兒,也讀過圖書館關於弗洛伊德的相關著作,比如《夢的釋義》,《常生活的心理病理學》,應該是先天后天兼而有之吧。

  從上學那年代看見大街上的女孩赤腳穿著當時比較行但卻樸素的涼鞋,到現在看到的女赤腳踩著各式各樣新穎誘惑的涼拖、涼鞋,我的就非常興奮,非常想把她們的腳趾和腳丫放在嘴裡,摩擦自己的,然後把大量的在她們的腳掌上。現在年齡雖然大了,但這種愛好不但沒有減少,卻與俱增。

  說到底,sis的那些電影對我的推動作用也不小。

  因為這個病,平時工作中也會遇到很多女光腳,好在本人剋制能力算很強,總不會刻意盯著女的這些部位駐留太長時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據說李敖也很戀足,看來著名學者「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也超脫不了俗界)。

  話說初到深圳那會兒,福叔帶我認識了一下他的廠子,給我安排做庫房管理員的下手,因為庫房比較大,負責的師傅帶9個保管員(我也算一個),而且我主要是代替離休的一位老李做做進出庫記錄的工作,重活師傅也很少安排我去做(大概是福叔關照的吧),所以每天工作任務也比較適中,至少比在村裡當老師輕鬆很多。

  住的地方,我開始想住在工廠宿舍或者找一個便宜點的小套居室。但福叔這時候似乎又幫我安排好了:「珠娃,去我家裡吧,反正地方也大,青青(福叔的女兒)也不在我們身邊,你和我們住在一起,正好有個照應,花嬸和我都沒拿你當外人。」聽福叔這麼說,心裡雖然很願意,條件又好,又不得花錢,但想想還是婉言回絕了福叔。因為畢竟初到此地,已經處處受到關照,再住到老闆家裡恐怕廠子裡其他人都會對我有點看法。福叔見我一直推辭著,也就說:「那好吧,反正你要來可以隨時搬過來。」說到宿舍,沒想廠裡職工宿舍正在搞基建(福叔這個人真是少見的老好人,這年頭碰上這麼個老闆算是工人階級的大幸了,想想富士康的同胞,默哀吧),老工人大多在本地都有家室,外地的年輕員工都領了暫時的住房補貼在廠附近合租。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地方,一時真犯了難。後來同事張師傅通過開中介的老婆給我在距離廠附近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找了箇舊式小區的小套住房。雖然陳設比較舊了些,但至少在鄉下長大的我來說也比較適應。

  吃住都解決了,只有埋頭工作了,就這樣幹了大半個月,白天上班,有時晚上還和福叔一起出去應酬應酬,我雖然不懂什麼,但也能給福叔帶點酒。有時早下班回來了就去附近的網吧上會網。

  俗話說:「飽暖思慾」。這話一點不假,雖說跨進四十不惑的年齡段了,但原來每週和老婆的兩次生活是少不了的,週三和週六是我們約定好的時間。

  現在老婆不在身邊,果然覺得難以忍耐。怎麼說也是少了五六次做愛啊。儘管每晚都會和老婆打打電話,但老婆不善於打情罵俏,更多的是比較關心我的生活起居。而且要她做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趕到這裡那更是不切實際。

  就在這種煎熬中又過了半個多月,轉眼,都三月中旬了,南方這裡的天氣也比較暖。這個時節大家都穿著一件單衣,一點也不冷。到了晚上,特別是那些比較熱鬧的地方,總會有很多「職業女」出現,以前沒來深圳的時候就久聞大名,來了之後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老婆又不在身邊,不到心裡非常癢癢。

  終於,理智被慾火戰勝了,我決定找個女人洩洩火,好把這些天一直壓抑的慾好好發洩一般。

  想著想著,就來到和福叔上次陪客人吃飯的一個餐廳那條街,一直向北走是個電玩城,旁邊的一條直堂裡面開了很多家花花綠綠的按摩房、理髮店。這也算個比較有規模的「紅燈區」了。看著那些店門口的小姐一直向外招徠著生意,大多是年紀在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其間也被幾個小姐拉了一下,但我想到畢竟人生地不,萬一是黑店,進去被宰怎麼辦?於是便撇開她們,繼續沿著衚衕向裡走,路上也三三兩兩的遇到些妖豔的女人,不時的搭訕著像我一樣的「過客」。

  但我看她們不是長相實在不能恭維(解釋一下,對女相貌要求並不高,只要人看起來比較乾淨,不過分磕磣就行了),就是表現得太做作,畢竟也怕得病。

  無奈只得繼續走著。漸漸走到了堂盡頭,周圍也沒有什麼人了,難道今天運氣這麼背,找個小姐都找不到。

  正當我嘆氣之際,耳邊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先生,你需要服務嗎?」我循聲看去,突然眼前一亮:倒不是遇仙女了,只是那個朝我說話的人正是我喜歡的類型。只見衚衕右面的路燈下一個穿著白連衣裙的女子向我走來。她緩緩靠近,仍然怯怯的說:「先生,你要服務嗎?」我這才定睛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穿著一套純白連衣裙,赤腳踩著中邦坡跟涼鞋(無帶,子穿這種鞋估計,這女人身高比子略高些,在1米62左右),她大約三十七八歲,盤發,面貌還算清秀,沒有塗很濃的膏,僅僅是素顏。體態也屬於豐腴的類型,部聳得高高的,在外面的大腿和胳膊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很白。

  我愣了一會兒神,女人卻依然在等著我的回覆,我連忙回過神來:「恩,價錢怎麼商量。」女人先是有點欣喜,隨後眼神又變得黯淡起來:「快餐50,包夜100。」「那我包夜吧。」女人輕聲問道:「你有地方嗎?」聽了這些,不到有些奇怪,難道是剛出來的,隨即回覆道:「有的。」「那好,我跟你走。」女人依舊細聲說道。

  於是我摟著女人的肩膀,開始往回走。女人開始竟然還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然後便依從的由我摟著。雖然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多半沒有什麼好事,但我始終不願意讓別人認為自己是個單純的嫖客,也許在夜幕下,離開了這裡,我們會被認為是一對平凡的夫

  就在我們走到堂中央的時候,剛才的幾個站街女看到我摟著這女人,竟然憤憤的在背後罵了她幾聲:「不要臉的爛貨,到別人地盤搶生意。」說的是廣東方言,當時我大約聽懂了一些單詞。然後竟然發現女人似乎很怕她們,抓著我的手臂,加速向前走去。那時,我心裡不由對她產生了些同情,真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只不過我的境遇要比她好很多。

  我們到了公車站臺(窮啊),等到了回去的車。坐在車上,我發現她只顧望著窗外,我注視著她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睛,不對這女人更加到好奇,她的長髮齊肩,似乎洗過,洗髮的味道很香。就這樣注視著她,突然她發現我在看他,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不覺過了多久,到了終點站,我就像剛才一樣摟著她的肩,和她一起向住處走去。到了門口,我開了門進了屋子,女人先打量了一下,然後便脫下鞋,赤腳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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