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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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怎麼行,媽沒事。”

“我也沒事兒了啊,您忙活了這麼多天,該歇歇了。”

“媽要是走了你咋辦?你腿都動不了,自己沒法照顧自己的。”

“哎呦,我這麼大人了,這點困難還能難住我?”董學斌知道老媽身體不太好,加上自己昏的時候一直擔驚受怕著,血壓肯定上去了,於是心疼道:“別管我了,送我回京城的幹警不是還有一個沒走嗎?讓他送您回去,我這裡不礙事,對了,您要是不放心,待會兒我給萱姨打個電話,讓萱姨過來。”

“嘖,那你……”

“您就聽我的吧。”說了半天,欒曉萍總算勉強答應了,她學校那邊確實還有事。

早上換完藥後,董學斌又催促了幾遍,老媽才千叮嚀萬囑咐地轉頭走了。

病房裡只剩了董學斌一個人。腿傷不同於手傷,董學斌的手現在雖說沒有完全好,但也能動,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拿個壺,比如吃個飯啥的,也不用像前陣子似的非得要人照顧,所以他是沒想麻煩瞿芸萱來的,畢竟要是知道自己差點一命嗚呼,萱姨擔心是一個,肯定還得劈頭蓋臉地數落自己一頓,董學斌昨天已經被老媽和謝姐連番敲打了無數次,實在不想再聽這個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

十點鐘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急匆匆的一把推開了!

先看到的是一雙黑的漆皮高跟鞋,連褲絲襪,豐滿的大腿,咖啡的OL裙,白女士休閒襯衫,鼓鼓的脯,修長的脖頸,傾國的容顏,束在腦後的盤發,最後還有那溫婉的氣質,董學斌足足愣了一秒鐘,眼前這個溫柔的大美人,不是瞿芸萱是誰。此刻的萱姨眼中含著淚,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病上的他。

“呃,萱姨你咋來了?”

“……為什麼沒第一時間告訴姨?”

“咳咳,不是怕你擔心嘛,那啥,是我媽剛給你打的電話吧?”瞿芸萱沒言聲,走到他面前,心疼地看著他的腿。董學斌就知道她要數落自己逞能了,眼睛悲憤地一閉,等待著她的教訓,誰知,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下一刻,董學斌手臂一癢,只覺得有什麼水珠兒掉了下來,睜眼看看她,董學斌嚇了一跳,忙道:“哎呀呀,怎麼哭了,我沒事,真沒事。”瞿芸萱心疼得要命,“這叫沒事嗎?”

“骨折而已,養兩個月就差不多了。”瞿芸萱抹抹眼淚,“你把姨嚇死才開心是不是?是不是?”董學斌擺手,“沒有,真沒有。”瞿芸萱的情緒很動,一來是知道董學斌被山體滑坡埋住了,後來暈了三天三天差點死了,瞿芸萱想想都後怕的很,二來是董學斌醒了以後竟沒有告訴她,要不是欒曉萍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去醫院照看照看小斌,瞿芸萱本就不知道,她在京城一直忙拍賣行的生意,是看不到北河省報紙的。

董學斌就開始哄她,甜言語說了好多。

末了,瞿芸萱的情緒才算稍稍穩住,伸出手,溺愛地摸著董學斌的臉蛋,不言聲。

董學斌受到了萱姨的心有餘悸,心頭甜的,“萱姨,別這樣了,我福大命大,沒有個百八十歲想死也死不了,呵呵,你看咱倆得快倆月沒見面了,你跟我說說話唄,我想你想的都瘋了。”瞿芸萱瞪瞪他,“說什麼話,姨現在就想揍你一頓!”

“汗,我這還是傷號呢,你倒是真不客氣。”

“誰讓你逞能的!”

“咳咳,換個話題,換個話題。”瞿芸萱沒理他,臉上雖掛著氣哄哄的表情,手上卻沒閒著,拿出塊乾淨巾來去衛生間用熱水透了透,走出來,很溫柔地給董學斌擦著臉,擦著肩膀,擦著身上,然後她拿起桌上的暖壺,踩著高跟鞋出去打了壺熱水回來,倒了一杯捧在手裡,萱姨坐到病邊上,呼呼吹了吹熱水,喂著董學斌喝。

“我手能動,給我吧。”

“張嘴。”

“真不用。”

“信不信姨揍你?張嘴。”無奈,董學斌只好大老爺似的張張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白開水。

瞿芸萱無論是臉蛋也好氣質也罷,表面看上去都有點高不可攀,彷彿大家閨秀似的,這種印象在她接受了芸德拍賣公司後更加明顯,不過實際上,萱姨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婦,洗衣服,收拾屋子,做飯,這都是她很喜歡做的事兒,照顧起人來也比老媽強了許多。

給他洗襪子,給他喂藥,給他梳頭。

從來了以後瞿芸萱就沒閒著,什麼事都替董學斌處理好了。

董學斌繼手臂受傷後,又一次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這個幸福啊,就不要再提了。有萱姨在,董學斌也懶得動窩了,甚至一手指頭都不想動,他美滋滋地躺在上道:“萱姨,我想菸了。”瞿芸萱惡狠狠地看他一眼,“姨看你是真找揍了!菸?信不信姨你?”董學斌很可憐道:“就一,行不?就一。”

“一口也不行,大夫說了,你最近菸酒都不能沾!”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瞿芸萱從衛生間裡站起來,將剛給他洗乾淨的衣服和襪子掛在一個晾衣繩上,這才走出來看看他,忍不住數落他道:“欒大姐代過了,託我照顧好你,煙啊,酒啊,這些東西你想都不要想,什麼時候傷好了再說,知道不?”董學斌砸了下嘴,煙癮是真犯了,“菸和骨折有什麼關聯啊。”瞿芸萱好氣又好笑,捏了他鼻子一把,“小白眼狼,聽話,把病養好再說。”董學斌把鼻子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萱姨,你皮膚怎麼又變好了,越來越白了,嗯,也了。”瞿芸萱臉一熱,角泛起笑容,“貧嘴。”董學斌摸著她的手蹭了蹭,道:“真的,你看你手細的,嘖,簡直沒的說了。”

“呵呵。”瞿芸萱把手回來,溫溫柔柔地用手指頭點了點董學斌的腦門,“你啊,就會哄姨開心,姨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不長皺紋就不錯了,還皮膚好?呵呵,姨怎麼沒看出來?”其實她皮膚確實保養的極好,又白又又水靈,活脫脫一個剛從牛裡鑽出來的美人兒似的。

董學斌翻翻白眼,“得了,你嘴上不說,心裡肯定美呢吧。”瞿芸萱橫他一眼,“死東西,就你聰明!”

“那啥,我看看你腿上皮膚咋樣了,是不是又了?”董學斌厚著臉皮伸手摸在她的絲襪上,手心裡盡是一片呼呼的觸,好久沒碰女人了,好久沒摸過萱姨的大腿了,董學斌這個叫一個動啊,還是那麼軟,還是那麼熱乎,他不又在這條豐腴的美腿上卡了幾把油。

瞿芸萱臉蛋紅了紅,“小胚!都這樣了還不老實!找揍!”董學斌不理他,還在上上下下地摸著。

瞿芸萱輕輕打了他手腕一巴掌,“別鬧,再鬧姨可生氣了啊!”

“汗,怎麼一見到我,你不是生氣就是要揍人啊,我有那麼壞嘛。”瞿芸萱噗嗤一笑,伸手颳了他鼻子頭一下子,“你說吶,你壞的都油了,全世界也再找不出一個比你還壞的小東西了,成天到晚就會欺負了,除了欺負姨,你說你還會幹啥?看見你啊,姨就不煩別人了。”董學斌樂道:“可我怎麼看你高興的呀。”瞿芸萱臉熱著拍了拍他腦袋,“姨高興什麼了!沒大沒小!”董學斌好久沒見萱姨了,本還有點小忐忑,不過這下一看,萱姨還是以前那個鄰家大姐姐的模樣,疼自己,順著自己,董學斌覺得心裡一下就踏實了,他真怕自己一不在,萱姨被誰誰誰給勾搭走了,畢竟萱姨太美了,董學斌對自己的相貌和身材那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的。

下午,瞿芸萱從護士臺借了個輪椅,推著董學斌到樓下做檢查照片子。

等到晚上了,瞿芸萱又給他餵飯,給他換病號服。

董學斌不落忍道:“萱萱,你早點回家吧,甭跟這兒陪我了。”瞿芸萱給他理了理衣服領子,笑著摸了下他的臉,“你說得倒是輕巧,夜裡你想上廁所咋辦?夜裡你想下喝水咋辦?你腿動不了,幹什麼都不方便,姨哪兒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別說了,這兩天姨就跟醫院陪著你,喏,那兒不是有陪的地方嗎?晚上有事你喊姨就成了。”董學斌道:“那太窄了,你怎麼睡啊。”瞿芸萱捋捋他的頭髮,“有什麼不能睡的?你還想人家醫院給你個雙人啊?”

“那公司那頭……”

拍剛結束,也沒太多要忙的了,姨明天打個招呼就行。”

“得了,那你天天陪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啊,我的傷估計沒倆月好不了,你總不能倆月都不去公司不辦事吧?”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道:“要不這樣吧,我腳上也打石膏了,治療也沒什麼新鮮的了,明兒個你推著我跟京城轉悠轉悠,咱回公司看看,嗯,去趟瑞麗也行啊,賭賭石,咱們下次拍賣不是有個翡翠專場嗎?”瞿芸萱一癟嘴,“剛住院就想著出去,明兒個再說吧。”董學斌是真跟醫院呆煩了,“別再說,跟這兒待倆月,我非得煩死不可,就這麼定了啊。”瞿芸萱沒搭理他這話茬兒,了一瓣橘子到他嘴裡。

晚上,骨科住院部靜悄悄了下來,病房內的等也被關掉了,黑乎乎的一片。

董學斌看看病房裡的那張細的不能再細的陪,真怕萱姨晚上一翻身就從上面掉下來,於是道:“你睡這個真不行,那啥,咱倆擠一擠,我這起碼軟乎一點。”瞿芸萱瞅瞅他,“臭東西,又想啥壞主意呢?”董學斌咳嗽道:“沒有,不是心疼你嘛,快來快來。”

“讓人看見了,還不說閒話啊。”

“哎呦,大晚上的誰來呀,快點。”經不住董學斌的軟磨硬泡,瞿芸萱無奈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走了過去,輕輕坐到了邊,“就這一次,明天姨就去旁邊睡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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