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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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是過年,外面還是有一些噼裡啪啦地鞭炮聲在震耳聾地響著,從早晨到晚上,過年的喜氣就沒有斷過,看這個情況,應該夜裡一兩點之內也停不下來了,過年嘛,大家都喜歡放放炮竹,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經濟危機的關係還是什麼因素,今年的炮竹聲明顯沒前幾年重。
篤篤篤。
方文萍快步下樓了。
看她走得那麼快,董學斌的心也有點懸著,生怕她一個跟頭摔下去,別看董學斌平時跟方文萍倆人誰也看誰不對付,可真到了這種時候,董學斌還是緊著她的,他也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不然那一次方文萍喝醉了之後,董學斌就不可能把她扶到了自己家裡,還給她換衣服洗衣服了,董學斌就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這一點可能跟方文萍也很像,雖然表面上老是誰看誰不順眼,但實際上真遇見了事兒,董學斌肯定是當仁不讓的,比如那次幫方文萍打架就是。
“方主任!”
“……快點!”
“哎呦你慢點兒!”
“車……在哪兒呢?”
“就樓底下,要不然回去吧,大晚上的。”
“出去溜達溜達!趕緊解鎖!磨磨唧唧的還是老爺們兒嗎?”
“我這不是看你喝多了麼,什麼就不是老爺們兒了?”
“我沒喝多!麻利兒的!跟你老那麼多廢話!快點行不行?”
“你等等我,誒,來了來了,地上滑,你自己看著點兒嘿!”董學斌剛把路虎解了鎖,方文萍就拉門上去了,一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董學斌一瞅,真的是一臉無奈,也只好上了駕駛座,碰的一聲將車門一關,見大院裡還有一些同事和
悉的面孔,董學斌就不好意思跟這邊兒多留了,大晚上的,讓人家看見不好,於是直接先把車開了出去再說。
外面。
馬路上。
方文萍嘎吱嘎吱地擰開了她從家裡拿下來的那瓶酒,好像是瓶威士忌,沒兌東西,度數也不小的,二話不說地擰開蓋子就咕嚕咕嚕地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最後還打了一個酒嗝兒。
董學斌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搶過來,“你幹嘛呀,怎麼還喝啊,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啊。”方文萍搶了一下,“給我!”
“不給!你別喝了!”董學斌板著臉道。
“我讓你給我!”方文萍黑著臉道:“輪得到你小子管我?”董學斌道:“我不是管你,我是為你好,這大過年的你一個人你喝什麼酒啊,有什麼意思啊?”
“是沒意思。”方文萍瞅瞅他,“那你陪我喝!”董學斌道:“……”
“不喝啊?那給我!”方文萍又伸手搶。
“行行行,我喝我喝,你別喝了啊。”董學斌也不管是不是開車呢,拿起來咕嚕咕嚕就灌進去了三分之一,他現在酒量見長,喝了這些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點暈而已,還不至於引起車禍。
車還在開。
方文萍見他一口乾了這麼多,也是很滿意,眯著眼睛往座位上一靠,呼了口氣,“看你小子瘦瘦弱弱的,不過關鍵時刻還是有男人氣概的。”董學斌不愛聽道:“什麼叫關鍵時刻,我平常也有好不好?”
“怎麼開的這麼慢啊?”方文萍指了指前面兒,“開快點兒。”董學斌無語,“這下著雪呢啊,這麼大雪路上滑,慢點兒安全。”方文萍道:“我讓你開快點你就給我開快點,哪兒那麼都廢話啊,往前開。”
“去哪兒啊你說?”董學斌道:“您得給我個目的地我再開吧?”方文萍道:“去哪兒都成,找個公園兒吧,對,你在往前那條路是不是陶然亭公園?就去那兒!”董學斌汗道:“都幾點了,那兒關門了啊。”
“關門兒也去!”方文萍蠻不講理道。
董學斌真是拿她沒辦法了,女人本來就不講理,喝多了的女人就更不講理了,完全沒辦法。
“行行。”
“快點開。”
“夠快了,馬上到。”
…
…
大概九點四十左右。
路虎停在了陶然亭公園東門附近。
這裡白天人是很多的,因為琉璃廠那個京城傳統的廠甸廟會早在前兩年就挪到了陶然亭公園裡,白天的客兒自然是比較多的,都是來逛廟會的,但晚上,尤其是這個時間點兒,
本就一個人都沒有的,連工作人員都下班兒了啊,誰大過年的跟這邊守著啊,裡面雖然有燈亮著,卻是空無一人的。
方文萍倒是瀟灑,下了車就一揮手,“進去!”董學斌苦笑道:“人家都關門兒了啊,怎麼進?”
“那邊不是有柵欄兒嗎?”方文萍倒是真瞭解這邊,指了指那個方向,“從那邊柵欄兒翻過去!”董學斌道:“你確定你翻的過去?”方文萍理都沒理他,徑直往那邊走。
董學斌只好跟過去,“全是雪你看著點兒,地滑。”方文萍今天上身雖然是貂皮大衣和白長褲的打扮,可腳下裹著黑絲襪的腳面上還是踩著一雙很
的黑
高跟鞋,走在這種厚厚積雪的地上,總忍不住打滑一下,站的不是太穩。董學斌快步過去扶住她左胳膊的貂皮大衣,幫助她掌握一下平衡,心裡也是叫苦不迭的,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啊,怎麼每次這老孃們喝多了都得叫我給碰見啊,哥們兒招誰惹誰了??
柵欄到了。
但還是很高,一人高吧。
方文萍倒是真彪悍,扒著柵欄就要翻過去。
董學斌嚇了一個靈,“別別別,你下來下來,我先過去,我過去接著你再說,哎呦喂,你先下來。”方文萍蹙蹙眉,才沒動。
董學斌有點好笑,現在的方文萍真跟個小孩兒似的,還是可愛的,於是抬眼一看,手上一扒就竄上了護欄,跳到了公園裡的草地上,然後才對方文萍道:“行了,你試著過來吧,我扶著你。”方文萍就伸手開始爬了。
果然跟董學斌預料的沒錯兒,這廝哪兒懂趴這種柵欄啊,方文萍跟自己可不一樣,董學斌打小就是窮苦家庭裡出身的,什麼事兒基本都幹過,人比較皮實,但方文萍呢?一家打小兒就跟方家嬌生慣養的主兒,還是個女同志,這種柵欄她就算爬上一輩子也不可能爬上來的,動作太笨拙了。
董學斌只好伸手隔著柵欄去幫她,“哎呀,慢點慢點,你踩著我胳膊,對,踩著,往上往上!”他硬生生將方文萍給託了上來。
但到了上面,問題又來了,方文萍下不來。
董學斌一拍腦門,只好了口氣,頂著頭上呼哧呼哧飄下來的大雪花兒勾著手去託上面的她。
“我下了。”方文萍道。
“慢一些!”董學斌急忙護住。
結果方文萍還是沒慢,直接前半身先望下墜了過去,董學斌生怕她摔著,忙一把先拖住,呼哧一下,左手還好,抓住了方文萍的肩膀,但右手明顯托住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很肥,很厚,正是方文萍的口,縱然是裹著一件貂皮大衣呢,可她大衣裡好像沒穿
衣,一下就摸到了裡面!
太軟了!
還有點……熱乎!
董學斌的臉蛋當時就紅了,“呃。”但方文萍好像沒什麼反應,懸在柵欄上不上不下的,不小心一滑,整個人都好像要掉下來的樣子了!
董學斌一驚,也顧不上多想了,立即上去一抱,還扒拉了一下她的腿沒讓她褲子被柵欄刮到,然後一下子將方文萍墜下來的沉甸甸的身體一把接住,饒是董學斌這個身體素質,也是把腳給蹲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了起來,沒辦法,方文萍是那種豐滿型的四十歲大姐,重量肯定不一般,他能接住就不錯了,那可是兩米左右的柵欄啊。換了一下,董學斌才回過了氣兒,呼呼穿了一口,頓時發現現在這個姿勢有點曖昧,自己手掌裡,臂彎裡,身上,都是沾著方文萍衣服下面軟乎乎的小,
覺在冷冰冰的大雪天裡特別舒服的樣子,很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