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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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韜,等明天天晴了吧。”薑母也道:“雨這麼大,你再淋一身。”
“沒事媽,都給我吧。”董學斌不由分說地搶過了姜芳芳手裡的膠帶,又拿了幾塊幹抹布,這才出去。
陽臺。
董學斌一把關上門,沒讓姜芳芳也跟進來。
起風了,就算上面有頂子,沒窗戶的陽臺也不時有雨飛進來,打在董學斌身上,頓時落了不少雨點。
董學斌沒在意,低頭一瞅,外面窗戶的窗臺比較長,大概能勉強站住一雙腳,也不用桌子惦著了,於是他握著旁邊微微一拽,身子一竄就上了窗臺,看看一扇玻璃邊緣的水滴,馬上就用幹抹布擦了一下,擦乾,不然膠帶也沾不上,接著立刻上了膠帶固定玻璃,旋即又了一下扇。
十分鐘後。
窗戶都好了。
玻璃再沒有了那種嘎吱的聲響。
董學斌趕快開門進屋,身上已經溼了不少,頭髮上也有些水珠兒了,“完了,媽,您看行嗎?”薑母道:“行,行。”姜芳芳拿著
巾給他擦了擦頭髮。
董學斌有點不好意思,但薑母在呢,他也只好由著姜芳芳給自己擦了,“還有燈泡是吧?在哪兒呢?”薑母笑道:“讓芳芳給你找,我也忘了。”放下巾,姜芳芳從
屜裡翻出了一個燈泡,“你先歇歇,累半天了都,廁所待會兒再
。”
“不礙事,給我吧。”
“那等我先把電閘關了。”
“不用,漏不了電。”衛生間很小,水泥地也顯得很舊。
姜芳芳搬了把椅子給他,順帶也把門關上了,這樣倆人說話也方便了。
董學斌踩上椅子卸下了燈罩,然後很練地就將燈泡擰上了,蓋上燈罩,才十幾秒鐘就
完了。
姜芳芳抬著頭道:“上次燈罩我都卸了半天沒卸下來。”董學斌哦了一聲,“這是往那邊擰一下得,然後才能下來。”
“你還練的。”姜芳芳意外地看看他,“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些呢。”董學斌笑笑,從椅子上下來擦了擦自己的鞋印,邊道:“哪兒能不會啊,以前我家窮著呢,不誇張的說,生活水平估計比咱們湞水縣大部分家庭都要苦,欠了不少錢,也就靠著我媽一個人那點兒工資養著,吃飯都吃不起呢,哪兒有閒錢幹別的?這些事當然都得自己幹了,油煙機壞了啊,廁所水箱不行了啊,燈泡啊,這都得我自己
,不是跟您吹,木工我都會一點,我家原來那破
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都是我找工具給釘上的,後來還加了一個腿兒,呵呵,你看我現在風光,路虎開著中華
著,其實都是後來的事兒了,以前我也是苦
子過來的。”他現在有錢。
他現在有官。
甚至還有個漂亮子。
可以說一個男人該有的,董學斌都有了。
但人人都看到了董學斌成功的一面,羨慕他,嫉妒他,怎麼想的都有,可卻不知道這些都是董學斌拿命拼回來的。
“好了,還有什麼要的?”
“沒什麼了,出去喝杯水歇歇吧。”倆人出了衛生間,薑母問道:“好了?”董學斌笑道:“按上了,媽,以後家裡有事您就找我。”薑母呵呵一笑,對著女兒道:“你看看,還是家裡有個男人好吧,你們小兩口啊,以後好好過
子,聽見沒?”姜芳芳輕輕一嗯,“我知道。”薑母道:“快給你男人倒點水吧,瞧給我女婿累得。”董學斌抖了抖
乎乎的衣服,“先不喝了,那什麼,咱家熱水器行嗎?衣服有點溼,我想衝個澡。”姜芳芳一瞧他衣服,“行,洗吧。”董學斌眨眨眼,“那我這衣服……”姜芳芳想也不想道:“脫下來給我就行了,我給你晾晾,也沒溼透,明天就能幹了。”一頓,“不過這兒沒衣服了,我爸的衣服也剛燒了,嗯,我給你找找吧,晚上你穿我的衣服?我還有一身秋衣。”董學斌啊了一聲,“穿你的啊?”姜芳芳道:“都洗過了,乾淨的。”薑母笑孜孜道:“小韜,你還嫌你媳婦啊?”
“沒有沒有,那,咳咳,成吧。”董學斌也沒辦法了。
姜芳芳道:“洗去吧,我給你找我秋衣秋褲。”這個澡董學斌還真得洗,一來是身上溼了些,有點難受,二來他這些天一直處理縣政府這攤事兒,太忙了,昨天回家後也是躺下就睡,今天又出來的急,大概有兩三天沒顧上洗澡了,要是坐著還好說,可晚上那是要跟姜芳芳一起睡覺的啊,董學斌肯定不能髒著進被窩。
衛生間。
關好門,董學斌開始脫衣服。
剛脫完,外面就被人擰了擰門,“小韜。”
“噯。”董學斌道:“怎麼了?”
“把你衣服給我。”
“啊?現在啊?”
“嗯,我秋衣也拿來了。”董學斌低頭一看自己就穿了一個大褲衩,頓時尷尬了不少,拍了拍腦門,還是拿著自己溼乎乎的衣服走上去,不過沒全打開,而是就打開了一道縫隙,也沒往外看,直接把衣服遞出去了。
手上一輕,衣服沒了。
一秒鐘後手上又是一重,傳來純棉的觸。
“行了,我衣服你穿著可能有些小,湊合吧。”姜芳芳道。
董學斌就把門關上,拿來一瞅,是一身純白的女士秋衣秋褲,嗯,好在是白
,不是紅
粉
。
洗吧,他開水了。
嘩啦啦,嘩啦啦。
溫暖的熱水衝在身上舒服到了極點。
洗完後,董學斌也沒往外問哪條巾是姜芳芳的,畢竟在薑母看來自己應該是知道的,於是就低頭抓起一條粉
巾聞了聞,嗯,有姜縣長的味道,於是就用這條簡單擦了擦頭髮和身子,至於牙刷他則沒敢用姜芳芳的,而是就咬了點牙膏跟嘴裡漱了漱口,算是洗漱完了。
該穿衣服了。
董學斌略有些窘迫地拿起姜芳芳的秋衣瞅瞅,了
眉心琢磨了半天,不穿也不行啊,實在沒衣服了。
穿吧。
愛誰誰。
董學斌硬著頭皮一咬後槽牙,就將這身白的女士秋衣秋褲套在了身上,有點緊,有點短,但還勉強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