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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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寢室門被人推開，綾小路穿著一身學生制服踏出寢室，直接發現了夜雪的身影。

“等很久了？”

“等什麼？”夜雪冷淡回應。

綾小路內心不由有些無奈，原本還想進行最後的試探。

畢竟身為財閥的人。

的確有可能從另外的渠道知曉白房間的存在，但也可能僅僅只是知曉一個名字而已，那自己就完全不用擔心。

普通的人會回答‘沒有’或者‘真是讓我久等’之類的抱怨，也能側面證明夜雪就是在暗示他，知曉自己的過去。

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夜雪的回答，明顯是受過專業質的學習，已經形成了習慣。

想要從夜雪口中找出破綻，無疑是件艱難的事情。

而且對方看起來並沒有惡意，那隻能由自己來攤牌了。

綾小路也來到夜雪身邊手肘撐著陽臺，看著樓下的風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這種黑暗，與綾小路眼中的黑暗相比不值一提。

“天御同學，你不是說國家曾經建立了一所專門培養人造天才的設施嗎？你覺得這所設施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愚蠢的問題。”夜雪淡淡道，“要麼證明這種方式可以成功，要麼證明只能失敗，還會有其它的結局嗎？當然，在我看來，這所設施已經是失敗了。”

“說的也是…”綾小路看著樓下的黑影點了點頭。

雖然白房間不顧孩子們的承受能力，將小孩從小到大進行徹底的管理，能力的確很高，但大部分孩子的心靈早已經崩潰，無法融入社會。

櫻島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違反人道主義的教育設施存在，但這都只是明面上的。

背地裡。

白房間依然冠冕堂皇的屹立在櫻島。

每年還要耗費大量的資金，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在意的只是這種教育方式是能成功還是失敗，至於多少孩子會因此心靈崩潰，絲毫不在乎。

當然，綾小路和夜雪也不在意。

綾小路只是想借此清楚，夜雪對白房間的瞭解程度。

綾小路轉身看向夜雪，彷彿要將黑暗注入對方的內心，“你應該知道，我被喻為白房間唯一的成功案例，你覺得我是失敗的嗎？”

“又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夜雪嗤笑一聲，“你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足以與我平分秋，但綾小路，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品，甚至，連山內等人都不如。”

“什麼意思？”綾小路面無表情問道。

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綾小路能覺到黑暗的內心有一絲悸動。

他當然沒有傲慢到以為自己就是第一，甚至渴望著被人打敗，證明自己是一個失敗品，藉此證明白房間的錯誤。

然而，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沒有人能否認他的實力，無論是他的父親，還是白房間的教官，甚至只要展現實力，這所實力至上的學校，也能輕易通關。

他也是因為在白房間無法再獲得成長才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