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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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讓鄭建業狼狽難堪,他紅著臉跌跌撞撞離開了,這是一個他無法融入的世界。
初夏耐著子跟在父親旁邊,和一個個長輩點頭致意,但不時觀察四周,硬是沒有發現男朋友的身影。
她編了一個理由離開,到處去找男朋友,卻怎麼也找不到。
周道見她有點焦慮,緩慢來到她身邊,讓自己語氣盡可能溫和:“我聽人說,他已經離開了。”初夏到不解:“離開了,為什麼?”管家來到初夏身邊,微微躬身,隨後小聲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她幾乎能猜到,因為自己的短暫離開,無形之中讓鄭建業被孤立,而且面臨無數的難堪。
“不怪你,也不怪他。”周道斟酌了一下詞語:“可能……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初夏有點慍意,語氣裡充滿了歉意:“父親,對不起,我先離開了。”周道想挽留,最終沒有說出口,目送著她離開。
初夏打了一個電話,發現鄭建業一直留在車裡,他手握方向盤,安靜地坐在那裡,還解開了不合身的領帶和襯衫,整個人滿是頹喪——紅酒汙染了襯衫西裝,他肯定要賠錢了。
初夏上車後,沒有問起任何事情,輕輕握住他的手,語氣歡快:“走吧,我餓啦,我們去吃宵夜吧~”鄭建業搖頭:“這裡面吃得東西很多,你不應該出來的。”
“這裡面一點都不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你不要這麼說。”
“小夏,你不用安我……”
“不,建業你看著我。”初夏的雙眸滿是認真,還有一絲堅定:“我不在乎你能賺多少錢,金錢和物質對我來說都是外物,但我只在乎你,你明白嗎?”女朋友的安,讓鄭建業恢復了一絲神采,點了點頭,隨後發動汽車,離開了這片嚴重傷害他自尊心的地方。
他們去了一家悉的
料店,因為便宜,量大管飽。
吃完後,初夏來到鄭建業的小出租屋,陪他看了一場甜的愛情電影,算是治癒小男友的挫折心情。
今晚,鄭建業的佔有慾非常強,除了親吻外,他開始撫摸初夏的身體,空氣中的曖昧情愫逐漸升溫。然而初夏保持住了理智,掙脫他的魔爪,輕輕搖頭:“建業,我沒有做好準備,對不起……”一直老實本分的鄭建業,這一刻卻生氣了:“不,你是在嫌棄我,不讓我碰你一絲一毫,也對,我有點像癩蛤蟆……”
“你胡說什麼,不是這樣的!”然而初夏怎麼解釋,他都沒有耐心聽下去,看了看窗外的漆黑夜空,只覺得灰心難受,當得知初夏的真實身份後,他就覺得,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這不是短暫的安就可以撫平的。
同樣難受的還有唐嫵父母,他們不忍心將兒子送去戒毒所,就只能將唐奇反鎖在房間裡,無論他怎麼哀嚎撓牆,跪地求饒,就是不能放他出來。
他們在房間的窗戶裝上鐵鏈,所有鋒利邊角和物體都拿走,裡面只有一張,要等到唐奇的毒癮發作完後,他們才敢開門送食物進去。
另一件煩心的事是催債,他們每天會接到十幾個電話,最後唐父直接拔掉了電話線,落得個清淨。
但是變成縮頭烏龜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唐母又悄悄打電話給唐嫵,語氣裡帶著哀求:“阿嫵,算媽求你了,那群該死的混賬,要我們限期三天內還完錢,不然……他們就要上門潑紅漆,打我們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啊!”唐嫵捂著額頭,儘可能讓語氣平和:“媽,現在明令止暴力催收,他們敢亂來你就報警,這是你們的唯一住房,法院不會強制催收的,如果房子真的被沒收了,那……你們就搬過來吧。”這不是唐母想要的結局,她的語氣近乎歇斯底里:“我要的是錢,你懂嗎,啊?我要贖回房本啊,你那房子這麼小,咱們哪擠得下,你是想要父母低聲下氣地求你丈夫收容是嗎?啊?”一連串的罵聲讓唐嫵的腦袋嗡嗡響,她好不容易掛掉了電話,帶著倦意躺在
上。整個下午,公司來了許多警察,似乎在翻找什麼資料,然後一個個職員被帶去問話,詳細扒了所有資料,像是在核查什麼信息。
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今天的最大新聞是趙廳長被扒,也不知道公司被查是否和這件事有直接關係,但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手機傳來消息動態,又是那名神秘網友,這次唐嫵沒再回避,直接要求和他語音聊天,對面遲疑了會,同意了。
“我其實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那頭已經用了變音軟件,唐嫵聽不出原來聲音。
“很重要,這樣我不必再亂猜測,到底是誰掌握了我這麼多隱私資料,又是誰有如此大的能量,連警察都可以擺平。”
“噢,連警察都可以擺平嗎?”
“你知道趙恆這個人嗎?”突如其來的問,讓對面明顯遲滯了:“不知道,他是誰?”僅僅是一個細微試探,唐嫵就更加確定電話那頭是趙恆了,輕聲說:“他是我的上司,一個非常年輕的老闆,他長得高大俊朗,氣質好,對待員工很有耐心,溫柔禮貌,我能
受出來,他是喜歡我的。”
“那……你喜歡他嗎?”
“如果我是單身女子,我不介意有這樣一位追求者,但我已經結婚了,我有愛著的人,我不可能再接受任何異的求愛,你明白嗎?無論是你還是他,可能在這一時刻,你想要用盡所有方式得到我,是因為執念,是因為一些瘋狂的想法,但是到下一刻,你會覺得,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它真的是你的全部人生嗎?我只是你們的過客,我不值得你們那麼多關注,我只想過好自己的普通生活。”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趙恆掛掉了電話,因為另一個號碼打進來,那是他老子。
“爸,怎麼了?”
“怎麼你聲音變了?”
“咳……現在好了,沒事。”
“那些資料你毀掉沒有?”趙恆點頭:“我已經找人全部銷燬了,保證調查組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這段時間你給我收斂點,盯住任何一個員工,尤其是準備離職的那幾個,我們一定要將這個細抓出來,明白嗎?這幾天我會派幾個心腹幫你處理公司的雜亂事務,等手續清完了就申請破產註銷。”趙恆緊緊握住拳頭,他知道這一天終於來了,這家
持了好幾年的拍賣公司,還是到了壽終正寢的一天,他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怎麼不說話了?”
“嗯,我明白,知道怎麼做了,對了父親,那個……”
“有什麼趕緊放出來。”趙恆猶豫再三,小聲說:“方叔,他到底怎麼了?”
“不該問的你別問,這個人從今往後,你不會再見到了。”未了,趙毅順又補充了一句:“這就是背叛的下場。”趙恆冷汗都出來,一個叱吒東海岸的走私頭目,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幹掉了,內心更加懼怕父親的威嚴。……受傷的巖剛,跟隨狼王等人一起乘坐軍機回國,留下陸明和程瓔兩人,他們試圖尋找一切機會,都要將肖兵解救出來。
臨走前,狼王和他們對接好了一個船伕號碼,只要人解救出來,就可以到達指定地點乘船安全離開,再通過中轉區飛回國內。
他給了陸明最後兩劑恢復藥,以及滿倉庫的子彈和武器,足夠他倆揮霍了。
但是擺在陸明面前的最大困難是,肖兵一直被關押在警察局裡,定位器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身手捷,以一擋百,依然沒有任何勇氣單闖警察局,無論如何,那裡都是一個國家的公權機關,如果捅了馬蜂窩,三個人很容易被甕中捉鱉。
所以他和程瓔只能乾等。
陸明假裝成一名遊客,戴上黑框眼睛,背上斜挎包,站在附近的商場裡,手裡拿著微攝像頭,捕捉附近的巡警路線和監控攝像頭。
程瓔的打扮和她以往大相徑庭,頭戴鴨舌帽,一身白T恤,骷髏吊墜,裡面是黑
的高領羊
衫,極具彈
的黑
牛仔褲將T恤束在
間,牛仔褲上還有一些破
,裡面是若隱若現的黑絲襪,雙腿顯得特別修長。一雙英倫風的馬丁短靴,整個人充滿了壞女孩的工裝風,再配合黑
機車遊蕩在街頭,很難不讓人矚目。
她戴上了黑頭盔,透過朦朧鏡片一點點掃視觀察周圍的環境,以警察局往外延申5公里範圍,摸索著最佳的逃生路線。
與此同時,位於墨西哥城中央的國家博物館,開始了隆重的展品拍賣。
林珞萱調集了大量資金,衝著最後一件壓軸藏品羊首銅像而去,起拍價很快由2億美元上升到5億美元,競拍者除了國內幾個比較出名的家族外,竟然連段御都要摻和進來。
“嘿,美女可不要怪我~”段御朝林珞萱出一絲笑容:“如果你想讓我放棄也行,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隨便,價高者得。”林珞萱不想理睬他,憑藉段御的政治世家,註定了不可能像林家那樣政商通吃,一次拿出如此龐大的資金來購買,段御的真正目的還是存心搗亂。
當競拍價衝到6億美元時,段御和她槓上了,林珞萱每提高1000萬美元,他就率先往上提2000萬美元,場上只剩兩人爭鋒相對。
當林珞萱將報價抬到6.8億美元時,纖塵不染的秀眸注視著他,語氣裡帶有一絲威脅:“如果你繼續提價,我會放棄,你儘可以試試。”段御的笑容僵住了,其實他內心的價位不超過4億美元,而且關於是否收購羊首,家族裡的意見都不統一。
羊首銅像雖好,它能帶來大量政治收益,可更像是錦上添花,如果官位沒有更進一步的希望,買回來最多上國家,混一個熱心慈善家的名頭,那就不值當了。